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挽咬牙隱忍著怒火,打開門快步走出了房間。
她隻能把怒氣發泄在門上。
“砰”的一聲,門被緊緊關了起來。
鹿挽就這樣披頭散發地出了房間,大廳的客人們都眼尖地發現了她的異樣,紛紛議論起來。
“看呐!那個女人從顧少房間出來了!”
“她的嘴唇明顯就是被咬破的!難道是顧少?”
“那還用說?看她披頭散發的這副狼狽樣子,要說一男一女在房間沒發生什麼,誰信啊?”
“天呐!我要嫉妒死這個女人了!”
鹿挽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蜚語和眾人的眼神,而是徑直走到站在窗邊的吳悠麵前,低聲問:“有皮筋嗎?我的發卡壞了。”
吳悠也跟眾人一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她,愣了半天才回答:“有。”
她把托盤放在窗台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備用的黑色皮筋遞給鹿挽,低聲問:“小挽,你的嘴唇怎麼破了?你和顧少...”
鹿挽熟練地把頭發挽起來,打斷她的詢問,淡淡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看她臉色很差,而且眼睛又紅又腫,既然她不想說,吳悠也就識趣地沒有多問。
“沒事就好。”
經理柳璿走上前問:“小挽,你沒事吧?顧少他怎麼樣?”
鹿挽麵色冷淡,“我沒事,他我不知道。”
柳璿怕她連累自己,急忙勸道:“我是問你有沒有惹顧少生氣?顧少可是惹不起的!
你如果惹到他了,就趁早去跟他道歉,不然以後月城就沒你立足之地了,知道嗎?”
“我...”
鹿挽無奈地抿了抿唇,剛要回答,就聽到有人在叫顧景辰的名字。
李修傑一臉惆悵,“景辰,這麼快就要走嗎?我這可是特地為你辦的派對,咱仨還沒好好喝一杯呢!這麼不給兄弟麵子?”
顧景辰拍了拍他的肩,“不了,下次我請你們。”
說完,顧景辰大步向前走去。
兩名保鏢給顧景辰打開大門,在眾保鏢的護衛下,顧景辰快步離開了酒店。
細心的秦涯看到了顧景辰脖子上的小牙印,“景辰的脖子怎麼流血了?還有牙印?有情況!”
李修傑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難道是女人咬的?”
“難道是那個女人?”
兩人不約而同望向鹿挽瘦小的身影。
李修傑快步追出了門外,“不行,我控製不住這該死的好奇心,我得跟上去問問!”
秦涯緊隨其後,“哎!等等我!”
大廳內一眾依依不舍的漂亮女人們都哭喪著臉,懊惱自己都沒跟顧少搭上一句話。
鹿挽遠遠看到地上有一些汙漬和垃圾,順勢道:“經理,我先去打掃衛生了。”
“去吧。”
柳璿終於鬆了口氣,隨意擺了擺手離開了大廳,準備找個地方偷懶。
宴會嘈雜,鹿挽穿過人群走到白玉石柱附近,清澈的眸中隻盯著地上的垃圾袋。
她彎下腰,伸出修長的手指想要撿起地上的白色垃圾袋。
忽然出現一隻金色高跟鞋將垃圾袋踩在了腳底,挑釁般摩擦著袋子,絲毫沒有抬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