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芯陰狠地說:“我們得再想別的辦法。”
她早就想要把南音處理掉了。
與此同時,南音跟俞焱出了警.察局上了他的座駕。
做戲要做全,她雖然不想跟他坐一輛車,但是為了麵子,她隻能隱忍下來。
車裏麵的氣氛壓抑,南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某人散發出來的森冷氣場,仿佛要把她冰凍了一樣。
沈傑也能夠感覺出氣氛不對勁。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一段路之後,俞焱開了口,聲音冰冷至極,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我不管你跟林家有什麼恩怨,做事給我收斂點,你要知道,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來得簡單。”
南音心裏極度委屈,她強忍著哭意,倔強的看向俞焱,指甲嵌進掌心裏,她冷笑反諷道:“請俞先生免費看一場鬧劇,沒從你要票費,俞先生應該感激涕零才是,要知道看我演一場戲,可是很貴的。”
車內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沈傑背脊開始莫名的冒冷汗。
還沒有人敢跟他們家俞少這麼說話。
其實今兒晚上,若不是俞焱出手,南音指定會被冠上吸毒的罪名,然後拘.留。
要知道,一旦被冠上吸毒,那麼今後就很難被抹去,終身都會被扣上吸毒的標簽。
這可不隻是影響到她個人,還會影響到下一代和直係親屬。
至於結局雖然不仁義,可是俞焱是用現實給南音上了一堂課。
隻可惜,南音根本不領情,或者可以說,她根本沒有體會到俞焱的用心。
俞焱靠在椅背上,修長的腿疊加起來,姿態隨意慵懶,透著一股至高無上的尊貴。
他將袖口上的紐扣鬆開,回手從兜裏麵取出錢包,掏出一遝錢扔在了南音的麵前,眸光清冷深邃,不鹹不淡的語氣充滿了不可違抗的味道,“我個人最喜歡看哭戲,錢,我已經花了,哭的不到位可不行。”
“......”南音全身的汗毛孔都不由自主的閉合。
她看著俞焱,看得出他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坐在副駕駛上的沈傑想要給南音留一點尊嚴,剛要升起隔離板。
“不想要手了,直接剁了喂狗。”
沈傑放在按鈕上的手猛地一哆嗦,下一秒收回正視前方不敢在多管閑事了。
跟在俞焱身邊這麼久,沈傑知道惹怒他沒好下場。
他現在隻能祈禱,南音能夠識相的,哭一場戲給俞焱。
否則今兒,她就別想安生了。
“怎麼,不會哭?”俞焱單手撐著下頜,冷嘶了一聲,似有不耐的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會哭,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他拿出手機給醫院那邊打了一通電話,“立即,馬上把南芳給我......”
“不要!”南音急忙的抓住俞焱的手,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她哽咽的說:“我哭,我哭......”
俞焱用手機抬起她的下頜,眯眸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沒有半點心疼,反而不滿的冷聲道:“哭出聲來,不然多沒趣。”
南音今天本來就受了很大的委屈。
這會在俞焱強勢霸道的要求下,眼淚頓時流的更凶。
整個車內都是南音的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死了爹媽。
“這才像話,哭要有哭的樣子。”俞焱還算滿意的收了手機,南音的眼淚滴在了上麵,他直接嫌棄的丟到一旁,習慣性的挽起袖口,露出一段結實的小臂,他說:“今兒的事,是林家刻意而為也好,還是無意的,到此為止。”
南音本就傷心,在聽到俞焱的警告,心裏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疼得鮮血淋淋。
為什麼,他們都要如此為難她,是看她好欺負嗎?
南音不敢出聲質問,因為剛剛她領教到了俞焱的狠,他不會因為她可憐對她心慈手軟。
絕對不會。
南音,你要認清,他根本就是個冷血的人。
南音近乎哭了一路,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俞焱都下了車進去好一會了,她也沒下車。
沈傑看著哭紅眼睛的南音,說不憐香惜玉是假的,畢竟他做不到他家俞少那般冷血無情,毫無動容。
所以他歎了口氣,好心勸說道:“南小姐,你也不要在傷心了,其實,今兒的事,俞少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家,沒有權勢,你拿什麼跟林家鬥,你鬥不過的,所以,俞少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夠看清現實。”
“現實?”南音抽噎了下,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沈傑,反問道:“難道現在的世道就這麼不堪,就這麼黑白不分嗎?”
“......”沈傑到很想說,的確如此。
現在的社會,最得罪不起的就是有權勢的,最無能弱小的就是老百姓。
南音是這些老百姓中算得上是最小者了,一個人跟著姥姥從鄉下來到麗城,這個吞人不見骨頭的城市,若沒有靠山,遇到強勢的對手,隻能吃啞巴虧。
南音也知道沈傑是給人家打工的,她不好讓他難做,最後隻好下了車。
但是她不想進去,在外麵找了個地方坐下。
沈傑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走了進去。
書房裏,俞焱手托著紅酒杯,早就進來的他,換了一身家居服,林立在落地窗前。
酒杯在他的手裏輕輕搖晃著,瀲灩的紅色液體在燈光的折射下映出漂亮的光澤。
“知道該怎麼做吧。”俞焱頭也不回的對著門口的沈傑紛紛道:“做的幹淨點。”
他跟南音雖然隻是協議夫妻。
但是協議在一天,他就有必要負責任一天。
其實在警.察局的時候,他可以不出手,左右南音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了。
但是在看到她坐在那裏哭的絕望又無助,他竟一絲犯了心軟的病。
沈傑自然知道俞焱口中所知的那個人是誰,他頷首領命離開。
對於南音的事情,他本想幫忙說兩句,話在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夜深如墨,被關了幾個小時放出來的男人,一邊哼著歌,一邊往外走。
離開警.察局沒有兩百米,一輛黑色的無牌轎車停在男人身邊,車門打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男人拽上車。
兩個小時候,無牌轎車停在立交橋附近的河岸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