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了嗎?她確實是將別墅盤下了?”他接著追問了一句。
“確定,現在韓小姐已經進去別墅裏了,不知道在幹什麼。”手下回應。
“好,我知道了。”說罷,他就恰斷了電話。
緊接著,他便朝著甄家別墅的方向趕去。
他不知道韓雯聆為什麼會突然買下甄家別墅,但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在促使著她這麼做。
待他趕到別墅時,韓雯聆的車子還在別墅前。
看見車子,馳秦不禁鬆口氣,所幸人還沒走,接著他上前去按了按門鈴。
過了一會兒,就見別墅大門打開了,韓雯聆的臉從門口露了出來。
在看見來人是馳秦的時候,她立馬反應過來,臉色驀地一變,質問道。
“你讓人跟蹤我?”
麵對她的質問,馳秦也不想再做無謂的解釋了,幹脆無視掉,自顧自地反問道。
“韓雯聆,我聽說你盤下這座別墅了?我想問你為何突然想到買下來?”
麵對他的追問,韓雯聆根本就沒有心思回答。
出了昨天的事情,再加上剛剛得知馳秦竟然讓人跟蹤她,她一看見馳秦,就隻覺得滿心的厭煩。
“我是否買下這棟別墅,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現在這裏是我家,麻煩你離開!”
話落,就見韓雯聆作勢要關門了。
馳秦眼疾手快地堵了上去,阻止了她關門,“韓雯聆,我......”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著馳秦這個樣子,韓雯聆內心也感到十分糾結。
眼前的馳秦,確實一臉對自己的關心,很難讓人將他和昨天對自己動手的馳秦聯係在一起。
想起馳秦昨天的所作所為,韓雯聆在糾結之餘,最終還是選擇了推開他。
“既然你沒什麼想說的,那就請你離開吧,你打擾到我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手上用力,將馳秦推了出去,最後把他關在了門外。
“砰——”
隨著關門的聲音傳來,馳秦已經被隔絕在門外了。
他看著別墅大門,一臉欲言又止。
他隱約之間,總是感覺韓雯聆有一絲似曾相識,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隻是,他傷害了韓雯聆的這件事情,最終也已經造成,無法挽回,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確實是他虧欠了韓雯聆。
暗自歎了一口氣之後,便不再打擾韓雯聆,轉身離開了這裏。
此時,別墅裏的韓雯聆同樣也不好受,關上門後,她獨自一人坐在地上,不斷反思著自己。
她想,自己對馳秦還是有愛的,心中始終都不能放下。
隻是,隨即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不值得,兩人在一起終究不會有好結果。
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
現在可不是談論兒女情長的時候,以下她的首要任務,便是調查清楚當年自己姐姐的死因,以及那場火災的真相。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的思緒壓了下去,隨即抬腳朝屋內走去,繼續查看起來。
她來到一個房間,看裏麵的裝修,這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臥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她姐姐的房間了。
進到房間,她一一查看著這房間裏每一樣物品,感受著姐姐還在時的氣息。
緊接著,她又去了書房,在翻看書架的時候,一份文件掉落下來,落到了地上,彈起一陣落灰。
韓雯聆抬手揮了揮,彎腰將文件拾起,隨即拍掉那上麵的灰塵,這才發現,這份文件是一份關於公司的運營數據。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隨即開始翻看起來。
一邊往後麵翻去,她的眼眶也不禁濕潤了起來,拿著文件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
原來,在當年她出國之後,家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卻絲毫不知情。
姐姐在後來繼承了家業,但不知是什麼原因,或許是缺乏經驗,也或許是運氣不佳,很快便因為經營不善,而導致了家道中落。
而那個時候,她早已經被送出國了,對於國內的事情絲毫不知。
姐姐那時在國內艱難打工,靠著那微薄的收入,這才得以維持她在國外讀書時的開銷。
沒當她打電話回家時,姐姐總是讓她放心,隻挑一些開心的事情跟她講,而不好的,她從來都是避而不談。
除了姐姐,還有她們的父母,也都對於家中的遭遇,隻字未提。
看著看著,韓雯聆隻覺得自己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抱著胳膊,自己一個人在那嚎啕大哭起來,似乎要將這些年來,對姐姐和父母的虧欠都發泄出來似的。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簾的一角射入室內。
躺在柔軟大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不用手擋住了那一絲光亮。
張開那一雙朦朧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正要準備起身洗漱時,腦袋傳來一陣痛意。
她猛的反應過來,自己又要該去醫院複查了。
雙手不斷揉捏著自己太陽穴位置,這才減輕了腦袋裏麵的一絲痛意。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股直鑽神經的疼痛終於有了緩解。
坐在餐桌上,看著自己周圍空蕩蕩的位置,韓斐聆心裏就是一陣抽痛。
如果姐姐沒有出意外的話,自己現在吃了早餐,會不會是自己最喜歡吃的香菇小籠包?
望著自己手裏麵的三明治,韓斐聆露出一抹清涼的笑容。
她並沒有食欲,但要去醫院檢查,不能空腹。
吃完早餐,韓斐聆來不及收拾有些亂糟糟的別墅,直接提著包包奔赴去了醫院。
一直暗中盯著韓斐聆的馳秦,自然而然也就跟著她來到了醫院。
“老板醫院裏麵病毒多,您就在這兒休息吧,我們進去。”
副駕駛位置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說著,但被馳秦一口回絕了。
“不用了,你們守在這,我進去。”
馳秦說完,不等那人在開口,他就已經下車關閉上了車門。
待在車裏麵的男人,望著馳秦的背影,重重的歎息一聲,同時臉上也寫滿了擔憂。
馳秦一路尾隨來到了電梯口。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