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鉉抬頭看了看天,才道:“已經快到午膳時間了,我出來問一問,將軍府管飯嗎?要是不管,我好去九味軒訂一桌酒席!”
淩鐵山:“......”
跟人說話,他就沒有被人這麼氣過,這說的什麼話?
邱蕙珠心裏也氣得要死,燕王府的侍衛,真討厭!她真想說不管。
但是,她和淩鐵山都清楚,要真不管,這侍衛就真敢去訂一桌酒席來。
那他威遠將軍府在別人眼裏成什麼了?女兒女婿回門,還得女婿的人自己去酒樓訂吃食?是說他摳呢?不知禮節呢?還是說他苛刻皇子呢?
那個病鬼都隻剩下一口氣了,他們還吃得下?
淩鐵山咬咬牙,把一口悶氣硬咽下去,才道:“自然是管的,不必擔心!”
心裏卻想著,秦院正怎麼還不來?快點來把那病鬼救醒,然後打發出將軍府吧。太磨人了!
一鉉懷疑地看了淩鐵山一眼,特別提醒:“要一桌上等酒席!我家王爺昨天見到王妃時說了,她以前沒吃什麼好的,身子骨弱,以後每頓,哪一頓都不得敷衍!”
還上等酒席?邱蕙珠眼珠子都差點瞪起來,還沒說話,一鉉又一板一眼地道:“要是沒有,我還是從九味軒訂吧!”
“有!不用訂!”淩鐵山都差點咬斷牙了,說什麼以前沒吃什麼好的,這是在說他們虧待那個死丫頭了?那死丫頭在莊子裏粗養長大的,身子骨壯得很,哪裏弱了?
一鉉麵色平板地道:“行吧,要是不如意,我再訂也不遲!”然後轉身進屋了。
淩鐵山和邱蕙珠差點被氣到吐血。
怎麼會有這麼氣人的侍衛?
他是怎麼活到現在沒被打死的?
淩鐵山道:“你去準備一桌好的席麵,這點小事,順著來!”
邱蕙珠會意,席麵事小,如今那個病鬼躺在將軍府,才是真正的亂攤子。
那個死丫頭,滾了就滾了,回什麼門?誰稀罕她回門?
在淩鐵山邱蕙珠被趕出房間後,淩雨汐其實也是很擔心的,張禦醫那個樣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楚玄淵的病的確很重。
她有些歎氣,他說陪她回門對他很重要,但什麼事能重要得過他自己的命?
本來就隻有兩年好活,這一折騰,萬一馬上就去了......
似乎對她的憂心忡忡有感應,床榻上臉如金紙雙目緊閉的,漂亮如畫的男子眼皮顫動了一下,竟然睜開眼睛了。
淩雨汐驚了一下,一鉉一塵迅速動了,去站到門邊,警惕地向外看。
就很無語,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更應該關心他們的王爺嗎?
淩雨汐認命地湊近去,道:“哥們,你怎麼樣?”
“哥們?”楚玄淵聲音有些弱。他好像不止一次聽到這兩個字。
“就是兄弟的意思,別在乎這些小細節!”
楚玄淵:“......”
所以他和他的王妃成了兄弟?
淩雨汐語氣中有一絲關切:“你還好吧?”
“#&......&”
楚玄淵聲音低微,低到淩雨汐不湊近些都聽不到,這一湊近,倒似淩雨汐依偎在他的懷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