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者們近距離看清薄煙的臉時,一個個都發出了驚歎。
“這位小姐,你怎麼會和池小姐那麼像!你是故意照著她整容的嗎?”
“天哪,池小姐出道的時候就是這張臉啊!怎麼會一模一樣呢!”
“我天,這位不會才是真正的池小姐吧,剛剛那位又是誰?這是現實版的狸貓換太子吧!”
“不是,池瑩瑩確實做了些整容項目,剛才霍總身邊的就是池瑩瑩,但我聽說她好像有一個妹妹。”
薄煙聽著他們嘰嘰喳喳地叫喚著,莞爾一笑:“沒錯,我就是池瑩瑩的雙胞胎妹妹。”
她這樣回答後,記者們都恍然大悟,然後繼續開始八卦。
“我們之前沒聽說過,沒想到池小姐竟然還有雙胞胎妹妹。”
“請問小姐您怎麼稱呼?您叫池什麼?”
薄煙當即否認:“抱歉,我不姓池,我的名字叫......”
但薄煙還沒說完,池瑩瑩已經推開幾個記者,擠到了薄煙的身邊。
她暗暗瞪了薄煙一眼,隨即笑臉盈盈地看向那些記者:“大家不要拍我妹妹的照片了,她並不想出名,也不想被人知道她的身份,我的職業會給她帶來困擾,還請大家不要報道她的消息,真的謝謝大家了!”
池瑩瑩雖然臉上在笑,可其實死死地咬緊牙關,心裏恨透了。
該死的薄煙,竟然還敢跑來搗亂!
......
這些記者都是池瑩瑩這邊請來的,自然也聽池瑩瑩的話,便放棄了對薄煙的采訪,很快就離開了。
薄煙的視線也終於清明了一些。
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酒店門口隻有她和池瑩瑩兩人,霍鬱寒已經不見蹤影。
“薄煙,你是故意的吧?”池瑩瑩唇齒間擠出這幾個字,麵容幾近扭曲。
剛剛薄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想讓霍鬱寒在記者麵前鬆口確定婚期的時候,薄煙突然打斷。
簡直是氣死她了!
薄煙輕笑一聲,淡定地走到池瑩瑩的麵前,側著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姐姐,我就是故意的。”
“但是,那群記者不就是你找來的嗎?你想讓他們怎麼報道,他們就會怎麼報道。”
聞言,池瑩瑩有些緊張,擔心這個消息要是被霍鬱寒知道,會遷怒於她。
她知道霍鬱寒最討厭別人算計他。
“嗬,薄煙,你懂什麼?”池瑩瑩揚起下巴,故作得意的神情:“鬱寒的奶奶已經為我們定下婚期,所以我這次就是特意讓記者過來拍的,結果被你攪局了。”
“不過也沒關係,我可以再重新召開記者會,那樣的場合也更正式些,到時候鬱寒和奶奶也會一起參加呢。”
薄煙聽到這個消息,微微一愣。
真的已經定下婚期了?
不是池瑩瑩放出的假消息?
她皺了皺眉,好看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霾,雙手暗暗攥緊。
“薄煙,你要是乖乖地滾回米國,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若是執意留下挑撥我和鬱寒的感情,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池瑩瑩陰狠地撂下這番話,踩著高跟鞋朝著酒店裏走去。
薄煙在夜色涼風中,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
望著外麵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她微微眯起那雙俏麗的杏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進入宴會廳後,她的視線一直搜尋著那個男人。
這時候,凱瑟琳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紅酒,笑著提醒:“煙,那位投資方霍先生,我剛和他打了招呼,現在他去了休息室。”
“他就是你的初戀,是麼?”
凱瑟琳壓低聲音,小聲追問著,滿臉都是八卦的意味。
初戀......
這個詞語,薄煙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的暗戀,霍鬱寒當初根本就不認識她。
“凱瑟琳,我先失陪。”
接過紅酒杯,薄煙穿過會場,從宴會廳後門離開,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池瑩瑩正在被導演糾纏著討論劇本,壓根沒有注意到薄煙的身影,這是凱瑟琳給丈夫安排的任務。
來到休息室的門口,薄煙敲了敲門,出聲問道:“霍先生,你在裏麵嗎?”
霍鬱寒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他一向不喜歡這樣的活動,隻是陪池瑩瑩出個場罷了。
然而,門外那道嬌氣的女聲,讓他驀地睜開了眼眸。
還未等他出聲,“哢嚓”一聲,門已經被打開了。
薄煙悄悄地走了進來,裏頭黑乎乎的,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休息室了。
下一秒,燈光亮起,她看到霍鬱寒朝著她走過來。
薄煙抬眸望著他眨了眨眼,這樣單純無辜的模樣,讓霍鬱寒原本蹙緊的眉頭,不自覺地漸漸舒展開來。
“昨天是誰在我的辦公室大放厥詞,說以後不用見麵了,這才過了一天,就主動找上門了?”
昨天她走得決絕,幹脆利落,倒是他失神了許久,腦海裏總是想起她的這張臉。
明明和池瑩瑩是如此相似的臉龐,可他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兩人的不同。
“霍先生,女人說話就是這樣沒頭沒腦的呀!”薄煙舉起手中的紅酒杯,遞給了麵前的男人。
霍鬱寒並沒有接下,隻是冷眼看著她:“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
薄煙嬌俏一笑,故意往他身前靠了靠:“難道霍先生真的看不出來我在想什麼嗎?”
她踮起腳尖,左手很自然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因為右手還拿著一杯紅酒,所以隻能騰空著。
“在遊輪上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想要的是霍先生你......的人呢!”她微微側著頭,紅唇抵在男人的耳畔,輕聲細語地說著。
下一秒,右手手腕突然被用力拽住,薄煙吃痛地皺了下眉頭。
指尖鬆開,高腳杯從男人的胸口處掉落下去,白色的襯衫沾染了暗紅色的印跡。
“哐當”,碎在了地毯上。
薄煙低頭看了一眼,卻並不在意,重新抬頭,媚眼如絲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嬌聲指責:“霍先生有些太粗魯了,好好的一杯紅酒就這樣浪費了。”
“而且,你的襯衫也臟了,傷口不宜進水,我先幫你脫了吧~”
說著,蔥白的手指覆在男人的襯衫紐扣上,慢條斯理地解開一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