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表達誠意,夏衛國把雅間訂到了陸景深和夏晚晴婚禮的豪庭酒店。
夏衛國一向摳門,宴請陸景深和夏晚晴能用這樣的餐標,連他老婆都刮目相看。
“一會兒點菜的時候,點點貴的,一定把陸景深給陪好。”
夏衛國看了看手表,這群人也該到了。
“我辦事你放心。”李豔梅今天化了很濃的妝,配上一身花色豔麗的連衣裙,遠遠看上去像一條大花蛇。
“還有那個王媽,她知道咱家不少事,辭職後你處理好。”
畢竟是在家多年的老媽子,夏衛國多少有些顧慮。
“忘了跟你說了,王媽她不光腿摔的不輕,腦子也有點摔壞了似的,不用擔心她的嘴,她現在說話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王媽突然辭職,李豔梅去看過一次。
本想拿點錢給王媽當封口費,沒成想王媽見到李豔梅就哭天喊地的說什麼夏晚晴死了,來索命了什麼的。
整個一個神誌不清,這下好,省錢了。
最後到的是夏宛瑜,要不是李豔梅一個勁兒打電話催的緊,她根本就不想來。
她現在正和蘇允浩打得火熱,對陸景深已經沒興趣了。
“媽,有必要這麼隆重嗎?那傻子結婚多少天了,都沒說回家一趟,還得咱們請他們。”
夏宛瑜玩著剛做好的指甲,心不在焉的坐下了。
李豔梅推了下她的寶貝閨女,“你注意點,一會兒別傻子傻子的,夏晚晴傻,他陸景深可精的很!”
李豔梅看了眼夏衛國,和夏宛瑜咬耳朵低聲道:“你不知道自從夏晚晴嫁給陸景深之後,你爸有多少業務都折在陸景深手裏了。”
雅間的門被服務員推開,陸景深帶著夏晚晴並肩站在門口。
“哎呦,你們可算來了,我都等了半天了。”
夏衛國第一個站起來歡迎,熱情的堆笑出一臉褶子。
倒是女人的關注點不一樣,夏宛瑜一看到夏晚晴,驚得不得了。
這傻子跟了陸景深反倒混出個人樣來了,瞧瞧那臉蛋兒,不知道用了什麼名貴的護膚品,能把原來那樣滄桑一張臉起死回生了。
再看夏晚晴的衣服,淺棕色毛呢套裙和那雙黑白撞色短靴,都是高端品牌的限量版冬季新款。
雖說穿著上夏宛瑜也不差,可她就是心裏膈應,憑什麼一個傻子也配和她平起平坐,穿高訂的衣服。
夏晚晴沒出嫁前,連吃飯都是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根本沒資格上桌。
李豔梅則是看上了夏晚晴脖子上那條鑽石毛衣鏈,指尖那麼大個的鑽石,得不少錢呢。
夏晚晴每當看到夏家這些敗類,屬於原主曾經被欺辱的記憶就會在她腦海裏浮現。
壓住心中的憤怒,夏晚晴眼波流轉,害怕似的往陸景深身後縮了縮。
怯生生的呢喃著:“老公,我不要進去,我害怕。”
伸手揪住陸景深大衣的袖口,露出潔白的手腕上,還殘存著曾經被捆綁的淤青痕跡。
陸景深眉頭深鎖,夏晚晴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對夏家人做出這樣的反應。
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夏晚晴的小手,輕輕握了握。
“別怕,我在。”
陸景深本可以不賞夏家這個臉的,這群人也不夠格和他同桌。
他怎麼會看不穿這是個鴻門宴,他之所以應邀帶夏晚晴過來,是另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