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愛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會的。
是月積日累的。
男人菲薄的嘴唇動了動,他讓蘇星晚轉過身和他麵對麵。
“晚晚,那你可以等我學會怎麼去愛嗎?”
從沒有人教過他,該如何去愛。
霍爵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麵前放低姿態,看著她的眼神裏還帶著幾分卑微的期待。
蘇星晚的手被他小心翼翼的握住,此時此刻,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她眼底氤氳著淚光,甚至還帶著幾分惶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男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底的那抹期待也慢慢隨之消散。
他垂下眼眸,心裏一陣苦澀。
霍爵低聲輕笑一聲,像是在自嘲。
“沒事,我一定會學會的。”
隻是時間問題。
再次抬起頭看向蘇星晚時,他又恢複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他抬起手摸了摸蘇星晚的臉龐,嘴角一勾,又染上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晚晚,我帶你離開這兒。”
蘇星晚眼底帶著幾分隱忍的情緒,最後卻也無可奈何的被他帶回去。
這一整晚,蘇星晚都無法入眠。
腦海裏反複的浮現出,兩年前她被霍爵囚禁的畫麵。
每每想起,痛不欲生。
就是那種快要溺水而亡的感覺,真的難受得她快要窒息了。
可無論怎樣,霍爵就是不肯放過她啊。
越想越絕望,蘇星晚幹脆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霍爵醒來的時候,發現原本被他摟在懷裏的女人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晚晚?”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從床上下來。
光著腳就往門口的方向跑去。
“晚晚!”
霍爵像是發瘋一樣從樓上跑下來。
江伯看到他光著腳丫,滿臉焦急的跑下來。
他立刻放下手中端著的東西,趕緊迎了上去。
“少爺!”
“晚晚呢?她人去哪兒了?”
霍爵用力的抓著管家的胳膊,整個人都慌亂得渾身都在發抖。
他的晚晚好不容易才回來,是不是又跑掉了?
“少夫人在犬舍。”
江伯還是第一次看到霍爵這個模樣,他趕緊把蘇星晚的去向和霍爵說了。
“犬舍?”
男人低聲呢喃了幾句,就鬆開抓著江伯的手。
提步就往犬舍的方向跑去。
當看到蘇星晚的確就在犬舍裏,給日冕喂東西的時候。
霍爵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一口氣。
“汪~”
日冕看到自己的主人來了,便昂首衝著站在鐵籠外麵的男人叫了一聲。
蘇星晚緩緩回頭,看到霍爵的刹那,她臉上的笑容顯然有些凝固。
她抬起手摸了摸日冕的腦袋,輕聲說道:“我有空再過來看你。”
“汪汪。”
日冕乖巧的衝著她叫了兩聲,還用大大的腦袋往她身上蹭了蹭。
從鐵籠出來後,蘇星晚看著站在她麵前,有些狼狽的男人。
“你來這兒幹什麼?”
“晚晚!”
霍爵把她樓到自己懷裏,抱著她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人給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還以為你又丟下我,自己跑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小,甚至還帶著幾分委屈。
腳下突然一空,她便被男人給抱起來,從犬舍離開了。
到了客廳後,江伯立刻給霍爵拿來拖鞋。
蘇星晚是被他放在沙發上,才發現霍爵居然光著腳抱著她走了一路。
把拖鞋穿上後,霍爵蹲在她麵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抬起眸看著她。
“晚晚,你知不知道,我醒來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讓蘇星晚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在埋怨她,還是找到她之後的激動。
“江伯,把東西拿上來。”
“是。”
江伯趕緊轉身去把霍爵一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給拿了上來。
當看到霍爵把它從盒子裏取出來的刹那,蘇星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