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治療吧,不會有人再打擾你們了。”楊斐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眾多醫生。
可是卻無一人再敢上前給小仙兒治病。
“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立刻帶著這個小姑娘轉院吧,最好是別留在江都,去其他城市興許還能保住你和這個小姑娘的一條性命。”
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搖頭歎氣,看向楊斐的目光甚是同情。
“這位老先生何出此言?”楊斐開口問道。
“你得罪了臧青林,把臧青林打成那樣,無異於把天捅了個簍子,現在逃出江都也許還來得及,別怪我們沒勸你,反正這個小姑娘我們是不敢救了。”
老先生的話也是眾多醫生心中.共同的忌憚,在江都誰敢得罪藏家的人,誰就是找死!
他們的妻兒父母還都住在江都,就算他們醫者仁心也不可能為了眼前這個小姑娘陷自己的親人於危機之中。
“所以你們是打算見死不救?”
楊斐的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現場的氣氛也有了變化。
幾個醫生是見識過剛剛楊斐的凶殘的,那個手段若是用在他們身上,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放心吧,出現任何狀況我會解決的,有我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們!”
“可若是你們不治,不等藏家出手!”
話到此處。
啪~
楊斐抬腳一跺,腳下青石路麵一道裂紋蔓延。
幾個醫生嚇得臉色煞白。
“那……那就仰仗這位先生了,藏家的人來了後,一定要保護我們!”老醫生率先拱手,走進了急診室之中。
其餘幾個醫生見狀也是對視一眼,跟著老醫生進了急診室繼續給江仙兒治療。
走廊再次恢複了安靜。
江琴和楊斐二人並排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久久未言,最後還是江琴率先開口。
“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厲害!”
片刻的沉默。
楊斐並未理會江琴,目光一直盯著急診室裏的江仙兒。
“你之前說仙兒的父親是大將軍,是為了哄她開心的吧?”江琴再次開口問道。
因為之前這個男人說自己是江仙兒的父親。
現在又說江仙兒的父親是大將軍,那豈不是說他自己是大將軍?
這怎麼可能!
大夏那些大將軍一個比一個有名,各個氣勢不俗,身旁也是警衛環繞,那裏像這個男人這樣帶著麵具不敢示人。
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級,怎麼可能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
如果他真的是大將軍,當初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女兒棄養?
然而,麵對江琴的接連發問,楊斐依舊選擇了無視。
“你!”江琴猛地咬了下唇角。
整個江都,不知道多少男人為了她前赴後繼,那些見過她的男人,那個不是垂涎三尺。
這樣被一個男人無視,還是頭一次。
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如此普通的男人,那裏來的這般自傲。
“就算你身手敏捷,可現在不是拳腳的時代了,等會仙兒的病好了以後,我會帶她離開的,你惹的麻煩,你自行處理吧。”
“麻煩?”楊斐淡然一笑:“一些螻蟻罷了,算不得麻煩。”
“狂妄!”江琴暗啐了一口,便不再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
藏家大宅。
“你們這群飯桶,讓你們去保護少爺,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的?”臧振海被氣得周身顫抖不已。
十多個臧家的手下全都跪在臧振海的腳下,瑟瑟發抖。
臧青林躺在床上,身旁有幾個年輕的醫生正在對臧青林的傷口進行緊急的包紮治療。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是何許人也?”
“老爺,那個小子戴著麵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不過看他的身形和聲音應該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年紀。”
“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不將我臧家放在眼裏,帶上人跟我去醫院會會他。”臧振海眼神輕輕眯起,目光之中充斥著憤怒。
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敢這樣挑釁臧家的威嚴了!
“父親,你一定要把他活捉回來,我要親手打斷他的一雙腿才能解恨。”臧青林在病床上強忍著疼痛,攥著床單咬牙切齒道。
從小到大他都是家裏麵慣大的少爺,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一口氣他咽不下去啊!
“沒用的東西,都是你把我們臧家的臉麵丟完了。”臧振海狠狠的瞪了臧青林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帶著手下甩手離開。
很快臧家的車隊來到了醫院之中。
臧振海帶著二十多個壯漢氣勢洶洶的去到了急診室的走廊。
那些醫護人員遠遠看到臧振海走來,也知道臧振海是來給兒子報仇的,嚇得四散而去,無一人敢在此處逗留。
“完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江琴臉色發白,原本以為還能等到仙兒的病情好轉之後帶著江仙兒離開,現在看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遲疑過後,江琴看向了身旁:“既然你是江仙兒的親生父親,而且這個事兒是你惹出來的,那你等會兒就想辦法拖住臧振海,我會帶著江仙兒立刻離開醫院,去到其他地方進行治療,這是唯一的生路。”
“不必,安安然然的坐在這裏即可。”楊斐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語氣平淡無比,似乎並未將臧振海和臧振海身後那三十多個凶漢放在眼中。
“你瘋了嗎?難道你以為憑借你一個人能夠擋住整個臧家?還是說你想看到江仙兒不治而亡?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江琴被氣得不輕。
可是這短暫的功夫,臧振海已經帶著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江琴的眼神也漸漸變得絕望,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
到了這一刻,一切的希望都沒了。
“老爺,就是這個小子把少爺打成那樣的!”一個臧家的手下指著楊斐說道。
臧振海深深的看了楊斐一眼,並沒有令人當下動手,而是戲虐的問了一句:“竟然敢為了這個小丫頭得罪我們臧家,看來這個小丫頭對你很重要呀。”
楊斐隻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回應臧振海,甚至連臧振海看都沒看一眼。
這樣的無視讓臧振海心中升起了一絲怒火,將目光投向了急診室,厲聲嗬斥道。
“進去把裏麵的醫生全部給我拉出來,並且傳令下去,就說我臧振海說了,整個江都若是有任何一個醫生敢給這個小丫頭治病,就是與我臧家為敵。”
“我要讓這小子親眼看到這個小丫頭死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