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可能，你做夢。”

寧凝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你一個強暴犯，一個殘廢，一個離開五年，沒盡到半點責任的上門女婿，你有什麼條件，有什麼資格要莎莎？”

“生活條件，我有，比你好百倍千倍。”

一股霸氣，從楊凡身上彰顯而出，楊天罰的條件，會比寧凝兒差？

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比他條件好？

寧凝兒被氣笑了，惡狠狠地道：“楊凡，我原本以為你離開五年，變了，變得會尊重事實，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會吹牛。”

楊凡，在入贅寧家之後，偶爾會把曾經留洋啊，闊少啊等等，掛在嘴邊。

可卻從沒有做出點成績來，當年，因為喪父喪母之痛，大哥背叛之恨，讓他經常處於茫然和痛苦之中，說得了抑鬱症也不為過。

再加上，謝芸不時踩上幾腳，抽上幾個耳光，他又能做什麼？

“你，能教會莎莎什麼？吹牛麼？？”

寧凝兒對極凡，失望之極：“昨天的那些玩具，花了你不少錢吧？五年退役，才能拿到幾個錢，全部用在買玩具上，你能不能，有點長進？”

“用莎莎來綁架我，你以為這是聰明嗎？這是懦夫的表現。”

楊凡，任由她發泄，但他立場不變。

要離可以，莎莎歸他。

“我明白了，你壓根就不想離，對不對，你明明雙腳能夠走路，卻坐上輪椅，你要博得我們家的同情，讓你回來，我告訴你，做夢！”

“我寧凝兒就算死，從這裏跳下去，我也一定要跟你離婚！”

寧凝兒看楊凡不說話，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楊凡，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果斷點，我寧凝兒還能高看你幾眼，說你像個男人，現在，你讓我特別惡心。”

“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離，我會，起訴你！”

說完，寧凝兒甩頭就走，下定決心，起訴離婚。

“五年兵戎，一朝歸來，嬌妻卻提出離婚，你覺得，會怎麼判？”

樓梯的門，剛剛被寧凝兒打開，楊凡的聲音驟然殺到。

頓時，寧凝兒僵硬當場。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點......

五年兵戎，拋頭顱，灑熱血，榮耀回歸，卻慘遭妻子背叛，不說莎莎最後會判給誰，單單社會輿論，就能夠，壓倒她們一家

“楊凡，你無恥......”

寧凝兒回過身，胸口起伏，嬌好的麵容漲的通紅，恨意滔滔。

“我隻在，陳述一個事實。”

楊凡的語氣很平淡：“我還有一個提議，莎莎歸我，你每天可以到我家來看她，隨時隨地都可以，甚至，在我家裏睡覺，也沒問題。”

“睡覺？”

寧凝兒雙眼瞪大，血絲密布，恨意非但不減，反而瘋狂上漲。

“楊凡，你把我當成什麼？你給我去死吧！”

高跟鞋，發出“砰砰”的聲音，幾步衝到楊凡麵前，狠狠地將他，推下樓梯。

楊凡錯愕......

又苦笑起來，怕是寧凝兒，誤會了什麼。

他的本意是，寧凝兒可以隨時到他家裏與莎莎一起睡，但“睡覺”兩字，卻刺痛了寧凝兒脆弱的神經，離婚後，還跟他睡覺？

楊凡，就是人渣，畜生

“砰！”

輪椅，重重地撞在階梯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撞響。

同時楊凡也一起摔了下去，撞在拐彎處，彈起後，又繼續往下......

寧凝兒怔住，尖叫一聲：“楊凡！”

她嚇的麵無血色，拚命地踩著高跟鞋奔下去，來到拐角處，就看到楊凡，站在樓梯的下方，而輪椅，好好地落在他的旁邊。

笑話，楊天罰豈是幾階樓梯，能難倒的？

“你果然，在裝殘疾......”

“啊！”

寧凝兒氣極，但突然，她腳下一滑。

高跟鞋的鞋跟，突然斷了，再加上，剛剛衝的太急，整個人向楊凡滑了下去。

“小心。”

楊凡幾步向上，將寧凝兒抱住。

入懷柔嫩，就仿佛抱著一團棉花，秀發之間的香氣，輕輕飄散，此刻，楊凡精神猛的一震，腦中，晃過五年前的那一夜。

寧凝兒抬起頭，眼中，驚魂未定。

四目相對，一種古怪的情緒，在兩人心中升起，在足足半分鐘之後，寧凝兒才，反應過來，從楊凡懷中跳了起來。

但是......

鞋跟斷了啊！

“啊！”

一個不穩，寧凝兒又重新，跟楊凡撞了個滿懷，這一次，兩張臉幾乎是擠在一起。

第一次，楊凡有所準備。

第二次，距離太近，真的是意料之外，要不是他力氣足夠大，恐怕兩人，要滾樓梯了！

“你......”

寧凝兒嬌好的臉，被擠的變形，臉色通紅，又要跳回上麵一格的階梯。

楊凡趕緊提示：“你的鞋。”

寧凝兒停下動作，感受到楊凡雙手在背上傳來的熱度，一陣煩躁，狠狠地踢了兩腳，將鞋踢掉，赤著光滑細膩的小腳，回到階梯上。

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向楊凡。

“啪！”

楊凡的臉，被狠狠地抽了一記。

“禽，獸！”

他楊天罰，要避開這一記耳光，輕而易舉。

但，他沒有避開。

因為五年前那一夜的愧疚，這一記耳光，是他該受的，至少，心裏舒服了很多。

寧凝兒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楊凡不躲，但想到他剛剛在上麵說的話，離婚，還要一起睡覺，又是一巴掌甩了出來，但最終，停在楊凡的麵前。

她不是謝芸，除了這一次，她從沒有打過楊凡。

“楊凡，我輸了！”

“你就繼續，當你的上門女婿吧，你就繼續，沒有自尊地活著吧！”

說到這裏，寧凝兒赤著小腳，帶著哭腔，衝上樓梯。

五年後，麵對耳光，他還是不反抗。

剛剛這一巴掌，讓寧凝兒看到五年前那個，倍受羞辱，卻不反抗的窩囊物。

“砰！”

樓梯的門，重重地關上，回音陣陣。

隻留下楊凡苦笑連連，誤會，越來越深了。

“楊凡！”

幾層上麵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名女子，她咬牙切齒。

不是別人，正是小妹楊琳。

“嫂子，很漂亮啊！”

楊琳冷冷地諷刺：“以前我總以為，寧家的傳言都是子虛烏有，你過的很好，沒想到是真的，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二哥，哪去了？”

傳言楊凡在寧家，如狗如牛，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楊琳，一直不願相信。

現在，她信了！

剛剛她走進樓梯時，正好看到，楊凡被寧凝兒抽耳光的那一幕。

她今天是來元業大廈，談業務的，隻是心情不好就想來安靜的樓梯邊上呆會，喘口氣。

沒想到，會這麼巧地遇上楊凡和寧凝兒。

“楊琳......”

楊凡也很意外。

不過，他並沒有動容，隻是道：“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廢物！”

目送楊琳離開，楊凡伸了伸手，最終並沒有多說。

隨她怎麼想吧。

不久之後，他會親口讓楊業，對著所有楊家的人，說出當年的真相。

會讓楊業，跪在父母碑前，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