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喝藥了。”
艾雪的手在夏晚晴眼前晃了好幾晃,夏晚晴這才抽回神來。
“放這吧。”
夏晚晴關掉手機,可那條金融新聞播報卻在她腦海裏來回重複著。
燕京龍頭企業葉氏集團繼承人意外身故,一個月後對外舉行葬禮。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夏晚晴眼波流轉,參加自己的葬禮,還真想象不到是個什麼感覺。
......
“少爺,這麼晚了,明天再回去吧。”
江源像個老媽子一樣,往陸景深身上披衣服,生怕他著涼了。
“開車。”
陸景深置若罔聞,拉開車門坐進車裏。
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離開聽海苑七天了,那邊的保鏢每天都來彙報。
四個字,一切正常。
可越是正常,陸景深越是不能安心,提前了明天早上回去的計劃。
深夜的聽海苑靜悄悄的,陸景深進門直奔夏晚晴的房間。
推開房門,裏麵果然空無一人。
“人呢!”
艾雪聽到聲音出門時,正對上陸景深那張散發著寒氣的臉。
尤其是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看得人心驚膽戰。
“陸少爺,您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夏晚晴去哪兒了。”
艾雪指了指樓上臥房,“陸太太在您放裏睡下了。”
陸景深轉身上樓,身後的艾雪無聲的拍拍胸口。
老大嫁給這麼凶的人真是有勇氣,別說朝夕相處了,她隻是和陸景深說兩句話都覺得悶的不行。
樓上臥房,夏晚晴乖巧的睡在寬大雙人床的一側,被燈光一晃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夏晚晴身影後,陸景深明顯感覺到自己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江源追上來給陸景深送藥,到了房間後再次驚呆了。
“你…是誰!?”
他問的是夏晚晴,七天前,那個麵黃肌瘦,眼底烏青,營養不良的女孩兒已經不見了蹤影。
床上跪坐著的,簡直是肌膚白裏透紅,眉眼清麗脫俗的小仙女。
本來夏晚晴那雙水光瀲灩的杏眼就很出彩,皮膚變白以後顯得五官更加精致動人。
要不是夏晚晴胳膊上還露著陳年的傷疤,江源都要認不出夏晚晴了。
“大哥哥,你回來啦!”
夏晚晴扔掉懷裏的枕頭,興奮的向陸景深撲過去。
夏晚晴的頭發帶著些天生的羊毛卷,擁在陸景深懷裏,就像一隻軟綿的小獸。
“你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兒?”江源轉向身後的艾雪,指望夏晚晴說話是不可能了。
“我老家有滋養的方子,這些天我每天都燉藥膳給陸太太調養。”
艾雪說完,把事先準備好的藥方遞給了江源。
“明天拿去給劉醫生看看,不要有什麼副作用,都去休息吧。”
陸景深抬手輕輕撫摸著夏晚晴蓬鬆的頭發。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見到夏晚晴,他就覺得很安心。
“怎麼不睡自己房間。”
陸景深醉人的聲線催眠著夏晚晴理智的神經。
夏晚晴仰起天真的小臉,“晚晴害怕,這裏有大哥哥的味道,在這才能睡的著。”
事實上是夏晚晴忙著藏東西,沒來得及離開罷了。
“嗬…”
陸景深低笑,他總覺得這個小傻子說話,要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順耳。
“你以後就睡在這吧。”
夏晚晴咧嘴傻笑著點頭,內心深處卻瘋狂的喊no!
先不說別的,就陸景深這整個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簡直是明晃晃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