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了雙眼,冷峻的麵容不再漠然,一時間百感交集,口中咬牙切齒的吐露了三個字。
喻明歡。
仿佛要將女人生吞活剝一般,凶狠的目光與冰寒的嗓音,將牆角的女人嚇得一個哆嗦。
嚴淩洲站了起來,一步步的逼近了她。
原來你躲在這裏?他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極度譏諷的樣子,仿佛從煉獄裏走來的羅刹。
被嚴淩洲醉酒誤以為是喻明歡的陪酒小姐則戰戰兢兢的低著頭,嚇得連呼吸都忘了。
嚴淩洲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頜抵在牆角,威脅卻曖昧地湊在她耳邊低語,為什麼要跑?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感受著女人脆弱的掙紮,如同被囚禁在掌心的蝴蝶,你以為你逃得了?
嚴淩洲悶悶的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別做夢了。
嚴......嚴總,我不是喻明歡,你不認識她,求求你,放過我。陪酒小姐嚇傻了,拚命的掙紮著。
她掙紮的越厲害,嚴淩洲的力氣就越大,沒有人敢上來幫她,誰都害怕觸了嚴淩洲的黴頭。
不要狡辯。嚴淩洲的耐心已經快被耗盡了,不耐煩地拍著她雪白的小臉蛋,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
陪酒小姐眼淚漣漣的哆嗦著,忽然身子一輕,嚴淩洲竟然攔腰將她抱在了懷裏,慢悠悠地往三樓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步伐沉重,眾人目送著他上了樓,驚慌失措的找來了老板。
老板哪裏敢打擾嚴淩洲的好事,縮著脖子搖了搖頭,裝作充耳不聞的樣子。
事到如今,隻要嚴淩洲沒玩出人命來,他才不願意插手,就算真的鬧出人命,那也隻能怪這陪酒小姐她自己倒黴,長的像誰不好,偏偏長得和喻明歡有幾分相似,恰好撞在了暴怒的嚴淩洲的槍口上。
房間內一片安靜,隔音效果很好,將樓下的一切喧鬧隔絕在外,仿佛兩個世界。
陪酒小姐已經嚇破了膽,身子僵直地被嚴淩洲丟在柔軟的大床上,閉著眼睛打哆嗦。
怕了?嚴淩洲醉眼朦朧的撫摸著女人白皙的脖子,戲謔道:跑的時候怎麼不怕?
我不是......
女人還想辯解,嚴淩洲忽然眸色一厲,發狠掐住了她的下頜,閉嘴。
她像是渴水的魚,艱難的喘息著,淚水糊在嚴淩洲的指尖,嚴淩洲卻仿佛毫無知覺,將自己的惱怒一股腦發泄在了女人身上。
她居然敢逃跑,誰給她的膽子。
嚴淩洲眼中的陰鬱愈發濃了,狠狠地埋頭咬住了女人柔嫩的肩頭,力道大的仿佛要刻下屬於自己的印章。
他貪婪地呼吸著,嗅著女人絲發間的清香,他卻陡然變了臉色。
這味道不是她。
大腦恢複了短暫的清明,嚴淩洲終於看清了麵前的女人,她有一張和喻明歡略微相似的臉,那些熟悉的細節拚湊起來,卻是完全陌生的人。
一種失落衝擊了心臟,嚴淩洲攥緊了拳頭,一把將女人掃落在地。
滾出去。
陪酒小姐哆哆嗦嗦的爬起來穿衣服,嚴淩洲的暴喝卻接踵而至,滾!
他近乎忘了自己今天說了多少滾字,沒有了喻明歡,他不想見到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親近,目送著陪酒小姐裸著半身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嚴淩洲才勉強恢複了一些平靜,胸口劇烈起伏著,酒勁再次緩慢的侵蝕著大腦。
因為神智的消散,他眼中的冰寒也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酒水激發的悸動與迷茫。
蘇巧巧趕到的時候,嚴淩洲已經醉的快不省人事了,正說著胡話,看見床上的男人,蘇巧巧的眼底劃過一道含羞的驚喜,一個主意從心頭升起。
她先是試探著觸摸嚴淩洲,發現嚴淩洲並無反抗之後,主動脫去了自己的衣衫。
在蘇巧巧的心中認為,嚴淩洲終究是愛她的,隻要讓他得到了自己的身體,那麼他就可以回心轉意了,想到二人曾經的美好與甜蜜,蘇巧巧迫不及待地貼近了嚴淩洲。
嚴淩洲無意識的和她親密著,口中喃喃低語著,明歡,是你回來了嗎?
正在用盡花樣討好嚴淩洲的蘇巧巧身子一僵,仿佛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嘴唇顫動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嚴淩洲。
明明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想著那個賤貨!
蘇巧巧死死地用手腳纏著男人,試圖宣告自己的主權,嚴淩洲茫然地親吻著她的肩頭,卻從眼底溢出了一絲冷淡的苦笑。
走開。
嚴淩洲在蘇巧巧耳邊似笑非笑的呢喃,你也不是她。
蘇巧巧麵色一白,頃刻間褪去了血色,驚駭地看著他。
自從喻明歡離開以後,嚴淩洲比以往更加冷酷無情了,刻板的仿佛閻王,人人都小心翼翼的埋頭幹事,生怕莫名其妙被點了名,成了死不瞑目的犧牲者。
嚴淩洲最終還是拒絕了蘇巧巧,無論蘇巧巧如何討好哄騙,嚴淩洲都認了死理,他雖然喝大了酒神誌不清,但是對於喻明歡的身體,還是有著徹骨的了解。
除了喻明歡,他不願意碰任何一個人。
蘇巧巧設計不成,隻好忍著怒意裝作二人發生關係的樣子,誰知道嚴淩洲早晨一睜眼,非但沒有任何柔情的體現,反倒憤怒交加的將她驅逐了出去。
之後足足幾天,蘇巧巧都沒能踏進嚴家一步。
她氣的要死,恨不得將喻明歡抽皮扒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才能解心頭之恨。
帶著這股恨意,蘇巧巧去了喻家。
剛登門,她就仿佛女主人般傲慢地坐在了沙發裏,冷著臉衝著喻尤秉指手畫腳。
這幾天把我氣死了,你倒好,坐在家裏什麼都不用管!
如今喻明歡走了,蘇巧巧就是喻尤秉的搖錢樹,一聽說自己的心肝寶貝受了氣,喻尤秉立刻就上前安撫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