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怡像隻炸毛了的雞,在那抖動著裙擺。
林淺暗笑著又加了一腳,踩上了林安怡的長裙擺。
措手不及之下,林安怡摔了一個狗吃屎。
林淺故作痛心地忙攙扶起林安怡:“安怡,你要不要緊,有沒有摔疼?”
林安怡已經失控了,胡亂指責中:“不用你假好心,媽咪,快來救我!”
林淺攙扶了幾下,幹脆不管哭鬧中的林安怡。
直起身來,衝著席君赫俯身聊表歉意:“抱歉,席少,失態了。是我妹妹看到你太激動了。”
林安怡大吵大鬧,自然驚動了一眾人,首當其衝過來維護的自然是其母丁琴芳。
“怎麼回事,安怡,你怎麼坐在地上了?趕緊起來!”
林安怡從未想到自己會這麼丟臉,何況還是在席君赫麵前。
她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慘。
“媽咪,是姐姐潑我的!”
林淺對於遭到倒打一耙,何況這次是她有意而為,早就心中有數。
她弱弱地垂著眼簾:“安怡,我知道你現在覺得很丟臉,很傷心。”
“可姐姐是真心實意想幫你,連著你徹夜想的情書,我也幫你轉交給席少了。”
“隻怪席少魅力太大了,你年紀尚小,被他當麵拒絕了會失態,也是情有可原。”
“妹妹,你就別傷心了!”
說到這,林淺還作勢要過去輕撫一下林安怡的肩頭。
反被林安怡發難駁斥:“你走開,那情書分明是你寫的。”
看了一出好戲的席君赫,此時一雙漆黑的眼眸晦澀不明。
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被當做工具人了。
他掀起眼簾來瞥了一眼齊沃,齊沃立馬把那封情書拿了出來。
林淺很慶幸這封情書還沒被消滅,她忙伸手過去拿,同時感覺到一抹如影隨形的厚重壓力。
林淺咽了口唾沫,麵朝大家把那封信給拆了。
“這小女生寫的東西不方便宣之於口,可這落款還有筆跡,就是妹妹你寫的。”
“爸,您也可以過來一看便知。”
林正國表示腦殼很疼,好好的一個壽宴,剛開始就鬧成這樣。
他歎著大氣,走了過來,接過了林淺手上的信掃了掃。
丁琴芳試圖混淆視聽:“老公,安怡年紀小,是不可能寫這些東西的,這肯定是誤會。”
林正國看的眼睜睜的,幹瞪了兩眼還躺在地上的林安怡。
又懷著歉意對席君赫俯了下身:“不好意思,賢侄,讓你看笑話了。”
“安怡,別胡鬧,趕緊上去換身衣服。”
被丁琴芳攙扶著起身的林安怡,自然不死心,伸手過來搶奪走信。
還怒氣衝衝地高舉著,衝到林淺麵前去對質:“姐姐,這分明就是你寫的,為何要汙蔑我!”
林淺弱弱地低垂著眼簾,很是憂傷:“安怡,我知道你現在不冷靜。可你也不能因為席少拒絕接受你的心意,而遷怒於我。”
“這封信,剛剛爸爸都鑒定過筆跡了。”
林安怡被噎得夠嗆,又想撒潑:“爸,我不管,姐姐她欺負我!”
林正國氣得連連擺手,命令道:“來人,快把二小姐帶上去!”
傭人過來架住林安怡,她還在那邊,又吵又鬧,大喊著冤枉。
四下悄悄有人議論開來。
“攤上這樣的一位女兒,真有夠糟心的!”
“這繼室的女兒,哪有原配的正統。”
“趕在父親的壽宴上撒潑打滾,也太不像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