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小姐找到了!”
“被人關在了江都一個破院子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什麼!”一個男人從睡夢中猛然驚醒,雙目之中雷霆湧動,周身煞氣沉浮仿若凝成實質,衣衫無風自起。
這萬鈞怒火壓的一旁數十人臉色煞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尊主恕罪!”
“來人,備機!”
一聲怒吼從南境軍帳中傳出,震徹長空,驚的鳥獸四散。
就好像這個男人才是這座山脈的萬物之王。
——
江都市中心。
江家集團宗族祠堂。
一名絕美女子,虛弱的依靠在牆角,已是彌留之際。
其旁站著一七歲幼童,膚如凝脂,抱著女子的手臂哽咽不斷:“媽媽,我不要你死,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隻要你好好活著就行了!”江琴看向天空,目光空洞無比。
江都曾經最傳奇的女企業家。
江家集團嫡係長女,十八歲執掌江家集團。
被江都人稱作冰山女總裁,為人冷傲無比!
如今權位相爭,被二叔江坤奪得江家集團執掌權。
嫡係落幕。
被打入宗族祠堂,得以苟延殘喘,是因為江坤要把江琴嫁給一位年過六旬的知名企業家,從而換的一份合同。
江琴誓死不從。
已經過去七天了。
母女二人僅靠著一點清水和餅幹度日。
“媽媽,你吃,仙兒不餓了!”小仙兒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抓出一把餅幹殘渣。
這是她們僅剩的食物了。
“媽媽不吃,你留下來還能多活幾天。”
“記住,你是媽媽從南境戰場邊緣撿回來的,你的懷裏有一枚赤紅色的勳章,也許你的生父是一位大將軍呢。”
“好好活下去,以後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替媽媽報仇......”
江琴緩緩的推開了小仙兒的手,想將最後的食物留給仙兒,至於那報仇的話無非是給小仙兒活下去的希望。
若小仙兒的親生父親當真是一個大將軍,又怎麼可能丟棄自己的孩子。
隻怕小仙兒的生父也是個可憐人吧。
就在這時。
嘎吱~
祠堂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走了進來。
“叔叔,給我們點吃的吧,我媽媽快餓死了!”小仙兒像是看到了救星。
“想要吃的?”男子嘴角緩緩上揚,蹲下身來取出一個饅頭在小仙兒眼前搖晃:“想要就來拿啊!”
小仙兒仿佛看到了生機,哆哆嗦嗦的伸出小手,眼看著就要抓住饅頭了。
男子突然將饅頭放在腳下,踩進泥濘之中,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現在還要嗎?”
小仙兒愣了一下,幾乎沒有猶豫,僵硬的低下頭,爬到男子腳下去扒那沾滿泥水的饅頭,嘴角掛著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幹澀微笑:“要,要,媽媽已經七天沒吃東西了,她不能再餓下去了!”
“滾開!”
“別弄臟了我的衣服!”
江坤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陳助理,一腳將江仙兒踹開,滿臉嫌棄的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
小仙兒的腦袋重重磕在了地上。
小家夥強忍著疼痛和淚水,再次撲爬過去,抱住了陳助理的大腿。
“叔叔,仙兒求您了,給媽媽一口吃的吧,她已經七天沒有吃飯了。”
“找死!”陳助理眼中一閃陰狠,抬手一巴掌就要落下。
“你敢!”
江琴用盡渾身力氣嘶吼著。
可她太虛弱了,想要保護女兒,卻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陳助理的手頓了一下,看向江琴,嘴角緩緩上揚劃過一個殘忍的弧度。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毫不猶豫抽在了小仙兒臉上。
小家夥直接被抽到了牆角,嘴角鮮血流出。
“我對你有知遇之恩,你竟下如此狠手!”
“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江琴秀拳緊握,咬牙切齒,滿目的恨意,卻也隻能呐喊。
她不再是江家集團董事長。
眼前這男子也不再是她曾經最為信任的心腹!
對此。
陳助理淡然一笑,對昔日的上司,曾經幫扶過他的恩人,竟毫無愧疚可言。
“我會不會下地獄尚未可知,但你若是不答應江總開出的條件,明天的太陽你應該是看不見了。”
“回去告訴江坤,想用我換取東郊的開發項目,是癡心妄想!”
江琴漲紅了臉,憤怒的斥吼著。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陳助理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從口袋裏取出兩塊指虎拳套,帶在了手上,緩緩逼近。
“我不準你傷害媽媽!”
小仙兒艱難的爬起身子,張開稚嫩的雙臂擋在江琴身前。
小家夥滿眼的恐懼,卻絲毫不願退縮半步。
“傻孩子,快讓開,你擋不住他的,聽媽媽的話,好好活下去!”
江琴用盡渾身力氣,將女兒一把推到了祠堂裏。
麵對陳助理高高舉起的鐵拳。
江琴緩緩閉上了眼睛。
死無懼。
隻可惜不能看著女兒長大了。
噗~
一聲悶響。
血腥四溢。
江琴猛然睜開眼睛。
小仙兒不知何時衝了過來,用背部擋住了男子帶著指虎的一拳,嬌小的身軀癱軟的趴在了江琴懷裏。
骨骼斷裂。
“不!”
江琴雙目血絲乍現,脖頸青筋暴起,悲壯淒慘的嘶吼響徹雲霄。
小家夥翻躺在蒲團之上,抽搐著口吐血沫,眼皮無力的耷拉著,向頭頂的蒼天祈求:“誰能來救救媽媽?仙兒不想媽媽死!”
“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幾拳?”
“小家夥?”
陳助理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接著又是一拳高高舉起,準備砸向小仙兒腹部。
就在這時!
披雲遮日。
天空漸暗。
恍若末日!
一架戰機落在平攤的大道上。
祠堂外眾將士林立,黑壓壓的一片將整個祠堂圍堵的水泄不通。
整個江城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街道上綿延數十裏的封鎖線,所有車輛行人不得通行。
江城竟被封做空城!
“參見尊主!”
眾將士齊齊下跪,恭首迎接,聲威震天。
一席白袍男子從戰機上走了下來,緩緩推開祠堂木門,聲音沙啞駭人,如同地獄惡鬼。
“那你又能擋得住我幾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