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按照她的做法去嘗試著吃,隻要咬了第一口,直接就被魚肉的鮮美給征服了。
這魚和記憶中的魚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就算烤好了魚肉,吃的時候還是很腥臭的,可人家不是用來燒烤,而是用這樣包裹起來燒,味道出奇的美味。
不少的人紛紛跑出去抓魚去了。
那一日,部落中的人全部都是吃魚和荷包蛋吃飽的,除了薑宜山,所有的人沒有去想姒庸少了部落的獵物這回事。
薑宜山吃飽喝足之後,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突然大喊了一聲,指著姒庸說道:“姒庸,你今日的獵物沒有狩回來,你是不是想就這樣算了,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被薑宜山這麼一提醒,所有的人都想起來了,姒庸的確是說每日都有一隻獵物的,可今日都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他的獵物卻還沒有蹤影,可想而知,今日是沒有的了。
不少喜歡占便宜的人,已經開始在琢磨這件事了。
族長看了薑宜山一眼,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這個家夥隻會算計人,實在是不討喜。
可偏偏,他現在說的話是對的。
當初姒庸救下姆來母女的時候是當著大家的麵說的,若是現在他說不在意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會答應。
“明日,雙倍還上。”姒庸開口了。
族長剛想要點頭,薑宜山卻不幹了:“可若是你明日還狩不到獵物回來,那你就算再翻倍,我們還不是沒有肉可以吃?”
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馮圓媛在旁邊聽著就生氣。
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男人,瘦瘦小小的,和老鼠給人的感覺差不多,更加讓人厭惡的那雙賊兮兮的眼睛。
“你說沒有肉吃,你剛才吃的是什麼肉?大家都是自己去河裏麵抓來的魚,就你,這裏一口那裏一口吃飽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沒有肉吃?”馮圓媛看到很仔細的,當時覺得這個人挺吃的開的,到處都可以吃到東西,可是現在嘛......
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如此的惡心,她當然是看不起的。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薑宜山皺眉,他剛才還想著,這個姬來沒有想到那麼會弄吃的,要是自己沒有辦法討好到莫娜,讓這個姬來跟著自己也是好的,沒想到姬來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樣的事情來。
簡直是混蛋,他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我說的話很明白了,你剛才吃的肉是大家抓來的,還是我煮好的,就算不是姒庸弄回來的肉,你好歹也是吃飽了的,可是你在這裏叫嚷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抓魚的人都沒有說什麼。”
不少去抓魚的人還是很善良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姒庸欠了肉這件事情。
相反,他們是很感激馮圓媛的。
她帶來了不少食用食物的方式,當他們抓不到獵物的時候,就可以用這樣的食物來填飽肚子。
他們想到每一年的冬季都要凍死餓死不好的人,他們的心裏就很難過,而現在,他們看到了希望。
相比較之下,姒庸的那一點點的食物,根本就不夠看的。
他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薑宜山看不到這裏的關鍵呢。
“你們就是太善良了,你們想想看,魚那麼好抓,獵物那麼不好獵,姒庸要不是想要耍賴,就不會拿魚來代替,而是會早早的出門去打獵去了。”薑宜山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還一臉挑釁的看了馮圓媛一眼。
搞到她一臉的厭惡,剛要開口幫姒庸反駁,就聽到姒庸淡淡的說道:“明日的獵物,三倍。”
“哈,還三倍呢,你以為這山上的獵物是放在你山洞中的東西嗎,你說拿就可以拿走的嗎,真是太好笑了。”薑宜山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樣子,看得馮圓媛覺得惡心到不行。
她幹脆對族長說道:“族長,是這樣的,今日是我央求姒庸帶我去找東西,或許你們不知道,鹽其實不在木鹽果中有,在岩石中也有。”
族長點點頭:“是的,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族長你不去開采回來呢,若是能夠保證充足的鹽,就不需要到山上去采集木鹽果了,木鹽果和漆樹長得很相似,若是有人不小心看錯了,會造成過敏,渾身都紅腫的。”
馮圓媛也是賭一把。
此話一出,不少的人紛紛點頭:“是啊,是出現過那樣的情況,很危險呢。”
雖然過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痊愈,卻也出現過很嚴重的過敏者,沒多幾日就死了的。誰讓這是遠古時代,人類的平均壽命都很短。
畢竟吃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給人帶來災難。
還有不少人一臉深意的看著族長夫人。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族長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激動,連帶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馮圓媛被族長夫人這樣的反應弄的有些蒙圈了,拚命的想,自己有沒有說什麼不對的地方吧?怎麼族長夫人這樣的反應。
麵對族長夫人的眼神,她瞬間覺得壓力上來了,一臉詫異的笑了笑:“那個,族長夫人問什麼是不是真的?”
