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姥姥的指標一直保持穩定狀態,手術基本就能夠定下來了,她想抽空給自己找一份工作。
投了幾家簡曆,南音便收起手機休息。
隔天一大早,南音出門的打水時,俞焱的助理沈傑來了,“俞少讓我來接您去他家。”
“現在?”南音皺眉,顯然有些為難。
沈傑也是奉命行事,不過他知道南音擔心什麼,“醫院這邊會有專業的護工來照顧您姥姥的。”
南音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俞焱的安排,於是打好水回去跟姥姥交代了一聲。
為了不讓姥姥起疑,她撒謊說自己去照顧一個老人去,因為對方家屬忽然有事,不能來了,她頂替一天。
南芳沒有懷疑,“讓你受累了,不用擔心姥姥,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離開醫院後,南音被沈傑帶到了一處豪華別墅,前院的花壇裏,嬌嫩的鬱金香開得正豔。
沈傑將她帶進去之後,提醒道:“等下老爺子會過來。”
來的路上沈傑已經告訴了她了,俞老爺子想要親自來驗收俞焱是否跟她住在一起。
雖然說是報答她救命之恩,南音有些時候覺得老爺子對她的事情似乎關心的有些過頭了。
為了讓老爺子安心,俞焱讓人特意布置了他們的房間,就連衣帽間裏都放了不少女款衣服,從春到冬,全部都是嶄新帶著掛牌的,南音隨便拿起一件看了眼價格都是價值不菲。
“這些衣服都是俞氏集團旗下的服裝品牌。”俞老爺子被管家攙扶著走進來。
南音趕緊收手,轉身揚起笑容迎上了老爺子,“爺爺來了。”
“嗯。”俞老爺子環視了一眼房內的布置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沒讓我失望。”
說完他看向南音說道:“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千萬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既然嫁到了我們俞家就是我俞家的人,俞焱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第時間告訴爺爺知道嗎?”
俞老爺子的這份關愛,南音感動極了,“俞焱對我很好,爺爺不用擔心他會欺負我。”
“他什麼德行,爺爺心裏有數。”俞老爺子拍了怕她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南音總感覺老爺子看她的眼神就像通過她看另一個人一樣。
她扶著老爺子去了外麵客廳坐,聊了一會家常,俞老爺子問她家裏的一些情況,“我聽說你姥姥現在住在醫院呢?怎麼樣?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爺爺說,知道嗎?可不能委屈了你跟你姥姥。”
這份關心讓南音心裏一陣窩心,她感激的回道:“我姥姥現在情況很穩定,現在就等著手術了。”
“嗯。”俞老爺子哀歎一聲,“人呐,有什麼都不能有病。”
這點南音很讚同,每次看到姥姥胃疼時,她都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姥姥。
俞老爺子坐了一會,身體略有不適才離開。
南音親自把老人家送上車,目送著離開。
車子開出很遠,俞老爺子麵色深沉的對著副駕駛上的陳管家吩咐道:“你去醫院那邊打聽下南音姥姥哪天做手術,然後去國外聘請最好的醫生過來主刀。”
“好的,老爺。”陳管家應下後,猶豫了下才問道:“老爺不想親自過去看看嗎?”
這話問的俞老爺子麵色一怔,隨即苦笑了下,轉頭看向車窗外。
他哪裏有資格見她呢?
另一邊,俞老爺子離開後,偌大的別墅裏就剩下南音一個人,看著奢華的房子,空曠的一點人氣也沒有。
室內的裝飾格調就跟俞焱一樣,透著清冷矜貴,隨便一個擺設都足以夠她一年的生活費了。
南音從小跟姥姥住在鄉下,所以生活物資都是比較廉價的。
這裏的東西她用不起,也不想用,畢竟她跟俞焱隻是協議關係,期限到了,彼此各奔東西。
中午,南音抽空出去買了一些生活上所用的牙缸牙具以及換洗的內.衣褲,一共花了不到兩百塊。
姥姥的醫藥費有一小部分是林城交上去的,她沒有拒絕,至於俞焱給她的那二十萬,扣押了手術費後也沒剩下多少,後續恢複療養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所以她能省則省,手裏麵能夠活動的錢不是很多。
別墅裏有很多個房間,老爺子不在,俞焱肯定不會同意她去他的臥室,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該住在哪個房間裏,所以把東西暫時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俞焱幾點回來並沒有告訴她,南音餓了隻好去外麵的小麵館吃了一碗肉絲麵。
結完賬出來,南音往回走,一輛賓利車停在她麵前,車窗落下,一張陌生有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上車。”語氣霸道不容反駁。
距離別墅也沒多遠,南音本想拒絕。
俞焱不耐的聲音再次傳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
南音也是有脾氣的。
但是想到自己姥姥的生殺大權都在對方手裏麵攥著,最後隻好乖乖上了車。
俞焱滿意的冷勾了下唇,命司機開車。
他剛從老宅回來,見爺爺心情還算不錯,沒再給南音臉色看。
兩人一起回了別墅,進了門後,俞焱無意間瞥見了茶幾上的塑料兜,裏麵牙膏牙刷看的一清二楚。
他挑眉冷眼掃向身後換好鞋子跟上來的南音,“我是缺你這些東西了?”
“啊?”南音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瞧見他手指著茶幾上的塑料兜,抿了抿唇解釋說:“我不習慣用別人的。”
俞焱倒也沒生氣,隻是意外的挑了挑眉,“不知道你是真的高清,還是......”他俯身上前,危險眯眸,語氣透著一股窒息感,“另有所謀。”
赤.裸裸的質疑和誣陷。
南音咬著牙,倔強的對視上他的眼眸,輕笑反諷道:“俞先生身在豪門,卻長了一個另類的腦袋,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南音就算在窮,在沒見過世麵,也不會看上一個另類。”
俞焱眼眸一沉,眼風懾人。
南音心頭猛地一跳,知道自己說的話惹到了他。
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抿著唇與他對視著。
須臾,他嘴角輕勾,笑的讓人心驚,“最好如此,記住,不要試圖勾.引我,我對你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