衛明望覺得很煩,曲媃這幾天變得很好,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當初約好的,我所有積蓄都給了你帶走,算是給你的補償,從此以後各自安好,但你現在在幹什麼?推我妻子和兒子?”
鄭慧茹臉色發白,五指抓緊了地麵。
她認識的明望溫柔沉穩,不會這麼冷淡對她的。
曲媃抱著龍龍,把布兜轉到胸前背好,這樣再發生什麼,她也能第一時間護著孩子。
懶得再理鄭慧茹,曲媃對衛明望說,“手表我放進門的椅子上了,你快點拿著上班去,別扣了工資。”
“好。”衛明望走了。
曲媃也走了,一個眼神都沒給鄭慧茹。
這輩子,這個家,不可能散的那麼容易。
她要試著,抓緊衛明望不鬆手。那是她的男人,一沒偷二沒搶,正經媒人介紹,兩家父母同意的婚事,憑什麼給鄭慧茹讓步?
未來衛明望時好時壞她都受著,絕不對因為他窮了富了就嫌棄他,除非他是真對自己沒感情了。
曲媃冷哼,心想自己這會兒算是才開竅。
軟弱做給在意的人看,給不在乎的人,那就是要豎起尖刺,刺的他們不敢欺負才好。
曲媃買了菜再回來,鄭慧茹已經走了。
家屬樓幾個小媳婦看見曲媃,也不當沒看見了,衝著曲媃點點頭道聲好。
曲媃點頭回之,笑卻是一個沒給。
從前罵她鄉下土妹子,今兒才知道她也會發火想討好,沒門。
她們男人在不同部門,但都沒衛明望幹的活兒好,偶爾運輸隊出車,她們還得求著衛明望給帶一點南邊東西回來呢。
同樣的東西,運輸隊要的錢和票都比供銷社少三分之一。
曲媃挺直了腰板上樓,後頭幾個小媳婦氣呼呼的。
“你看看她,什麼態度,我們都主動跟她打招呼了,她還不理人。”
“人男人厲害著呢,運輸隊隊長,而且今天一看,衛明望還聽她話,得罪了她,她跟衛明望說道幾句,咱下次還能占運輸隊便宜麼?”精明一點的小媳婦想的深遠一點。
“啊?那可怎麼辦?南邊的肥皂香味兒多,我都用慣了。”
“哎,誰知道呢,反正以後別得罪她了。嘲笑她鄉下來的又能怎麼樣?人家有福氣嫁得好,不照樣比我們這些城裏人過得好?”
小媳婦們歎著氣散了,蹲在門口的鄭慧茹拳頭攥的緊緊的。
衛明望本應該是她男人,她們從小就有婚約。
是她把這些讓給曲媃那個不要臉的鄉下土老妹的,現在她想要回來,怎麼不行?
她盯準一件事,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鄭慧茹跑到隔壁市,把自己買下的店麵賣了,打算在機械廠附近街上買店麵,她賣服裝,哪裏都能賣。
朋友勸不住,鄭慧茹一頭紮進了和衛明望複合的念頭裏,根本不打算鑽出來。
晚上,一家人吃了飯。
曲媃先抱著龍龍到洗澡間裏,打了一盆水,試了溫度剛剛好,把肥嘟嘟的龍龍八光光,放到澡盆裏坐著。
“咿呀!”
曲媃潑水到龍龍肚皮上,小娃兒驚喜的吱哇叫著,抬頭跟媽媽玩起了潑水的遊戲。
外頭衛京聽著曲姨逗弄弟弟,心頭不是滋味。
她手捧著臉,問衛明望。
“爸爸,天下隻有自己的親生媽媽,才會真心喜歡自己的孩子對吧?”
自己不是曲姨親生的,她永遠不會真心對自己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