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辭喝完酒,拿起筷子吃了點東西。
他的吃相很斯文,也很好看。
但在顏柒眼裏,他吃的不是飯,是她的春天萌動。
顏柒開始思考自己有多喜歡他,他就是吃個飯,都能讓她有不矜持的欲念。
“傅卿辭......”她的聲音突然一改平日氣盛小老虎的架勢,變成可愛小貓咪了。
男人一頓,看向了她。
海風吹動他利落的墨發,旁邊的燈光恰到好處的給他的臉鋪了一層朦朧的陰影,襯的他那張臉鬼魅般的蠱惑人心。
她想碰他。
然後她扶著桌子起身,兩步到了他跟前,在白況和童鳶看向她的時候,她坐在了傅卿辭的腿上。
其他三人:“!!!”
顏柒這還沒完,她看著傅卿辭那張臉,嘟囔著“好熱呀,你不覺得嗎”,並時伸出拉開外套的拉鏈,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她裏麵穿著的黑色美背吊帶。
童鳶看到這一幕,眉頭擰巴成了結,顏柒瘋了?
白況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趕緊放下筷子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傅卿辭瞧著投懷送抱的女人,他沉吟片刻,把目光放在了顏柒剛才喝的那杯透明飲品上,“童鳶,她剛才喝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檸檬水。”
“壞了。”傅卿辭斂起了眉峰,“昨晚傅陽昊給她打了一劑麻痹針應該還沒代謝完,裏麵有一種成分和檸檬酸會急速反應,會失智......”
他們的對話全然被逐漸失智的顏柒屏蔽了,她接觸到了他卻變的更加不滿足。
她近距離端量著他的麵容,越看越寂寞。
與他分手的這五年,她都很寂寞。
每個恨他要死的夜晚,她也同樣沒出息的想,如果傅卿辭哪天能找到她,主動提起當年他們孩子的事兒,誠懇的道個歉認個錯,她其實也能大度的與他冰釋前嫌,和他繼續在一起,隻要他願意,還能更大度的再給他懷一個寶貝。
“傅卿辭......”她低下頭,額頭碰上了他的鬢角,“你親親我。”
雖然童鳶和白況不介意,但傅卿辭卻猛不丁的紅了耳尖。
“柒柒,這兒還有人。”傅卿辭應著,伸手拽下她頭上的發圈,她束著的長發散開遮住了她露出的半截脊背。
童鳶簡直沒眼看,拿起顏柒脫下的衣服扔給了傅卿辭。
“這兒......”顏柒指了指左邊臉頰,語氣逐漸撒嬌,“快點......”
親她可以,但大庭廣眾之下,他想要臉。
於此他對白況道:“準備回吧。”
而顏柒遲遲等不到傅卿辭的迎合,她釋放出了女人嬌媚的天性,環住了他肩膀,“卿辭哥哥......”
這一句,摧毀了男人所有的矜持和理智。
他的喉骨重重滾動,在她左臉小啄了一下,“好了。”
“還有這兒......”她又點了點唇瓣。
傅卿辭眯起長眸,他把顏柒的衣服蓋在她的頭上,然後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然後衣服遮擋之下,他用力的吻上了她。
這一刻,童鳶和白況默契的站起了身,一同去結賬了。
......
顏柒在宏福小區的房子是她去年和童鳶一起在這兒買的,兩人還買了對門。
冗長的吻結束後,顏柒樹袋熊似的掛在傅卿辭身上被她抱回了家,雖然顏柒已經不知理智為何物,但童鳶告訴了傅卿辭顏柒家智能門鎖的密碼,3434,也就是77。
化學成分幹擾中樞神經戰勝理智的同時,又有強烈的感情存在的時候,自然免不了魚水之樂。
時間過得漫長,待歡愉結束後,顏柒的理智不僅回來了,關於昨晚更具體的回憶也清晰了幾分。
她昨晚被打了一針後就立馬陷入了四肢麻痹,後來帶走她的酒保給她灌了一杯酸酸甜甜帶著檸檬的雞尾酒就又走了。
再之後她就不對勁了,不知多久,那酒保又回來了還摘掉了臉上的麵具,而她就魔怔了一般看到了傅卿辭的臉,主動貼了上去。
不過現在關於昨晚的記憶裏,清晰的記得男人還拒絕過她,甚至強喂過她礦泉水,隻不過後來她贏了。
那麼......
一開始的酒保可能是傅陽昊找的,後來進來的,是傅卿辭?
難不成他昨晚是來幫她的,結果她就把他給......那個了?
突然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拉著遮光窗簾且沒開燈的臥室黑成一片,不過顏柒適應了黑暗,還是能清楚的看見傅卿辭從床上起身,伸手在毯子上亂摸著什麼,就像他看不見似的。
怎麼回事?
她咽了咽,打破了室內的安靜:“你找什麼?”
“我的白背心。”
“看不見開燈啊。”
“不用。”他的聲音平靜,手摸索的速度更快了。
顏柒也坐了起來,“有病啊,看不見不開燈!”
“柒柒,不用!”
這時顏柒頓了一下,她聽出了他平靜語調裏刻意隱藏的慌張,然後她神速的按開了床邊的開關!
霎時光芒鋪滿了房間所有的角落,而傅卿辭的下意識反應卻是拽著毯子把自己蒙頭蓋住躺了下來。
顏柒皺起了眉頭:“什麼情況啊你?”
“沒什麼,眼睛太好,受不了強光。”
“屁的眼睛好!”顏柒應著,伸手就去拽他的毯子,“夜盲才會什麼都看不見,你眼睛怎麼了?”
他死死守著毯子,也不回頭:“可能後來有些近視,睡吧。”
顏柒沒堅持了,她也沒說話,很配合的關了燈起身走了出去。
她側過臥室門時,又看到傅卿辭坐了起來。
她眸子一沉,快步轉身進去,手“啪”的按上了門邊的開關上。
剛才開燈又關燈,人的眼睛不會很快就適應這種黑白的變化,當強光再一次突然襲來,傅卿辭的下意識反應就是抬手遮眼。
而就這一刻,顏柒的眼睛瞪大了。
她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畫麵。
傅卿辭上半身的正麵,從胸口到腹部,有十幾條小蜈蚣一般的疤痕!
“傅卿辭,你身上怎麼回事?”
傅卿辭沒有把手從眼睛上挪開,“之前受過點傷。”
“誰弄的?”
“過去很久了,沒必要提。”
顏柒一個箭步坐在了他身邊,把他的手從眼睛上拽開,咬著後牙,凶巴巴地道:“你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