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
司暮雪獨自一人緩慢地行走著。
冷風吹來,她下意識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服,背影看上去落寞又蕭索。
“哎!”司暮雪歎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有點偏僻,希望一會兒可以打到一輛出租車。
宋雨芊一直不遠不近地偷偷在她身後尾隨著。
雖然厲墨辰曾說過,她生下的孩子,母親隻能是她的姐姐宋璿音。
至於她司暮雪一輩子都別想和孩子相認。
可她卻不能冒這個險。
至於孩子嘛!她可以給厲墨辰生,要多少有多少。
這時,宋雨芊發現街邊坐著一個喝著酒的落魄中年男人。
宋雨芊陰毒地眯了眯眸子。
她掏出手絹,捂住自己的口鼻,遮住了大半張臉後朝男人走了過去,“喂!你想不想掙錢?”
男人貪婪地瞪大眼睛,“想想!”
宋雨芊恰到好處地掏出一疊鈔票,“看到前麵那個女人了沒有?隻要你將她禍禍了,這疊鈔票就是你的了。”
“啥?”
男人一愣,下意識轉頭朝司暮雪打量了過去。
“咕嚕”,他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
還別說,瞧這女人的背影還真挺誘人的。
“怎麼樣?這筆買賣你做不做?”宋雨芊譏諷地勾唇,故意使勁兒在男人耳邊拍了兩下鈔票。
男人瞳孔猛震,心跳加快。
這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了。
況且還有女人玩,何樂而不為呢?
“做!做!”
猛地抓過鈔票後,男人朝司暮雪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抱住。
司暮雪嚇得失聲尖叫,手中的保溫飯盒掉在了地上。
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被男人給拖到了旁邊。
司暮雪驚慌失措,奮力掙紮。
可她又哪裏是男人的對手?
那張臭烘烘的嘴不停地往她身上拱,酒氣來襲,司暮雪差點吐了。
她小臉蒼白,沒有半點的血色,“你是誰?想要做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否則,我就報警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男人不僅不害怕,反而興奮地哈哈大笑,“小美人,來吧,哥哥陪你好好的玩玩。”
“啊!!!”
宋雨芊盯著這一幕,別提有多興奮了。
厲家的大少奶奶夜會野男人,因戰況激烈還弄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嘖嘖,這新聞可得有多勁爆啊!
這一次,她要徹底毀了司暮雪。
可宋雨芊並沒有高興太長時間,就突然看見厲墨辰的座駕從另一條路駛了過來。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該死的!厲墨辰居然這個時間下班了,還碰巧遇見。
“嘎吱”,車子停在了路口。
厲墨辰透過車窗望著在男人懷裏不停掙紮著,滿臉通紅的司暮雪眸光一凜。
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極為迫人。
這個該死女人,大晚上的在幹什麼?
他帶人下了車。
剛邁步,一個人影突然衝了出來。
是宋雨芊。
她抓住了司暮雪的胳膊,大聲喊道:“司暮雪,你現在已經是墨辰哥哥的妻子了。怎麼能背著他,做出勾三搭四的事來呢?”
司暮雪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開。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呢,糾纏她的男人就已經被黑衣人給扯開,然後,摁在地上一頓暴打。
打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將他拖到旁邊去處理。
司暮雪花容失色,身子虛弱地晃了晃。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臉色陰沉的厲墨辰。
她鼻子一酸,委屈地紅了眼眶。
剛要說什麼,卻瞧見宋雨芊緊走了兩步,來到了厲墨辰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一開口,便是無恥地顛倒黑白,“墨辰哥哥,阿姨讓司暮雪來給你送飯,我看天要黑了,擔心她的安危就跟過來瞧瞧。”
“可誰知,卻看到她不甘寂寞,想要跟路邊的男人偷情。”
“她怎麼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呢,我這一急,就想上去阻止他。墨辰哥哥,幸好你來了。”
司暮雪大吃一驚,剛想解釋,下巴卻被一張大手給死死鉗製住了。
她吃痛的皺眉,骨頭都好似被捏碎了。
被迫抬頭,對上厲墨辰淬上了冰碴的目光,“司暮雪,你就這麼不安份?嗯?”
“不是,不是這樣的,墨辰,你聽我解釋。”
“閉嘴,你滿嘴謊話還不夠嗎?”厲墨辰沉聲打斷了她的話,一臉厭惡,“我沒瞎。”
“嗬嗬!”司暮雪苦笑了一聲。
他眼睛沒瞎,心卻瞎了。
可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要受這種臟水似的汙蔑?
司暮雪抬手,憤怒地指向了宋雨芊,“是她,是她在撒謊汙蔑我,我是清白的!”
宋雨芊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受驚的模樣,抓著厲墨辰的胳膊,委屈地紅了眼眶,“墨辰哥哥,我怕。”
厲墨辰輕輕拍了怕她的手背。
瞪向司暮雪的時候,卻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字字誅心。
“你清白?人工受孕的時候怎麼不是個雛兒了?”
“清白的人怎麼會去酒吧那種地方,跟一個老男人勾三搭四的喝得爛醉如泥,說出司家商業核心的秘密,導致司家破產一無所有?”
“嗯?”
司暮雪心頭狠狠一滯,身子搖搖欲墜。
解釋是多餘的。
因為,厲墨辰根本就不會信。
所以她沉默了。
可落入厲墨辰的眼中,就成了被戳中痛處的無言以對。
他聲音一沉,語氣不容拒絕,“司暮雪,向雨芊道歉!”
司暮雪長睫輕輕顫動了兩下。
她倔強地轉過頭。
“好好好!”厲墨辰怒極反笑,“司暮雪,既然你這麼強硬,就用兩條腿給我走回去。”
說完,他轉身拉著宋雨芊就走。
臨上車之前,極冷的威脅言語又再度傳來,“如果你慢了,那所有的怒火,就由你媽媽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