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厚的手掌擦過女人柔軟的手背,仿佛羽毛一般輕輕掃過,形成一股極其細微的電流。
晚茶將手抽了回來,重新在盒抽裏抽了紙巾出來,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指尖沾染的紅色液體,淡淡的笑著,“薄少,不如我們就試試,是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我抱得美男歸。”
說完,她也沒有再看薄暮沉的反應,抬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下車之後,直接將手裏擦拭著指尖的紙巾扔在了地上。
眉目清冽俊美的男人額角跳了跳,這女人,分明是嫌棄他。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他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腦子裏自動將慕晚茶的話重新過了一遍。
“薄暮沉,我是回來搶你的,”
“暮沉哥哥,我為你而來。”
這句是認真的麼。
男人扔掉手裏的紙巾,抬手將車廂裏的燈關掉,眉目深刻的五官隱匿在遠處五彩的霓虹無法穿透的黑暗裏,無法窺測情緒和表情。
車廂裏似乎還殘留著女人輕軟的香氣。
好久,一個簡單到沒有內容的字節淡淡的飄散在安靜的空間裏。
“嗬,”
染著濃重的冷嘲的味道。
拾起手機調出通訊錄,在某個號碼上點了一下,那端很快被接通,男人淡漠的嗓音低低靜靜的響起,“出來喝一杯。”
暮色酒吧。
薄暮沉熟門熟路的找到一間包廂,拉開房門一眼便看見陷在深色的沙發裏的男人。
門口的位置隻能看到他的側臉,燈光調的是正常的暖黃,男人單手托著酒杯,半邊臉龐隱匿在一側的暗色裏,但是僅憑一張側臉都能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那種妖孽般的氣息。
他長的太美,不陰柔,更不會顯的女氣,雖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慵懶至極,但是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疏離冷淡的氣息尤為明顯。
薄暮沉徑自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什麼話都沒說便將那杯殷紅的液體一飲而盡。
季絕淡淡的掀起眼皮瞥他,語調頗為慵懶和嫌棄,“這個點兒難道不該在家抱著女人睡覺?”
沒等薄暮沉說話,季絕便兀自繼續道,“哦,我忘了,你家天仙不給你抱。”
薄暮沉,“......”
“閉嘴。”薄暮沉冷冷的扔出兩個字。
季絕一雙眼眸懶懶散散的眯起,聲線輕散而顯的漫不經心,“看你這一臉鬱卒樣兒,難道是你家天仙嫌棄你?”
薄暮沉,“......”
薄暮沉慢慢的眯起眼睛,抬起眼睛看過去的視線冷冽的仿佛是匕首的寒芒,寒涼刺骨,聲線冷沉的像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你是女人,要這麼多話?”
季絕一雙魅惑的眼眸淡淡睨著對麵男人暗沉的臉色,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嗓音輕漫,“聽說慕晚茶這些年過的不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好聽,有種懶洋洋的性感,一張妖孽般的臉龐上永遠藏著三分漫不經心的輕佻,那種冷漠和疏離仿佛嵌在了骨子裏。
薄暮沉俊美的臉龐神色很淡,漠漠的開腔,語調淡漠而絕情,“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