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這次多虧了你啊。”譚明玉笑顏如花,陪他進來的正是江城公安隊長譚思明,管他叫一聲大伯。
“曉梅,怎麼這麼慢,隻是例行筆錄還沒做完?”譚思明皺著眉頭問道。
“隊長,他......”
“他可是這次特大欺詐案的舉報人,有了這個案子我們局今年肯定要被評為先進單位了。”譚思明笑著說道。
吳曉梅一臉生無可戀。
“秦老弟,你怎麼看上去不怎麼高興?”看出了秦奮麵無表情,譚明玉不禁麵露難色。
“思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時譚明玉看向一旁低著頭的吳曉梅。
“吳曉梅!”
“到!”
“怎麼回事。”
“隊長,我......我以為他是嫌犯。”吳曉梅愧疚的說道。
“哎,你啊你,平時就是這麼大大咧咧。都沒搞清楚狀況!”譚思明恨不得手指戳到吳曉梅的腦門上。
誤會解除,譚思明帶著吳曉梅親自向秦奮道歉,並且當場獎勵了4萬作為破案獎勵,90年代破案根據案件價值是有獎勵的。
譚明玉也是慶幸之餘對秦奮刮目相看。
“秦老弟,你家裏的還有什麼人?”
“我父母去世的早,家裏就我老婆孩子。”
“現在在做什麼啊?有沒有興趣上我那去幫忙?工資隨你開。”譚明玉現在越看秦奮越歡喜。
“謝謝譚老板,不過我對坐堂沒興趣,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
“哦對對對,你們年輕人嘛,不像我老頭子,走,我給你去取錢。”說著,譚明玉拉著秦奮就來到了銀行。
“這錢是買你的象棋的錢。”譚明玉拿著一捆錢笑著走向秦奮。
足足有十捆,秦奮隻抽出了上麵的一遝,將其餘的還了回去。
“這些夠了。”說罷,秦奮就準備起身。
“秦老弟,要不是你我這次可是虧了2000萬啊,就這10萬我都嫌少了。”
“譚老爺子,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其實以你的眼力也能看出問題,隻不過是被熟人騙了讓你大意了。”
秦奮抽了一萬,剩下的還給了譚明玉。這一萬已經是意外之財,秦奮雖然急需錢,但他並不貪。
譚明玉相約讓秦奮有空就去坐坐,秦奮沒有理由拒絕。
譚明玉走後,秦奮回到了銀行的櫃台。
“辦個活期存款,這些幫我存進去吧。”
秦奮留出兩萬萬,打算存掉三萬。
“先生,今年剛發行的國庫券買一點嗎?三年的利率是13.96 %,五年的達到了15.86 %。反正你這錢也不用,可以考慮一下。”櫃員態度明顯的謙和,臉上也帶著笑容。
乍一聽利率挺嚇人的,但是結合那個年代的CPI,並不賺。秦奮印象裏當年93年是14.7 %的,94年更是24 %,之後才穩定下來。
況且秦奮前世是金融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炮,把錢放在銀行裏吃利息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走出銀行,秦奮將這筆錢小心的收好。
現在手裏還有二萬加上之前賣魚和下棋賺的2000一共是二萬二,那也是一筆巨款。
前世秦奮在公交上被扒手偷過一個手機,所以他特別反感坐公交。
還是打了一個摩托車,他來到了一處二層的民房。
門口停著各種汽車,有小麵包有普桑,最顯眼的是一輛尼桑轎車。
秦奮給了司機五塊錢,讓他等在門口。
這裏對秦奮來說太熟悉了,這裏正是他以前最多來的地方。
門口幾個開黑車的司機靠在牆邊聊天,有幾個秦奮也挺眼熟的,這些司機是不參加賭的,如果有來抓賭的他們就會立馬拉上人逃跑。
平時包天價格在100元一天,這可比上班工資高多了。
“張永貴在嗎?”
門口,秦奮在一個高個子的男人麵前停了下來,他是張永貴包的駕駛員。
“你還敢來這?老張正要找人教訓你,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司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奮。
“我再說一遍,張永貴在不在?”
秦奮並不想跟這幾個人找事,他要找的人是張永貴。
房子外牆麵是紅磚,裏麵也沒粉牆,不過屋子裏很亮,照的人有些眼花。
幾個賭桌有打麻將的有玩21點的,最熱鬧的就屬一桌牌九了,賭客因為玩法簡單加上可以多人參與被人們廣泛接受。
“老板,秦奮說找你有事,人在外麵。”
人群中,張永貴正夾著一個鼓鼓的錢包觀看著牌局的局勢。
“老張,拿一萬。”這時,賭桌上有人喊了一句。
“哎,等等啊。”他拿著一遝百元大鈔抽出了5張,然後把那一遝丟到了賭桌上。
這是放高利貸的規矩,借一萬給9500,利息另算。
張永貴特地叫了兩個人跟在自己身後,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散去。
“我看你可憐都沒去你家找你了,你還敢自己送上門來?”張永貴這時掏了根煙點了起來。
“借條呢?”秦奮平靜的問道。
“怎麼著,來我地盤耍狠來了是嗎,真當我不敢動你是嗎?哥幾個,給他鬆鬆筋骨。”
張永貴還當秦奮要賴賬,正愁沒解之前的氣,這下自動送上門了,先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再說。
張永貴朝身後兩個男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朝著秦奮就揮拳。
隻是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兩個人根本沒一個是秦奮的對手。
秦奮先一拳打在一人鼻子上,那人立刻就捂著鼻子蹲下了。
另一個被秦奮又反關節擒拿,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