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神醫臉色大駭。
“竟然是這等世間奇毒!”
大漢聽聞,臉色一怔。
“小子你不要信口胡謅!”
他們不相信,張一清也是沒轍。
“你們信與不信,可以去問這個老家夥。”
“他多少應該是聽說過的。”
張一清手指秦神醫,解釋的工作,自己就不必浪費力氣了。
“秦神醫這小子是不是在扯謊?”
大漢急吼吼的,就等秦神醫一句話。
他一個閃身衝到了張一清的麵前。
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子,另一隻手攥緊拳頭。
隻要有半個是字,他的拳頭就要打過去了。
“唉,此毒霸道無比,中毒者十人十死!”
秦神醫長歎一口氣。
“住手!不得無禮!”
唐裝老者麵沉似水,並沒有受到言語影響。
而是目光凝視著張一清。
“小夥子,你剛才說,這個毒你能治?”
壯漢無奈鬆開了張一清,但是卻反遭張一清的白眼。
剛才也是張一清沒有展現實力。
不然,就憑這個壯漢想要擒住他,那真是癡心妄想。
這個壯漢無論是動作還是速度都非常出色,放在普通人中,也絕對稱得上是頂尖強者。
可是,要是和張一清這種道門中人相比,那可就不夠看了。
張一清現在距離驚魂境隻有一步之遙,若是跨入此境界,別說是一個頂尖強者,哪怕是百十個,也近不得身。
“這種小毛病,有什麼難的。”
“要我說啊,你們這些所謂的神醫真是徒有虛名。”
“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難怪中醫日漸式微。”
幾句話下來,旁邊的秦神醫氣的滿臉通紅。
“小子,你別狂妄!”
“這蠱毒你知道,可不代表你能解決!”
秦神醫心中有氣,怒拍了一下桌子。
“誒,秦神醫稍安勿躁。”
唐裝老者輕輕擺手,緩緩站起。
他頗有威嚴,站在那裏不動如山,但是目光卻頗為緩和。
“小兄弟,老夫我身中此毒,你可能解?”
張一清輕哼一聲,抱著手臂,一屁股坐在了唐裝老者身邊的太師椅上。
“可解,小事一樁而已。”
他毫不客氣的端起了旁邊的茶水,大咧咧的抿了一口。
聽聞此言,唐長老者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對著張一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煩請小先生為老夫治病。”
聽到這話,張一清笑嘻嘻看了過來。
“我可是很貴的。”
張一清本來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這個老頭一看就不是什麼一般人。
又是豪宅又是保鏢,而且看這屋子裏麵的陳設,也絕不是有錢就能弄到手的。
俗話說的話,有錢不賺王八蛋。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旁邊秦神醫麵色大驚。
連著壯漢也跟著不忿,似乎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張一清。
“無妨。”
“隻要你能治好老夫的蠱毒,無論你要什麼...”
“我都可以滿足。”
唐裝老者慢條斯理製止了身邊的二人。
他到是沒有這些手下人的桀驁。
“這可是你說的。”
張一清眉毛一挑,心中頓時大喜。
正好自己這次下山,也想著尋找一些珍藥助自己修煉。
剛好可以拿來當報酬。
“那就一言為定!”
張一清話音一落,扭頭看向旁邊的秦神醫,毫不客氣的伸出了手。
“有銀針嗎?”
秦神醫被問的一怔。
自己成名已久,名聲在外,哪裏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正要發火,又見著唐裝老者對著自己微微點頭。
無奈隻能是摸了一下口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布包。
“哦,不錯不錯!老神醫,這東西你也用不著,幹脆就送我吧。”
接到銀針,張一清立馬就感覺出來,這套銀針不簡單。
看秦神醫那個摳門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這銀針應該是用了秘銀鍛煉出來的,放在他們道門,也算是中等水平的藥具了。
張一清自己本來有更好的,隻是可惜沒帶出來。
有這套針具,暫時也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老先生,麻煩你坐下。”
“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包你痊愈。”
張一清掐起一根銀針,滿腹自信。
“狂妄!”
“這個蠱毒別說是我了,就是請遍天下神醫,也是束手無策。”
“你要是能治好這蠱毒,我以後拜你為師!秦字倒著寫!”
旁邊秦神醫極度不爽。
看在唐裝老者的麵子上,也不好說啥。
隻是這個氣實在是沒地方去撒。
“哼,所以我說,你們這些神醫啊,都是徒有其名。”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神醫!”
張一清手中銀針如閃電般出手。
攢竹、陽白、魚腰、太陽、合穀、百會、四白...
銀針刺入之後,針尾末梢還在微微顫抖。
隱約可見一股淡淡白氣與張一清相連。
原本還非常不屑的秦神醫見到眼前一幕,瞬間啞然。
這樣的技法,他行醫這幾十年來,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出!”
忽的張一清大喝一聲,手中掐了一個還丹印。
霎時間,一股股黑霧從銀針刺入的穴位不斷的滲出。
並被張一清左手掐訣引導彙聚於一處。
待到黑霧積滿,張一清左手一揮。
黑霧直撲屋中火爐,轟燃一聲之後,留下了一股子惡臭。
“收!”
張一清氣沉丹田,右手一揮,唐裝老者身上的銀針就紛紛落下。
屋子裏麵一片寂靜。
剛才還頗有微詞的秦神醫此時已經目瞪口呆。
“剛剛...莫非是飛針走氣?!”
秦神醫眼神裏麵充滿了難以置信。
張一清沒有理睬他。
回頭看了唐裝老者一眼,示意他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怎麼樣?”
唐裝老者活動了一下身體,意外的發現病痛竟然已經完全沒了。
“小先生,真是神醫啊!”
“不用客氣,我也不是白幹活的。”
說完,他扭過頭,一臉好笑的看著秦神醫。
這老家夥現在臉色及其難看。
“剛才,你說你的秦字倒著寫是不是?”
“還說要拜我為師?”
張一清的話語就像是刀子一樣,一句一句的讓秦神醫無比難堪。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這個...”
秦神醫結結巴巴,連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些倒不必了,我可不要你這麼愚鈍的徒弟。”
“不過,我想要你幾樣東西,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啊?”
張一清掂了掂手裏的銀針包,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