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蓧蓧!
梁詩雨同父異母的妹妹,曾經找梁詩雨借過錢,但被她無情地拒絕了。
而且她早就被梁詩雨的父親趕出了梁家,並斷絕了父女關係。
雖然葉北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見梁蓧蓧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是有些鄙夷。
“你在這裏幹什麼?”葉北陽冷然開口。
梁蓧蓧心有餘悸地靠在牆上,小臉煞白,渾身直顫抖,顯然剛才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
聽到葉北陽的問話,她才抬頭看向葉北陽。
“啊,怎麼是你?”
梁筱筱瞬間瞪大了雙眼,露出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個兜比臉都幹淨十倍,買個菜還要回去報賬的男人怎麼會在這裏?
這種地方,是他能來的嗎?
一時間,梁蓧蓧居然忘記了害怕,忍不住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雖然梁詩雨從來沒有承認過她這個妹妹,但是她卻記得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也記得葉北陽這個所謂的姐夫。
葉北陽一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問、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梁筱筱欲言又止。
蔣天生微微皺眉,低喝道:“少主問話,還不回答?”
梁蓧蓧頓時嚇得一哆嗦,低著頭弱弱地說道:“我就是來這裏兼職做服務員的,我……哇……”
梁蓧蓧本來性子就軟,被蔣天生一嗬斥,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張白淨精致,透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小臉上滿是淚水,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葉北陽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還真會裝啊!!
可下一秒,他心中卻又生起了一絲“報複”的快感。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
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背心,雙臂上紋著一條猙獰惡龍的壯漢,帶著一群小弟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今天他帶著幾個屬下過來消遣,看上了梁蓧蓧。
哪知道,居然被人截胡了。
而且對方還廢了他的手下,這還得了?
“瑪德,老子的人也敢打,你特麼是活膩歪了?”黃耀東怒罵著,語氣十分橫。
蔣天生直接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猝不及防的黃耀東頓時被踹得連退了好幾米,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臥槽!竟然還敢打老子!”
黃耀東被氣瘋狂了,抬手便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刀。
“你特麼的死定了!!”
黃耀東剛想動手,可當他看清自己麵前的人之後,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蔣……蔣爺!!”
黃耀東顫聲開口,用力吞了口口水。
他怎麼也沒想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蔣天生,而自己竟然要對蔣天生動手。
這簡直就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
一想到蔣天生的恐怖,他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了。
不過黃耀東能混到今天,也不是浪得虛名。
回過神來之後,他砰的一聲就跪了下來,一臉賠笑地爬到蔣天生麵前。
“蔣爺,蔣爺,您怎麼來了?”
“弄臟了您的鞋,小的賠罪,您要打要罰,小的認罰。”
黃耀東一邊賠笑,一邊用衣服瘋狂地替蔣天生擦著鞋。
“啊?”
旁邊的梁蓧蓧驚愕得張大了嘴巴,瞪著一雙杏眼,哭聲戛然而止。
黃耀東她是知道的,東蘭區地下的老大,平時東蘭區的老板們見到他,那都是低聲下氣的。
可今天……
黃耀東居然像狗一樣,跪在蔣天生麵前。
這到底是什麼人?
梁筱筱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星眸來回掃視著。
就在這時,蔣天生一腳踢開黃耀東,低頭彎腰地來到葉北陽麵前,有些為難地開口道:“少主,您看……”
猶豫了片刻,還是補充道:“黃耀東還是有點用處的,是條好狗。”
“你的人,你處理。”
葉北陽對此毫無興趣,看都不看蔣天生一眼。
“是,少主!”
蔣天生頓時一頭冷汗,連忙點頭。
他很清楚,雖然葉北陽的話不重,但這件事如果自己處理不好,後果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蔣天生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黃耀東,完全沒有了在葉北陽麵前的卑微,立刻變成了那個江城猛虎。
“你們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所有人,都留下一根手指!”蔣天生冷冷開口。
黃耀東心頭一凜,卻不敢有任何遲疑。
蔣爺沒有要他的小命,已經是對他格外開恩了。
黃耀東深吸一口氣,抓起掉落的刀,對著自己的手指,咬牙砍了下去。
“噗!”
手起刀落,鮮血飛濺,他的左手小手指被剁了下來。
“唔……”
黃耀東悶哼一聲,卻咬牙不敢讓自己出聲。
其他人雖然也害怕,卻也不敢再猶豫,紛紛切下了一根手指。
“滾吧!”
蔣天生冷喝道。
黃耀東等人頓時如蒙大赦。
可他們剛起身準備離去,葉北陽的聲音突然又傳了過來:“這裏臟了,舔幹淨再走。”
說著,葉北陽便拉著傻愣愣的梁蓧蓧,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黃耀東等人麵麵相覷,隨後紛紛看向了蔣天生。
“還不快照做!”蔣天生嗬斥。
黃耀東一咬牙,連忙趴在地上,拚命地舔地上的血。
包廂內。
梁蓧蓧看著葉北陽,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發抖,“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今天的葉北陽,讓她無法想象。
葉北陽沒有回話,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雪茄,隨意說道:“過來,喝酒!”
“啊?”
梁蓧蓧愣住了。
雖然她與葉北陽不熟,但也見過兩次,那個時候的他平易近人,與今天的葉北陽簡直判若兩人。
甚至她一度懷疑,是自己認錯人了。
見梁筱筱半天沒動,蔣天生當即冷哼道:“少主讓你喝酒,沒聽到嗎?”
梁蓧蓧一哆嗦,終於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山的葉北陽,梁蓧蓧往後縮了縮:“我不……不喝酒,我隻是服務員……”
“是嗎?”
葉北陽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看向門口一直伺候的經理。
經理當即會意,冷著臉喝道:“梁蓧蓧,我們的合同上簽的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嗎?”
“你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楚呢!你聽好了,不得拒絕客人的任何要求,否則,你就要賠償一百萬!”
葉北陽聞言,微微皺眉。
經理看到這一幕,頓時渾身冷汗,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什麼。
不過好在眼前這位爺並沒有多說什麼,讓他感到一陣慶幸。
“你……你騙人!”梁蓧蓧頓時急了,氣憤道:“你說過隻是端茶倒水送水果,你沒說要喝酒。”
“天真!”
葉北陽薄唇輕啟:“來這裏兼職不喝酒?你覺得可能嗎?”
說完,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蔣天生立刻把一個箱子提了過來,在葉北陽麵前打開,隻見裏麵裝著滿滿一大箱子紅色鈔票。
“喝不喝?”
葉北陽隨手抓起一疊,丟到梁蓧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