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敢怒不敢言,有林夕帶頭,眾人紛紛附和。
“對啊,昨天的材料我都交遲了,你不去不是還有別人去嗎,浪費大家的時間算什麼......”
說話的人正是陳深。
陳深之前對佟染印象極好,但林夕的一番話,先是讓他對佟染的人品產生懷疑。
緊接著打印紙的事,徹底讓他對佟染無比的厭惡。
在林夕有意無意的引導下,佟染已經變成了腦袋空空,靠關係走後門的花瓶。
“我沒有義務和你解釋。”
佟染不想多加理會,她冷冷地道。
設計部的人前後變化,少不了林夕推波助瀾。
能憑三言兩語就像牆頭草一樣左右搖擺,佟染自覺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深交。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白費口舌?
林夕見佟染對她的質問置若罔聞,自己反倒像一個跳梁小醜。
她怒不可遏,上前幾步,將佟染桌子上的文件一掀。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不以為恥還不肯承認,我們設計部什麼時候出過你這樣的人?”
林夕是故意的。
她隨手一推,故意打翻了水杯,杯子裏的水登時全部澆到了佟染桌子上的設計稿上。
林夕早就發現佟染在默默的潤色設計稿。
她借此機會,既能毀了佟染的設計稿,又能讓設計部的人心存不滿,可謂是一舉雙得。
“道個歉有那麼難嗎?”
陳深望著佟染的眼裏,帶著濃濃的不解。
佟染淡淡瞥了一眼,繼而將視線移向了對麵的林夕。
“我們又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你誠心誠意地道個歉,以後大家還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
“你還蹬鼻子上臉沒完了是嗎?”
林夕正侃侃說著,佟染驀地打斷了她的話。
設計部的辦公室靜默一瞬,佟染麵無表情,眼裏半是嘲諷半是不屑。
林夕卻被這一眼看的心虛,她匆忙挪開目光。
緊接著才意識到,剛才佟染在所有人麵前開口挑釁。
“你......”
林夕氣急敗壞,佟染也是火大。
被林夕毀掉的設計稿,是她考核交出的答卷。
隻不過有些地方還沒有達到她的期望,因此她才按照記憶將設計稿複原完善。
“我怎麼了?”
佟染語氣不善。
“昨天我被關在倉庫,是我的朋友下班之後救了我,又把我送到醫院,這解釋你滿意嗎?”
林夕見佟染仿佛換了一個人,她霎時有些心慌。
轉念一想,現在是佟染理虧,她根本就沒有必要退讓。
“誰讓你不小心,不知道不會問嗎,難道還是我們不對?”
佟染怒從心起。
她本來想息事寧人不計較,林夕卻不懂得見好就收,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忍耐的必要了。
“我不小心?”
“林夕,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背地裏議論什麼,但昨天不管我怎麼問都沒人回答,照你的邏輯是我的錯?”
見林夕還想狡辯,佟染冷笑。
“我知道就算說出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我不是不小心,而是被人關在倉庫的。”
設計部的人議論紛紛,佟染雖然沒有明說,但林夕還是不由得心虛。
“你別想推卸責任!”
佟染迎著林夕的目光,一字一頓道。
“沈氏集團應該不至於吝嗇到裝不起監控的地步,我要是想追究責任,上報公司調取監控,自然就知道是誰在說謊。”
林夕臉色一白。
她昨天隻想著整治佟染,卻忘了倉庫到處都是監控。
如果佟染真的去查監控,她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的。
“你不就是靠男人上位,才這麼有底氣嗎?”
林夕情急之下,隻能先將矛頭直指佟染。
“你敢說這次考核名額沒有因為你額外增加,否則以你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林夕不顧佟染難堪,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和她撕破臉皮。
佟染聽著林夕歇斯底裏的汙蔑,總算明白症結究竟在哪裏。
原來林夕是因為額外增加的名額,而找她的麻煩。
佟染可以不管林夕空口白話的造謠,但如果不是周揚,也許她還被關在倉庫裏。
“那天的考核是公司親自評選,我有沒有能力勝任,難道你認為你比他們還要有權威?”
佟染反問,林夕一噎。
“再者特增名額的事,你又是從哪聽來的?”
林夕橫著脖子應道。
“宋秘書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佟染意味深長地撇了一眼林夕。
“宋秘書告訴你的?”
這話林夕沒法答。
她隻不過是設計部的一個小職員,平時根本就接觸不到沈澤川的秘書。
“不是他告訴你的,那就是你自己偷偷聽到的?你偷聽,又怎麼知道前因後果?”
被佟染當著眾人的麵指責偷聽,林夕更覺得丟臉,她咬牙切齒。
“就算是我偷聽,可你怎麼證明你不是投機取巧?”
佟染莞爾一笑。
“自然是憑實力說話。”
她目光掠過圍觀的設計部眾人,一字一頓。
“你不是不服氣嗎?三天後,你我用作品比試,全體設計部的人為證,你敢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