“我問你紅腫是什麼意思,真的是因為有真的木鹽果和假的木鹽果的原因嗎?”
這還有真的假的哦。
卡維拉急忙過去給馮圓媛解釋:“族長夫人的一個姐妹就是被木鹽果也殺死了的。”
這麼大條嗎?
木鹽果還可以殺死人嗎?
馮圓媛想到之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以及族長夫人的反應,她很快就理清楚裏麵的關係了,看來,族長夫人的姐妹一定是因為將漆樹誤認為是木鹽果了,然後造成了過敏現象,因為在這裏沒有抗過敏的藥物,人們的抵抗力普遍不高,所以會導致死亡。
可是,族長夫人不是說了嗎,她們的采集技術是一代傳一代的,怎麼就搞錯了呢。
馮圓媛不知道的是,有不少的人臉盲,路癡,那自然是有樹盲的。相似的兩種樹木分辨不出來的人大有人在。
“是的,那個樹木叫漆樹,它流出來的汁液會對我們的皮膚造成過敏,不過隻要大家看到之後繞開走,一般不會有事的。”對馮圓媛來說,這是極為平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對族長夫人他們來說,仿佛得到了寶貴的財富的一般,興奮異常。
被馮圓媛給阻撓了自己的計劃之後,薑宜山很是憤怒,連帶的,看她的眼光已經很不友善。
“姬來,你以前什麼都不懂,為什麼現在什麼都懂了?”
馮圓媛被這樣一問,瞬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她之前最怕的就是被人懷疑,若真的被人懷疑的話,自己要怎麼辦才好啊。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一個答案呢,這問題已經被人問出來了。
最近姬來的變化是大家都看在眼底的,因此,薑宜山的話,讓大家的視線紛紛的放在了她的臉上,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回答。
馮圓媛知道,在這樣落後的時代,神明這種東西是更加容易被大家所接受的,再者,也最能夠解釋自己的行為的。
隻不過,神明是雙刃劍,一個弄的不好,也會讓這裏的人當做自己是怪物,分分鐘會將自己弄到河裏麵去淹死。
“我呢......”
姆來急忙說道:“姬來,你要好好的想想啊。”
馮圓媛感激的衝著她笑了笑:“雖然我有些事情記得不清楚了,可是我很明顯的記得,那一日我被丟到山上之後,天空突然有一道光,從暗淡慢慢的變得光亮,到了最後,它完全成為了一個人影,閃閃發光,就站在我的麵前。”
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馮圓媛。
馮圓媛眯著眼睛,像是在回憶當時的畫麵:“那個人和我說,孩子,不要害怕,我是你的天神,你們對我的跪拜和乞求,我都聽到了,機緣巧合之下,我可以現身出現在你的麵前,因為你是有緣人。”
馮圓媛說道這裏到一臉疑惑的問族長:“請問族長,什麼是有緣人啊。”
族長正襟危坐著,聽到馮圓媛的詢問之後,急忙說道:“即是神的代言人,我們部落沒有巫,就是沒有神的代言人......”
說到這裏,姒庸在旁邊突然涼涼的說了一句:“姬來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部落的巫。”
聞言,馮圓媛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麼狗血的嗎?
“對,肯定是這樣的,我們的部落雖然在壯大,可是,相比較鄰部落的規模,實在是太小了,而且因為我們沒有自己的巫的庇佑,所以我們不敢離開這一座山,可如此一來,我們的食物很有限,而姬來現在的存在不就給我們解決了這件事嗎?”
“對的,如此一來,原來姬來就是巫啊。”族長夫人再一次激動起來。看著馮圓媛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慈祥的味道了。
馮圓媛笑的尷尬,心裏了在哀嚎,玩大了。
巫是什麼概念啊,是要念咒要祭祀的人啊,她什麼都不會好不好,再說,她信奉的是科學,而不是什麼鬼神啊。
“薑氏部落族長薑泰時叩拜我族之巫。”族長風行雷厲,起身就直接朝著馮圓媛的麵前跪了下去。
他身邊的族長夫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這麼一來,眾人也不敢有所耽擱,紛紛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