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允兒可謂千嬌百媚,傾倒眾生。
楊漢文隻覺一股暖流直衝鼻腔。
他是真沒料到這妞兒居然這麼心急。
強行下壓心中的火苗後,將毛巾披在了對方身上,隨後推開了她。
“秦姑娘要是閑得慌,不如幫忙想想過兩天吃什麼。”他轉身正辭道。
秦允兒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解風情,有些動氣。
可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自尊受挫的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楊漢文拿下。
她再次取下發簪,遞給楊漢文:“我這顆顆寶石,你拿去換成錢糧不就行了嗎?想那麼多幹嘛?”
“我不要女人的東西,我想自己動手,可村裏的地都在李強手裏!”楊漢文咬牙說著,一拳狠狠錘在身旁的木柱上。
那樣子,要多悲憤有多悲憤。
其神情動作,直把秦允兒看得杏眼迷迷的。
“我沒看錯,你真的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她看著楊漢文幽幽道。
“那又有什麼用?今天惹到了李強,以後想種地都沒得種了!”楊漢文悲徹道。
“原來是這樣,這個李強確實可惡!”
秦允兒穿上衣服,柳眉微蹙。
這次沒有成功,她把原罪全部怪到了李強頭上。
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便道:“放心吧,土地是咱們楚雲國的,又不是他家的,他遲早得還回來!”
聽了這話。
楊漢文知道自己的旁敲側擊奏效了。
於是向秦允兒表示歉意:“不好意思,這兩天心情不好沒那個心思,等過兩日......好嗎?”
“無妨!”
秦允兒話雖這麼說,但心裏卻十分不悅。
那些姐姐早就誕下子嗣,不知已經建了多少功,立了多少業了。
這些東西,可都是實打實能影響到日後女皇之位的。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她也知道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
且作為一個女子,第一次沒把楊漢文拿下就已經很丟人了。
“那......你好好休息!”楊漢文說完,跨出了這個房間。
橋配會後,夫妻之間有三天的緩衝期。
若三天後雙方不合,可申請自願解除橋配。
但作為懲罰,男方每年需要多交一倍的稅。
並且兩人沒有正式拜堂成親,所以楊漢文要分開睡,秦允兒自然不能強迫。
第二天。
楊漢文發現老爹把那把鋤頭弄好了。
便拿起來擺弄了幾下。
秦允兒開門見到,皺了皺眉頭:“你在幹什麼?”
“我想去開荒地!”楊漢文答道。
秦允兒道:“我陪你一起去。”
有美嬌娘作陪,楊漢文自然不可能拒絕。
帶著秦允兒來到了一次處山邊荒地。
此時剛剛春播不久,楊漢文獨自一人也隻能開墾半片田地。
看見他拿著快生鏽的鋤頭,秦允兒滿臉不屑,譏諷道:
“相公,你這鋤頭莫說鋤地,就是挖土都難哇。我看你還是和我會屋內閑聊,也好過受著日曬風吹。”
楊漢文搖了搖頭,誠懇道:“秦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這鋤頭在村內都算好的,國有律法,我等村落不能私自設立鐵匠鋪,以防有人打造兵器,若想打磨著這鋤頭,需要走上三天三夜,去城裏尋鐵匠鋪啊。但這些時間,就會影響到寶貴的春播時間啊。”
秦允兒有些疑惑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們不能提前進城,打磨鋤頭嗎。”
楊漢文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無人讀書,亦無人認字。那鐵匠手藝都是通過師徒代代相傳。每逢春分時期,不知道多少農民去尋鐵匠,我又沒有關係,插不得隊,隻能慢慢等了。”
仔細一想,秦允兒覺得也是。
這村落無數,農民不少,光憑幾個鐵匠鋪確實難滿足農民的許久。
“居然如此,你把這鋤頭給我,我有渠道幫你打磨。”
楊漢文微笑著將鋤頭遞了過去,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天下農民何止萬人,可不是每一位都像我這麼幸運,能遇見秦姑娘幫忙。”
將那生鏽的鋤頭拿到手裏,秦允兒瞬間沉默了下來。
她扭頭走向了別的農田,借來了那些農民的鋤頭,發現果然如楊漢文所說,個個鏽跡斑斑。
“倘若真是這樣,該耽誤多少農耕,秋收時又要少許多糧食。”
看見秦允兒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說過的問題,楊漢文的小計謀總算得逞。
隻要這樣一點點改變秦允兒的想法,她遲早有一天會正視西梁女國的問題。
不過飯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件做。
看著秦允兒坐在田埂邊沉思,楊漢文也忙著繼續農耕。
等到他忙的汗流浹背,一扭頭卻看見田埂邊的秦允兒不見了。
楊漢文開始在村中尋找對方的蹤跡,正巧遇見她在和那名金甲女人聊天。
金甲女人臉上已經沒有了初次見麵時的傲居,反而滿臉謙卑。
看來秦允兒定是表明了身份,才能指揮她們替村民工作。
楊漢文湊上前去,佯裝好奇的問道:“秦姑娘,你在這裏幹嘛?”
秦允兒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勘破。
給金甲女人使了個眼色,訕訕笑道:“這位大人是我母親舊識,她願意讓隨軍鐵匠給大家打造農具。”
那金甲女人則神態自然的誇獎道:“你提出來的意見確實不錯,我會向上稟報,每年帶著鐵匠替村民打磨農具,不耽誤耕種。”
“哪裏,哪裏。”
楊漢文謙虛一番,隨後好奇道:“那隨軍的鐵匠可在附近,能否引薦我們臉上一麵。”
金甲女人臉色犯愁,帶個男人進入軍中,可從來沒有先例。
不過看到秦允兒默默點了點頭後。
她咬著牙答應道:“可以,不過你要隨我們返回軍中,不許東張西望。”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楊漢文暗道。
隨即。
他一路跟隨女兵們返回了軍營,秦允兒則默默陪伴。
軍營的偏僻一角,有著一處燥熱十足的地方,
一個身穿獸皮短衣,圍著兜襠布的彪悍女子正圍在火爐旁咒罵。
“那個殺千刀的玩應,居然要姑奶奶替農民打磨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