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孤山,亂葬崗。
這裏安放的大多是貧苦人家的亡靈,他們買不起公墓。
當葉浩然一個月前來到這裏,他一個人在墳前靜坐了三天三夜,抒發對亡妻的哀思。
沒人能夠懂得葉浩然對已故之人的深厚感情。
沒想到竟然有人帶著3000多人要挖她的墳!
這無疑觸犯了冥王葉浩然的逆鱗!
此時,魏廉少爺麵對3000多名專業打手,不顧一切的一聲令下。
“將整個亂葬崗所有的墳都挖掉!”
“挖不掉的就炸掉!”
“特別是葉浩然要遷墳的那座土疙瘩,給老子用一箱炸藥,把裏麵的骨頭炸個稀巴爛!”
隻聽這個家夥站在車身上怒吼著,所有人應聲而上,迅速的炸墳挖墳。
短短時間內,在他們手中不知道破壞掉了多少無辜百姓的亡靈。
就在他們即將炸掉蕭玉若墳墓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突然間寒風乍起,殺氣逼人。
一股妖異的黑風似乎從孤山山澗吹來,飛沙走石,讓魏廉和3000多人都睜不開眼睛。
稍稍從眼縫當中勉強看到,那不是一股黑風。
而是,黑壓壓密密麻麻的大軍殺來。
所來之人,個個威猛如虎,腳步生風。
就在頃刻間,便來到了他們跟前。
除了為首的兩個人分別戴著奇怪的看起來像老鼠和一頭牛的麵具,其他人連麵具都沒有戴。
個個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瞬間便將他們所有人團團圍困在中間。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所來的這些人劈裏啪啦的朝前攻擊。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3000多名專業的打手,在他們麵前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頃刻間便倒了一大片。
稍稍反應過來之後,其中練過武術的專業打手試圖反抗,可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更加恐怖的碾壓之力。
隻聽劈裏啪啦,哢嚓哢嚓幾聲爆響,一瞬間,試圖反抗的人手臂都不見了。
頃刻間血肉模糊,慘叫連連,一片血海之中倒下了不知多少人。
所來之人正是先後出手教訓過王家家族的冥王座下十二戰神之一的牛梟。
還有如今已經貴為龍興商會會長的鼠梟。
環顧四周,好多個老百姓的墳墓被挖被炸,牛梟和鼠梟痛罵一聲。
“你這個畜生!”
魏廉少爺早已經嚇的渾身癱軟,從車身上墜落在地,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車身底下。
可沒想到一道千斤重力猛然砸在了整輛車上,砰的一聲,整輛車子給砸的爆炸了。
隻見魏廉的身子也在火光之中炸上了天,整個人被炸的血肉模糊。
等他的身子像一條被油煎過了的爛魚,“咚”的一聲墜落在地的時候,又被人一腳狠狠的踩到了地上。
硬生生的將他的頭踩進了泥土裏。
“你個畜生!連死人的墳墓你們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呢?”
魏廉少爺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三番五次疼暈過去,又被硬生生的打醒。
等這家夥緩緩醒來,拚盡全力哀求。
“我,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我隻是想要教訓教訓蕭家的贅婿,我沒招惹你們呀。”
可是,就在這時,隻見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之力傾瀉而來。
就像是高山崩於眼前,江河倒灌於腳下。
讓人睜不開眼睛,聽不見聲音,連呼吸都極度困難。
牛梟和鼠梟率領全體將士俯身跪地,恭敬的喊道:“拜見冥王!”
魏廉隻感覺好像有天神降臨人間,他吃力的睜開眼睛,依稀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頓時嚇的瞳孔突出,嘴巴長大,想要說話求饒,但卻無法發出聲音。
倒在魏廉旁邊的一個死士滿目驚愕的吃力的說道:“你,你是葉......葉浩然?”
他們哪裏知道,葉浩然不止是蕭家的贅婿,他是不可一世的冥王,是降臨人間的死神。
隻見包括魏廉在內,所有看到葉浩然麵貌的人全都被嚇傻嚇瘋了,說不出話,癡癡呆呆,不能自理,簡直生不如死。
那些沒看到葉浩然麵貌的所有參與炸墳的家夥也全都渾身是傷,無法起身。
隻聽冥王一聲令下:“將所有參與者丟入全江州城的化糞池。”
“立即著手修複所有被毀墳墓,要不惜一切代價複原。”
“還有,魏家祖墳的墓碑高數十米,幾公裏外都能看到,太張揚了。”
神龍令出,天下膽寒。
眾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立即應聲道:“謹遵冥王號令!”
葉浩然獨自走到差點被炸的亡妻墳前,寒風吹來,眼角有些濕。
等他天亮一回到家,整個蕭家都炸開了鍋,昨晚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江州。
隻見蕭玉漱一進門就問葉浩然。
“葉浩然,你去哪兒啦?你告訴我,魏家的小少爺和3000多人全都被人打殘廢了,被扔進了化糞池裏,這是怎麼回事?”
“魏氏祖陵墓碑上寫著一個拆字,又是怎麼回事?”
嶽父嶽母老兩口一下子都炸了。
“媽呀,我的天哪,你個混賬東西又跑去招惹魏家啦?!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蕭振海老家主率領著二房三房等上百人來討伐葉浩然。
“哼,肯定是這個廢物幹的,昨天有人在大街上看到他出手教訓魏廉小少爺了,還逼著十幾個豪門少爺舔電瓶車的輪胎,這事兒都傳開了。”
“我的媽呀,這回真的完了,魏家家族肯定會把帳算在我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