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然還在下,隻是比剛才要小了許多。
雨幕中,一名年輕女人不斷的穿梭在城市各個角落,不斷尋找著......
可是找了很多地方,仍然沒有找到陳牧。
左欣睿絕望了,癱坐在路邊,冒著雨,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夜空,不見一點光亮。
“陳牧,你到底在哪?我找不到你......我沒用,我走不動了。”連夜奔波,本就柔弱的身體哪裏經得住雨打風吹,渾身濕透的她已經精疲力盡,腳也被磨出了血。
隻是這血才剛剛冒出鞋幫,就被雨水衝淡了......
“我該怎麼辦?”她喃喃自責。
“刺啦......”忽然一輛銀灰色的賓利轎車在她身前停了下來。
孫輝從車上走了下來撐起一把傘,上前替她遮住了雨。
“小睿,你這又是何苦?若不是唐姨給我打電話告訴你出去了,我急忙尋了出來找到這兒,你今晚難不成要在雨裏過一夜嗎?熬壞了身體那可如何是好。快些起來吧,我送你回家。”孫輝上前將左欣睿扶了起來,表麵上看上去一副熱心腸,關懷備至。
實則內心早已怒焰滔天!
這個賤人冒著這麼大的雨出門隻為尋找陳牧那個廢物!而那個廢物就在二十分鐘前將他給扇了嘴巴,令他顏麵大失,他巴不得陳牧立馬去死!
不過好在他從唐翠嘴裏得知,左欣睿並不知道陳牧已經醒來,還以為他被唐翠扔出來喂了野狗。
這一點對他非常有利啊!可以利用這一點好好報複陳牧那個混蛋!
‘陳牧啊陳牧,你就算能打我一頓又能怎麼樣呢?你的女人現在不一樣躺在我的懷裏嗎?’
孫輝挽起一個笑容,伸手摟在左欣睿的腰際,將她攙扶上了車子。
左欣睿很反感這種親昵的舉動,想伸手打開他的手,但奈何身體虛弱,實在提不起半點勁兒來了。
而且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渾身忽冷忽熱......
汽車絕塵而去......
另外一邊。
陳牧從天橋底下離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左家。
說實話,陳牧非常氣憤。特別是得知孫輝就是左欣睿改嫁對象時。
他實在想不通左欣睿到底是看上了孫輝哪一點,這混蛋除了會仗勢欺人還會什麼?難道是看上了他的錢?
陳牧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罷了罷了。就當是我陳牧瞎了眼沒有看清楚你左欣睿的真實麵貌吧,既然你對我陳牧有三年照顧之恩,就算我陳牧要走,也要還了這份恩情再說!”
陳牧提腳往前走去......
忽然,就在這時。孫輝駕駛的賓利轎車剛好停到了左家門口。
接著,陳牧親眼看到,左欣睿依偎在孫輝的胸膛,孫輝摟著她親昵的下了車來,進了左家。
陳牧死死咬著牙,拳頭捏得“劈裏啪啦”直響。
恨不得衝上去一拳打死孫輝!
怒!非常怒!
不過陳牧忍住了!
“我不過才剛離開,就這麼迫不及待將孫輝帶到家裏來了!!!好!真好啊!我陳牧怎麼會愛上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砰!”陳牧狠狠一拳砸在牆上,巨大的力道將牆體都砸出了幾道裂紋。
他憤然轉身,大步離去......
陳牧哪裏知道左欣睿此刻其實已經虛弱至極,依偎在孫輝身上那一幕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這個挨天殺的陳牧!他怎麼不去死啊!竟然將我閨女害成這樣,閨女......你怎麼樣了?別嚇媽啊。”左家,唐翠見到女兒這般樣子,又哭又喊。
“唐姨,小睿肯定是染了風寒導致的。不礙事,我這就讓老九將錢醫生喚來給小睿醫治。”孫輝一副體貼的樣子。
實則他不過是想在左欣睿麵前樹立一副君子形象。
“謝謝你啊輝少爺,要不是你我們家小睿不定成什麼樣子了。你對我們家小睿是真的好啊!唉,陳牧那個廢物跟輝少爺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啊,一半都達不到!”當著女兒的麵,唐翠好生將孫輝給誇了一通。
“看見了吧我的好閨女,誰才是對你最好的?是輝少爺!不是那個廢物東西陳牧!你以後可長點心吧,別在掛念著陳牧那廢物玩意了,估計這會兒那廢物東西怕是已經死透了吧,正好絕了你的念想!”有孫輝出手,唐翠料定陳牧已經死定了。
孫輝笑了笑,沒有解釋。
他可不好意思告訴唐翠,陳牧非但沒死,他孫輝還被那廢物給扇了嘴巴子......
......
一輪新日掛上天空。
陳牧在雨裏如行屍走肉一般走了一夜,身無分文,不知去哪?也不知該去哪?
“等我實力恢複,就回西北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惦念的了。”
“左老爺子,你當年對我陳牧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離開之前,左家對我的恩我陳牧會還。同樣左家對我的辱我也會奉還!”
“我陳牧昔年丟下的所有,我統統都要拿回來!”
“虎落平陽終有時,一朝醒來躍九天!”
陳牧遙望那輪新日,目光坦然而堅定。
他來到了公園。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嗚嗚......誰能救救我爺爺,救救我爺爺!”忽然,這時公園左側突然傳來一道呼救的聲音。
嗯?
陳牧尋聲看去,就見一位高齡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正趴在老者的身上又哭又喊。
突發疾病?
陳牧搖搖頭懶得管這種事,他不是單純的醫者。
他是兵中之王,左手銀針,右手利刃。
能救人,亦能殺人!
要是這種小事都輪到他管的話,天下之大,他陳牧何曾管得過來。
提腳正欲離開,忽然老者胸前衣服上佩戴的一枚勳章令他頓住腳步!
“麒麟章?這老頭是第六軍團麒麟營的人!”
陳牧瞪大眼睛,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第六軍團的人,第六軍團可是他義父蘇烈生前舊部,與他有血肉之情!
若沒有第六軍團的培養,他陳牧不可能有今天之成就!
“我得上去看看。”陳牧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