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是個孝孫。
南音故作羞澀的垂眸說:“很滿意,謝謝爺爺的安排。”
“你滿意就好。”俞老爺子看向一旁的俞焱,嚴肅的叮囑道:“雖然我隻有五個月活頭了,但是你既然娶了丫頭就要對她負責任一輩子,知道嗎?”
俞焱目光落在南音身上,深邃的令人猜不透,麵對老爺子的叮囑,他還是應下了,“孫子記得。”
“你記得就好。”
俞老爺子跟南音聊了一會,直到家庭醫生進來後才跟俞焱一同走了出去。
出了門,南音就被俞焱一把拉進了隔壁的房間。
“啪”的一聲關門聲,嚇得南音瘦弱的身板猛地一抖。
“膽子不是挺大嗎?”俞焱嘲諷了勾了勾嘴角,隨即繃緊麵孔,冷懾的問道:“在你任職我爺爺護工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南音愣了下,試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聽不懂我說的話。”俞焱眼神微沉,大步向前一跨,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南音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後退,“聽,聽得懂......”
俞焱很滿意她的態度,薄唇輕勾,單手抄兜,示意她快說。
南音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想知道細節,回想了下,她把自己所知所見盡數的告訴了他,“上次那場意外,是因為護士拿錯了藥。”
在她看來,一切都是一場意外,索性及時被她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俞焱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中,良久才開口問道:“你學過醫?”
“沒有。”南音苦笑了下解釋說:“我姥姥也得了癌症,對很多藥都過敏,所以我對藥物特別的敏感。”
對南音的情況,俞焱還是比較了解,但是在聽到她提及姥姥癌症時,想到了俞老爺子,心情不免沉重。
俞老爺子身體狀況比較差,輸液後就休息了,南音跟俞焱一起離開了老宅。
兩人一起去了醫院,一路上誰也沒開口,直到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南音才開口解釋說:“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清楚,在跟登記之前,我並不知道他是你爺爺,更從未想過任何攀附的想法,另外醫藥費,我會還給你。”
俞焱目光掃來,嘴角輕勾出一抹不屑又慵懶矜貴的淺笑,“你拿什麼還?”
“我......”南音對視上他犀利深邃的眼眸,臉一紅別開頭說:“總是會還給你。”
“嗤”身旁傳來一聲輕嗤的聲音,“隻怕你會越欠越多,下車吧!”
南音感覺得出來,俞焱並沒有因為她的解釋減少對她的偏見。
但是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信不信隨他好了,至少她問心無愧。
南音拉開車門時,忽然想到俞老爺子給她的紅包,立即從兜裏麵掏出來,原封不動的放在了座椅上,“除了協議以外的錢,我不會要的。”
人窮誌不窮,她不會拿本不屬於她的錢財和事物。
南音離開後,沈傑看向後車座上的俞焱,隨口說了句,“聽南小姐的話,似乎並沒有說謊。”
“有什麼區別嗎?”俞焱冷笑,身子靠在椅背上,疊起修長的腿,“不管她是什麼心思,接受了這一切,就足以證明,她與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別,開車。”
這邊,剛走進醫院的南音就碰到了林芯。
真是冤家路窄,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南音想當做沒看到直接走過。
林芯身子一偏,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一樣,眼底盡是得意,“你知道嗎,再有五個月,名震麗城的俞焱,俞少就要娶我進門了,我過來可是特意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呢!”
南音眼睛裏滿是震驚之色,“你說俞焱要娶你?”
“當然。”林蕊擺弄著自己漂亮的指甲,看向南音的眼眸裏多了一份鄙視,“可別說我這個做妹妹的不惦記你這個姐姐,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南音心頭猛然一涼。
五個月後,俞焱要娶林芯!
結合俞焱跟她的五個月婚姻協議,南音感到了無比的諷刺。
曾經林芯跟她母親將她趕去鄉下的畫麵在腦海裏浮現。
南音緊緊的攥著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冷聲不屑道:“你結婚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南音要走,無意間瞥見了沈芯脖子上的項鏈,她趕緊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一直不離身的項鏈不見了。
什麼時候掉的,她竟沒有發覺。
林芯瞧見她在找項鏈,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怕被南音發現她戴著是她那條項鏈,趕緊帶人離開。
左右她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南音隻顧著回想項鏈掉在哪裏,並沒有注意到林蕊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回到病房四處翻找了下也沒有發現項鏈。
雖然是林家的傳承項鏈,可是項鏈上刻著母親的名字,在她出生親自給她戴上的,意義非凡。
“你在找什麼呢?”南芳見南音一臉焦慮的找東西,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南音掖了掖耳邊的碎發,她不想姥姥擔心,笑著撒謊說:“沒什麼,就是一張化驗單,不過找到了。”
上午她陪著姥姥做了檢查,各項指標都還不錯,隻要在手術前不出任何的意外,手術就能順利進行。
回到病房沒多久,她接到了俞焱打來的電話,讓她晚上回老宅,南音應下了。
“遲到了,後果自負。”臨掛電話前,俞焱警告了她一聲。
南音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再想起今天林芯來說過的話,心底湧上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不過在趕去餘家老宅之前,她需要去酒店一趟,思來想去,她覺得項鏈掉在酒店的可能性很大。
南音把姥姥哄睡著了之後就去了酒店,在詢問前台後得到的結果讓她大失所望。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這沒有拾到你遺落的項鏈,您在想想看,是不是掉在別的地方了?”
南音不甘心,她跟前台打了聲招呼,上樓親自找了一遍,甚至將她那天進錯的房間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