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安若翹歇了一會兒,開始幹活。
她的房子還得繼續蓋。
昨天她經過了一片野生棉花地,等晨露過了,她得去弄點棉花過來做衣服。
她早就已經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裝扮了。
實在是太醜了。
上午蓋完了部分的房子。
中午安若翹就去了密林裏找野生棉花。
棉花背回來之後,彈幕上又飄過了一圈圈問號。
【她要做棉被?】
【現在還是夏天吧。】
【或者是為了冬天準備?】
【這個節目能拍到冬天?我不是不相信翹姐,我是擔心其他嘉賓欸。】
【其他嘉賓到冬天應該就會支撐不住吧。】
【話說,棉花不能做衣服嗎?翹姐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樓上開玩笑吧,知道一件衣服做起來有多複雜嗎?安若翹就算厲害,也不可能什麼都會吧。】
【總有人的臉,不嫌疼,被啪啪啪的打了之後,還不長記性!】
【臥槽啊,這......這是紡車?】
紡車可以把棉花手工紡成棉線。
做成了棉線不夠,顏色控的安若翹還得做個染缸。
染缸好做,泥巴一捏,丟進土窯裏一燒就完工。
至於染料,大自然裏麵的天然染料何其多。
等彩色的棉線做好。
安若翹對著木頭一陣陣敲敲打打,隨手就幹出了一個紡織機。
棉線晾曬,徹底染上了顏色後。
她開始織布。
布匹做好。
衣服也就不遠了。
一套淡藍色交領大袖襦裙。
上衣下裳製。
魏晉風。
白花點綴,腰間紅束帶,大袖之下,灑脫飄逸。
十分考究。
彈幕裏的【臥槽】是不可避免的。
【牛逼】也是數不勝數的。
【媽的,她竟然還是一個漢服控!】
【我資深漢服迷十年,都沒有見過這麼考究的紋路。】
【翹姐有某寶店嗎?我要買,我要買!多少錢我都買!】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這顏,好磕啊!】
【驚得我頭都掉了啊。】
【好看又怎麼樣,我還是要黑她,垃圾!】
【黑子滾粗!】
【安若翹垃圾!】
【黑子收了多少錢?】
有人讚美,勢必有人詆毀。
即便黑子已經無話可說,但他們還有手,還有鍵盤,即便遇上封號的那一天,他們還能重新注冊小號,然後卷土重來。
“絕地求生”這檔節目,已經衝到綜藝第一的位置了,並且甩了第二名不少熱度。
島嶼上。
“嗷——”一聲嚎叫,震懾了整個密林。
散落在島嶼各個地方的人,再次聽到昨夜的獸怒嘶吼。
叢林灌木叢中的剛剛勉強吃飽喝足的兩個黑乎乎的鬼,手拉著手,開始顫抖。
這倆人正是之前借著找食物為由,將女明星們丟下的孫兆楠和沈岸。本來荒野求生就很辛苦,還要照顧一群作來作去的女明星,尤其是聽了安若婧把帳篷搭建在溪流邊上,一場大雨衝走所有物資後,兩個苦力男終於忍受不住,跑了。
這聲獸吼,近在咫尺!仿佛在他們的耳邊吼叫,將兩個男人的魂都嚇飛一半。
孫兆楠甚至開始想,是不是天道好輪回,因為他們倆把女明星們丟下造成有人淘汰,所以才會遇到猛獸。
驟然,又一聲“嗷——”
野獸陰寒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一次,聲音又近了。
孫兆楠咽了咽喉,不敢相信:“會不會是節目效果?這裏可是海島,怎麼可能會有野獸?”
沈岸頭皮發緊張起來,將手指頭放在了唇邊:“別說話,它就在旁邊。”
一言落。
孫兆楠人都麻了。
一股壓迫感,直衝天靈蓋。
導播間。
數個屏幕上。
一隻老虎正仰著頭,警惕的望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