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清的動作非常的麻利,沒有任何的遲疑。
他扛著這個小夥子,帶著他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雜貨間。
在這個過程中,張一清順手在他的手腕上搭了一下脈搏。
基本上已經了解了這個小夥子的情況了。
肝鬱脾虛,長期的肝病一直得不到治療。
結果就發展嚴重了。
要是用西醫的說法,那就是肝癌。
雖然聽起來很嚴重,但是對於張一清來說,這也不過就是一個小麻煩而已。
“你就在這裏等我一下吧。”
他把這個小夥子安置好了之後,自己匆忙離開。
“中藥庫房在哪?”
張一清在醫院裏麵到處溜達著,逢人就問。
這麼大的醫院,按說是有中醫科室的。
自然也會有藥房。
張一清想要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用來入藥的玩意。
那個不知道姓名的護工,必須要盡快治療。
“中藥庫房?不知道...”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樣的回應。
張一清都開始有些納悶了。
“不是,你們不是這個醫院的麼?”
怎麼醫院裏的人都不知道中醫藥房啊,真是怪了。
“難道這個醫院就沒有中醫嗎?”
張一清嘀咕了一聲,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有些上年紀的邋遢老頭正好從旁邊經過。
聽到張一清的聲音之後,他回過頭來,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張一清。
“你找中醫藥房?”
聽到有人回應自己,張一清抬頭望去。
本來他以為會是一個老中醫呢。
可沒想到,跟自己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像是燒鍋爐的老頭。
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濃重的煙味,手裏還拎著一個茶水壺。
上麵積滿了一層厚厚的茶垢。
“是啊。”
張一清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是什麼來曆。
“跟我來吧。”
老頭看了張一清一眼,對著他點了一下頭,示意他跟著自己。
“這個醫院裏麵,基本上沒有什麼中醫醫生了。”
“以前的中醫科早就撤了。”
老頭在前麵帶路,來到了一個庫房的門口。
他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長串鑰匙。
選中了其中的一個,將門打開。
“這裏麵就是以前的中藥庫房,你進去吧。”
“要什麼東西你自己找,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張一清有些意外,沒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轉機。
“好嘞!”
他來不及說啥,一頭就紮了進去。
這個庫房裏麵滿是灰塵。
張一清一進去,就揚起了一陣塵埃。
不過他管不了那麼多,迅速的挑了十來味藥材。
然後臨走的時候,又看到旁邊有一個搗藥的罐子。
連著這個一起拿了出去。
“你就不好奇,我拿這些東西幹啥?”
張一清有些奇怪,這個老頭好像恨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為。
甚至都沒有過問一句。
“為啥要好奇?”
“這些中藥在這裏放了好幾年了,放著也是浪費。”
“給了你,你也不能拿去害人。”
老頭子笑了笑,雖然看起來很粗糙,但是為人還挺不錯的。
至少他說的話,張一清很愛聽。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張一清迅速的回到了那個雜貨間。
他把自己弄來的藥材都放進了罐子裏。
然後用藥杵搗碎。
將中藥碾成粉末的時候,同時還有一股子淡淡的白氣從張一清的手心裏蔓延出來。
跟隨著藥杵滲透到了藥粉裏麵。
磨製好了藥粉,張一清弄了一點水,然後用手把這些藥粉搓成了球。
“哎呦...”
這時候,剛才被打暈的護工小夥子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睜眼一看自己竟然是在雜貨間裏麵,頓時有些疑惑。
“兄弟,我怎麼來這裏了?”
“幾點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工作了!”
這小夥子醒來之後,第一個擔心的事情竟然還是自己的工作。
還好張一清把他給攔住了。
“你身體現在這麼糟糕,怎麼工作?”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罐子裏拿出了一顆藥丸。
“把這個吃了吧。”
“也得虧就是你碰上我了,不然你今天命就沒了。”
張一清能看的出來,這個小夥子現在已經有些病入膏肓。
眉頭中間有一條很深的黑線。
如果不加以治療幹預,大抵是活不過今天晚上十二點的。
“這個是給我的?”
“兄弟,我得的病,沒得治...謝謝你的好意。”
這小夥子聽到張一清的話語,反而是笑了。
他很感激張一清為了幫助自己而所做的這一切。
隻是這已經來不及了。
一切都早就晚了。
“什麼沒得治?”
“吃了我的藥,你就會好的。”
張一清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
“怎麼,你現在都快要死了,你還怕吃我的藥嗎?”
他甚至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
“主要是,我的病情,唉,說了你也不知道。”
“你也跟我一樣,就是一個護工,也許你會一點東西。”
“可是我的病,大醫院都沒辦法,你又能有什麼好主意呢?”
看著這個家夥如此頹喪的樣子,張一清的好勝心反而是起來了。
“誰說我不知道的?”
“你不就是得了肝癌麼?你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張一清笑了一聲,直接點破這個小夥子的病。
“嗯?”
“你怎麼知道?”
護工小夥子很是意外,自己完全沒說過自己得了什麼病啊?
“哼,我可比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醫生厲害多了!”
“我可是真正的神醫!”
“別廢話了,趕緊把這個吃了吧。”
張一清拿出一顆藥丸,直接就塞到了小夥子的嘴巴裏麵。
看著他咽下去之後,順手還把手裏的罐子給了他。
“這裏麵有十八顆藥丸,你每天吃兩顆。”
“藥吃完之後,切記每天一定要按時睡覺!”
“你的病因是因為肝陰虛,必須要補充睡眠調和陰陽!”
張一清仔細的叮囑了幾句,由於怕他記不住,還特意寫在了紙上麵。
交代好了之後,張一清伸了一個懶腰。
也不得那個小夥子感謝自己,他就已經走了出去。
他可還想去後門那裏曬太陽呢。
“快快,送到急診那邊去!”
突然這時候,幾個護士們推著一個急症患者從張一清的麵前經過。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子濃鬱的藥味。
聞起來很是刺鼻。
“嗯?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