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叫救護車來把你拉過來的!”白望舒不悅地看著他,“就被揍了兩拳,流了鼻血而已,也沒有腦震蕩,就昏迷了三個多小時!”
“不過還是很感謝你......”夏明帆看向了白望舒。
這一看不要緊,夏明帆發現自己居然透過了白望舒的衣服,看到了白望舒動人的身體,就好像早上看到的時候一樣......
“咦?”夏明帆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了,他又凝神,卻發現自己的視線直接透過了白望舒的皮膚,看到了她的身體的內部結構。
“我靠!”夏明帆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怪叫,“我這是怎麼了?”
他怎麼能夠透視人體了?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白望舒沒好氣地說著,“醫生說你沒問題,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昏迷三個小時!”
一直看著人的內部結構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夏明帆眨了眨眼,收了收視線,發現果然退出了透視模式了。
“那個......”夏明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組織了一下語言,“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白望舒打斷了他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記住。”
夏明帆一愣,眉頭皺了皺,不過隨即就自嘲地笑了笑。
他一個民工,白望舒這樣的白富美大小姐當然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不過他本來也沒有想到自己能跟這位大小姐有什麼糾葛,畢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昨天晚上他們兩個都是受害者。
白望舒的語氣倒是柔軟了幾分:“你不要誤會,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們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白繼峰給暗算了......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她從旁邊拎起了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放在了夏明帆麵前:“這裏是十萬塊錢,就當是補償,”她頓了頓,又輕聲開口,“你也可以把它當成封口費。”
夏明帆被震驚了,腦子裏一時間隻有“十萬塊”這三個字,白望舒後麵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清。
十萬塊啊!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夏明帆定了定神,最後還是把手提包推向了白望舒:“這錢我是不會要的......今天早上我說的那些混賬話你也別放在心上,畢竟我們都是受害者。”
他淡淡一笑:“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因為夏明帆的話,白望舒有些怔忪,但是夏明帆不收錢,白望舒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然她不知道夏明帆到底什麼身份,但是既然是白繼峰那爛人把人弄來的,又口口聲聲地說是“民工”,那麼這個男人肯定沒身份地位,又窮苦。
說實話,在知道是白繼峰給兩人下了藥之後,白望舒唯一慶幸的就是白繼峰沒有弄一個猥瑣的老頭子或者中年油膩大叔......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臟兮兮、邋裏邋遢的,但是年輕,而且長得還不錯。
而且也是他,砸了白繼峰的手機,才沒有讓白繼峰的奸計得逞。
不過夏明帆現在既然也沒有什麼事,也就不用繼續在醫院呆著了。
白望舒辦理了出院手續,兩人一起走到了醫院門口。
看著夏明帆,白望舒欲言又止。
夏明帆倒是側頭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個輕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你放心,我說了會守口如瓶,就一定會守口如瓶。”
“那好,希望你能言出必行。”深深看了夏明帆一眼,白望舒轉過身,離開了。
夏明帆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衝動。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得起我的!”
白望舒聽到了他的話,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微微垂了垂眼眸,繼續往前走。
走出了醫院,夏明帆才有些後悔。
“媽的!十萬塊啊!我幹嘛死要麵子活受罪啊!有了十萬塊的話,我就可以去租房子,我媽就不用受二舅媽的臉色了!”夏明帆一邊走,一邊懊惱。
可是夏明帆也知道,如果重新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拒絕。
不知道怎麼,在白望舒麵前,在這個跟自己有過一夜的女人麵前,他還是希望保有一份尊嚴。
走著走著,夏明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居然來了金漢步行街的路口,而在路口上,正懸掛著一條橫幅——第六屆翡翠賭石文化節。
夏明帆前幾天就聽說了這事兒,說是為了這次賭石文化節,專門從緬甸運了十二頓翡翠原石來廣南市,而這個文化節,就在金漢步行街裏麵的廣南文化館內舉行。
看到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不斷地聊著賭石的事情,夏明帆不由得搖頭:“嘖,人家都說賭石這種東西啊,一刀窮,一刀富的,賭博性質太重了......”
話說到一般,夏明帆突然一個激靈。
等等!他不是突然有了透視能力嗎?那麼這個能力,可以透視這些翡翠原石嗎?如果他知道哪些石頭裏能出貨,豈不是穩賺不賠?
想到這裏,夏明帆也心潮澎湃了起來,他轉了個彎,直接往廣南文化館走去。
剛剛進去,他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