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嘟......”
薄斯年不接,她就一遍又一遍的接著打。
“......怎麼了。”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薄斯年暗含怒氣的聲音。
他生氣了?
是......發現昨晚的人是她,不是白雅茹了?
顧瑜喉嚨卡了下。
慌亂的心臟,許久才漸漸平靜,“......你在哪?”
她試探著問,那邊卻隻有薄斯年低沉的呼吸。
身為薄氏掌權人,誰能想象他一夜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算計了的震怒?
顧瑜恰好撞在了他的氣頭上,便隻聽見他一聲冷嗤,“我在哪需要向你彙報?”
凜冽的語氣,猶如冬月的堅冰。
他接下來又說一句,“顧瑜,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問你不該問的問題。”
霎時,顧瑜心臟縮緊。
身份......
她細細琢磨著這兩個字。
又想起薄斯年帶她領證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你需要錢,我需要妻子。那既然如此,不如我給你錢,買你來做我的妻子?
他用的是“買”這個字。
顧瑜恍然,終於正視起自己的“身份”。
原來,她隻是一件商品。
一件......他隨手買來,卻又不知道哪天會被他忽然丟棄的貨物。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有下次。”
語氣急促的把話說完。
顧瑜眼裏浮著熱氣,像是生怕薄斯年會發現自己的異樣似的,她想也沒想,便直接把電話掛斷。
另一邊。
被掛了電話的薄斯年,心裏怒氣更盛。
不過,想到那個自作主張、居然敢算計他的女人,他狹長的鳳眸裏,忽然又掠過了一絲冷意。
“白雅茹,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動你?”
接到薄斯年的電話,白雅茹並不意外。
畢竟在給薄斯年下藥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後果。
無非......就是會讓他更討厭她一些而已。
可,那又怎樣?
他不會動她的。
因為......他答應了他啊。
“......你不會真的以為,有了這一夜,我就會跟顧瑜離婚娶你吧?”
果然沒多久,薄斯年又自己冷靜了下來。
可除去那冷謔的語氣,白雅茹聽他話裏的意思,卻是不由頓了一下。
......他怎麼好像不知道昨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顧瑜?
眼底微亮,白雅茹忽然勾起嘴角。
“......那今晚薄氏和白氏的慶功宴,你還去嗎?”
她聰明的沒有再提昨晚的事。
反正有了那“一夜”之實,她總有辦法趕走顧瑜。
“......”
薄斯年給出肯定的答案。
而與此同時,顧瑜在家裏,卻是忽然收到了胡嬌發來的消息。
【......小瑜,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顧瑜還沒反應過來,胡嬌便又是一連串的消息發了過來。
她說......她父親的腎器官出了問題。
之前,她跟顧瑜說的那個心臟病患者。
本來有兩個腎臟,一個是定給了顧正國,一個是定給了別人。
可剛剛不知道為什麼。
另一個需要換腎的病人家屬,卻是忽然找到了醫院,說是要給病人換掉兩個腎臟。
本來,人隻有一個腎臟,也能存活。
在這種腎器官緊缺的情況下,自然是能多救一個,就盡量要多救一個。
可出奇的是,那個病人家屬,在這件事上格外堅持。
而醫院的做法,也出乎胡嬌的意料。
他們......居然真的同意了?
胡嬌不能理解的找到院長。
院長卻告訴她,這件事不是他們能夠幹預的。
因為,有人買通了那個心臟病患者。
而現在......是那個心臟病患者他自己想毀約了。
......
刺耳的嗡鳴聲讓顧瑜短暫失聰。
她雙手用力撐在地麵上,喘了口氣,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力氣:【知道那個買通他們的人......是誰嗎?】
幾乎是手指顫抖著的,她給胡嬌發去消息。
而很快,胡嬌的回答也從對麵發了過來,【不知道。不過......聽院長說,那人好像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