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某種不可描述的畫麵。
剛認識就這麼主動,不太好吧,李默還從沒像現在這般難為情過。
就在這時,有個油頭粉麵的俊朗男子拿著一束百合花,一個禮盒,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過來。
看到他,梁天美又跟李默貼近了一些。
“原來如此!”
李默秒懂。
搞了半天,梁天美在拿自己當擋箭牌,不免讓李默心裏有點小失落。
那俊朗男子名叫齊鴻鳴,金海集團的太子爺,海京市位列第二的超級富二代,排在第一則是梁天美。
齊鴻鳴風流多金,出了名的花花 公子。
最近又突然盯上梁天美,便對她展開猛烈地攻勢。
梁天美深知他的為人,但礙於情麵又不好直接拒絕,就臨時起意的想到這個辦法,讓他知難而退。
“天美,他是誰?”齊鴻鳴凝視著李默,眼中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敵意。
梁天美柔媚的笑道:“他叫李默,我的神醫男友。”
“神醫男友?”
齊鴻鳴麵露不屑,上下打量著李默,陰陽怪氣的說道:“怕不是個神經病吧,還神醫,我在名流圈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怎麼從沒聽說過他的名頭?”
“沒聽說過就對了,他為人低調,淡泊名利,我追了很久,才搞定他的。”梁天美貌似很得意。
“你這演技,不去拍電影都可惜了。”李默在心裏吐槽。
問題在於,他穿著普通,白色束身T恤,卡其色長褲,純白板鞋,中規中矩的裝扮,根本沒有半分神醫的派頭。
唯有氣質沉定,眉眼深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正是因為這份獨特的氣質,才跟梁天美的演技配合的天衣無縫,不至於露餡。
“以前從沒人追你,我剛有這意思,你就找了個男朋友,我不明白,到底那裏配不上你?再說了,你在全國都找不出幾個比我們更門當戶對的了吧。”齊鴻鳴很不服氣。
本想著過來探望梁天晴,趁機會接近梁天美,沒想到吃了一頓狗糧。
“行了,別當著我男朋友的麵說這個了,我很感謝你能來探望天晴,你的心意我代她收下了。”梁天美岔開話題,上前接住花束和禮物。
齊鴻鳴一言不發,走到李默的身前,伸出右手,“神醫你好,我叫齊鴻鳴。”
李默跟他握手,自我介紹,“我叫李默。”
可就在兩人握手的一刻,齊鴻鳴驟然加大力度,把李默的手掌握得扭曲在一起。
“小樣,跟我玩這套。”李默心裏冷笑,麵不改色的展開反擊。
稍稍一用力,就徹底壓製齊鴻鳴。
“哢嚓......”
頓時握得齊鴻鳴的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爆響,傳出錐心的痛感,疼得他臉色漲紅。
“幸幸......幸會!”
為了不在梁天美麵前出糗,齊鴻鳴隻好強忍疼痛,笑著說道。
同時眼中的不屑,也瞬間轉變成了震驚。
委實無法想象,李默清瘦的身軀,居然蘊含著如此驚人的力量,猶如鐵鉗一般強悍,貌似再稍微加大一些力道,就能把齊鴻鳴的手掌硬生生捏碎。
李默笑了笑,鬆開了手。
齊鴻鳴頓感如釋重負。
“天美,禮物送到了,我去忙點事情,回見吧。”
他說著,轉身匆匆離去。
“他就這麼走了啊,感覺不像他的行事作風。”梁天美狐疑道。
她不知道的是,齊鴻鳴離開住院部,轉頭就去了骨科。
拍了個CT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右手四指肌腱和部分關節重度挫傷,指骨也瀕臨斷裂的邊緣。
處理好右手的傷勢後,齊鴻鳴來到樓下,坐進勞斯萊斯古斯特豪車裏。
“齊總,你手怎麼了?”
有個隨從問道。
齊鴻鳴瞪了他一眼,惱怒道:“給我去查查那個叫李默的家夥是什麼來路,敢跟我搶女人,看我不廢了他!”
“好!”
那個隨從應了聲,當即帶人去查。
病房裏。
“李醫生,你也知道情況了,以後還得麻煩你繼續扮演我的神醫男友。”梁天美笑吟吟的說道。
看她真摯的眼神,像是對待正牌男友一般。
李默眉梢一挑,打趣道:“我已經上賊船了,還有的選擇嗎?今天就到這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
梁天美一把拽住他,“做戲就要做全套,齊鴻鳴比你想象的難對付的多。”
李默難以置信道:“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回去過夜吧?”
事實上,就是如此。
齊鴻鳴的手下在調查他的同時,梁天美已經帶他去吃了頓大餐。
飯後,成雙入對的回了梁天美的別墅。
梁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梁天美已經獨居好幾年了,家裏隻有幾個女傭。
二十幾平米的客廳裏。
梁天美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對了,李神醫,你今天說我急火攻心什麼的,我都忘記治療了,你有辦法幫我調理身體嗎?”
李默點頭道:“這都是小問題,拔罐、針灸、推拿都能輕鬆解決。”
“那就麻煩你幫我推拿一下吧。”梁天美來了興致,“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去我臥室。”
聽她這麼說,李默的臉色不由變得有點邪魅。
能住進金融女王的私人別墅,就已經是無數男人的夢想了,而他竟然跟梁天美共處一室。
那畫麵,想想都覺得刺激。
半個小時後,梁天美洗好澡,穿著白淨的浴袍走了過來。
李默都快等睡著了。
同一時間。
一家高端會所的VIP包房中。
齊鴻鳴臉色陰晴不定,正在接聽手下打來的電話。
當得知梁天美帶著李默返回自己的別墅時,他氣得肝疼,當場發飆。
隨後又從手下口中得知,李默隻是個中醫師,剛剛被博愛醫院開除,因為救治了梁天晴,從而才博得梁天美的好感。
最終李默成為梁天晴的陪護。
說到底,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打工仔而已。
“這麼說的話,那個李默根本就不是梁天美的男朋友,他們在故意演戲糊弄我!”
齊鴻鳴眉眼陰沉,得出結論。
同時腦子裏也浮現各種弄死李默的辦法。
畢竟身份和家世差異過大,在他的眼中,李默不過是個死不足惜的賤民。
“啪!”
齊鴻鳴仰頭喝了杯紅酒,轉手摔碎酒杯,惡狠狠的說道:“最遲明天,我就讓他從海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