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年我親眼看著你把老爺子......”

“顧祁年愛上我了！”

魏妮柔突然打斷了程歲的話。

眼神的閃躲消失殆盡，“程歲，你說這些沒有意義，你隻要記住，顧祁年現在愛上我了，他現在對我珍惜如寶！”

“還有，不要在這裏推辭，殺老頭子的凶手是你程歲，不是我。”

提起這個，魏妮柔突然笑起來。

笑的得意。

而因為魏妮柔這句話，程歲整個身體都僵住。

魏妮柔說，“老爺子為什麼會墜樓，你不清楚？”

“的確，你見到的時候老爺子已經被我打的奄奄一息。可血淋淋的老爺子，本來是還有一線生機的。”

“可因為墜落高樓，因為大火，所以他沒有搶救生還的機會！程歲，殺人凶手是你，是你！”

程歲連連後退。

兩年前臨州大火那晚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程歲整個人都篩子一樣顫抖起來。

魏妮柔坐在床上笑的肆意。

“謝謝你啊，如果你不動手，我就動手了。老頭子那晚都要死，畢竟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魏妮柔坐在床上笑的肆意，“不過因為你動手，我就幹淨了......哈哈哈哈。”

“血淋淋的老爺子啊，死的時候那眼神啊，不可置信、無法相信，殺他的竟然會是自己最疼的人，哈哈哈哈......”

魏妮柔大笑著。

而這樣的笑聲瘋狂的刺激著程歲，“魏妮柔！”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一起死。

一起毀滅！

這一刻，程歲隻想拉魏妮柔一起下地獄給老爺子陪葬！

她猛的衝上前一把掐住魏妮柔的脖子，把人按在床上。

“程，程歲......”

魏妮柔捶打著程歲掙紮。

可程歲不放。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管，腦海裏隻有臨州大火那晚的畫麵。

那些慘烈血腥的畫麵，已經糊了程歲的眼和理智。

程歲隻想讓魏妮柔下地獄。

隻想讓她下、地、獄！

“我的天啦！”

“殺人了，殺人了！”

程歲耳邊突然響起刺耳尖銳的喊叫聲，隨後程歲便感覺到有人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取魏妮柔的狗命。

程歲掙紮、瘋狂！

直到整個人被甩出去，摔到牆壁上的刺痛感，才讓程歲回過神。

一抬頭，便對上顧祁年殺人般的眼神。

“程歲，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再靠近魏妮柔？”

顧祁年目光殺意湧現。

這一刻，程歲從未清晰的感受到，顧祁年憎恨她到想殺了她！

“程歲，你是真的可怕，竟然追到醫院來殺人！”

“太可惡的殺人犯，法律為什麼不製裁這樣的殺人犯。”

“簡直太可怕了，如果我們不是要采訪魏小姐過來，魏小姐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周圍媒體人衝著程歲指責、怒罵。

看著程歲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魔鬼。

被群眾安撫的魏妮柔眼角帶淚，還在安撫，“你們不要怪她，她隻是心裏受到了創傷，我沒事。”

“魏小姐她這是殺人!”

“沒關係，我知道她不是故意，我可以原諒她。”魏妮柔虛弱的說道。

這場大戲裏。

魏妮柔是溫柔善良的受害者，而程歲就是一個該下地獄的殺人犯！

兩年前如此。

兩年後依舊如此。

“祁年，你不要怪她......”魏妮柔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去拉顧祁年。

顧祁年本是一臉殺意，但回頭的時候便收斂怒意。

他將魏妮柔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沒事嗎？”

魏妮柔搖頭，“你不要怪她，是她受不了你現在對我的關心，她隻是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當初你疼她的時候......祁年，不要怪她，好不好？”

魏妮柔哭著為程歲求情。

“她已經無藥可救。”顧祁年說，“或者說，不管是我和爺爺，都沒有看清楚她的真麵目。”

顧祁年抬眸朝程歲掃了一眼。

那眼神......當真是誅心。

“你先休息，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

顧祁年安撫著魏妮柔。

在醫生過來時，顧祁年已經讓人把記者清場離開。

在顧祁年準備離開病房時，掃到在角落裏的程歲，他衝過去一把把程歲拽起，拖拽著程歲離開病房。

顧祁年將程歲帶到隔壁房間，把人狠狠丟到地上。

程歲如爛泥一般摔倒在地上。

額頭上的傷，肩膀上的傷都在疼痛叫囂。

可疼不過心臟上的刺痛。

疼不過顧祁年那個誅心的眼神。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要在作妖，不管是你，周崇瑤也要一起完蛋，嗯？”

顧祁年居高臨下的盯著程歲。

程歲整個人突然顫了下。

她抬頭看著顧祁年，“顧祁年，為什麼？”

顧祁年沒說話。

“兩年前你跟我說過，魏妮柔的未婚夫是你弟弟，你不會喜歡她的，你說過，你不會喜歡她。”

程歲質問的時候，眼淚一直在掉。

顧祁年卻覺得程歲這個時候問這個，很可笑。

他蹲了下來，掐起程歲的下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程歲，好好等著你今天做這一切的代價，周崇瑤會為你所做的一切買單！”

程歲臉一下子就變了，“這件事跟周崇瑤沒關係!”

“現在後悔？晚了。”

顧祁年甩開程歲站起來，隨手抽過一旁的消毒紙巾擦手。

程歲眼睜睜看著顧祁年涼薄的背影，在顧祁年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程歲突然喊住，“顧祁年，臨州大火的那晚，是三個人在臨州別墅，三個人！”

顧祁年開門的動作停頓住。

他猛的回頭盯著程歲。

臨州別墅那一晚上老爺子死亡，通天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什麼都燒幹淨了。

魏妮柔受到刺激記憶不清，唯獨知道真相的程歲隻字不提。

如今，是程歲第一次提起。

程歲跟顧祁年目光對視上，“臨州大火那晚是三個人，爺爺死了，我是殺人凶手，顧祁年，你就沒有想過，最無辜的那個人當真無辜嗎？”

“魏妮柔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你沒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