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叫花雞,是土雞用荷葉包裹,埋進黃土裏燒製的。
安若翹的叫花雞,是就地取材,用芭蕉葉包的野雞,埋進了黏土裏。
蘇成風找人做了三次,才達到了秦寐稍微滿意的效果。
眼看秦寐拿起刀叉,割下了一塊兒肉,慢條斯理的放入唇腔裏......
蘇成風,差點要哭了。
終於吃了,終於吃了......三個月以來,他總算進食了。
但蘇成風不知道的是,眼下的秦寐,可不是一隻叫花雞能打發的。
大屏幕裏,吃飽喝足的安若翹又開始忙碌起來。
她砍倒了一大片樹木。
刮樹皮。
磨刺尖。
鋸木頭。
成板材。
拚接。
很快,眾目睽睽之下,小木屋裏便魔術般的出現了一套家具。
一套太師椅。
一床貴妃榻。
一張八仙桌。
七八個凳子。
全部采用榫卯結構,牢固異常。
有了家具肯定是不夠的。
鍋碗瓢盆也得備了起來。
土窯已經有了。
就靠怎麼捏泥。
她自製了一個大轉盤,淘了泥,就上手拉坯。
燒出來的成品,細膩又有光澤。
但是她覺得不滿意。
白白的,太單調了。
於是下一次燒製的時候,自己開始上手畫坯。
她去叢林裏找了幾樣帶顏色的植物,隨便壓榨成了汁,就開始用了。
她喜歡彩色,越彩越喜歡。
原色不夠,就幾種顏色攪一攪,做成新色。
那閉著眼睛就調色的水平,讓美術生落下了無情的淚水。
【我學了八年的美術啊,至今調色成績一坨屎。】
【這朱紅色,太美了吧。】
【我給老師看了,都說絕絕子。】
【釣魚、潛水、燒磚、建築、陶瓷、畫畫......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不會?】
【回答樓上:翹姐她十八般武藝就是不會做愛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確實是不會做愛豆!不會唱歌不會跳舞!】
安若翹打了一個噴嚏。
她警惕的望向四麵八方。
被監視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真該死。
作為天下第一的殺手,她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敵人的存在。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沒有幹涉她生活,卻又不斷監視她。
按照她的臆測,原主該是個花魁。
聽聞有貴族圈養罪奴在野外,隻是為了養獸......
以活物做野獸的食物,保證野獸在這荒野裏保持高能戰鬥力。
她已經幾次看到野獸腳印了。
保不齊,還真如她所想的那般。
對於野獸,她倒是不怕。
隻擔心自己獵了那野獸之後,會不會激怒這個組織。
不管如何,她得小心為上。
累了一天,一不小心又到了吃飯的時間。
鍋碗瓢盆還在窯裏燒著。
這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炒菜。
於是,她決定簡單吃點兒。
野生土豆,切片。
野生辣椒,洗淨。
野生菱角,剝殼。
野生香菇,穿串。
白淨的蝦肉、鮮嫩的黃魚、扇貝生蠔、天鵝海螺也不能少。
撒上一把孜然,一把辣椒粉。
配上野蔥。
盡是滋味兒。
等串串烤熟了,她準備的涼菜也做好了。
酸辣蒜苗絲。
涼拌木耳菜。
一堆食物齊齊擺在桌上,真是幸福的時刻。
安若翹吃著串,看著屋外的夕陽,好不悠閑。
【現在是淩晨十二點半,深夜放毒啊。】
【我的哈喇子流到了屏幕上。】
【食物從嘴巴進來,走進胃裏,離心臟的地方最近,翹姐,你擊中了我的心臟。】
【想到楠寶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這個該死的女人卻活得這麼幸福,我的眼淚就嘩嘩嘩。】
【啊啊啊啊啊啊啊,饞死我了,救命,想吃!】
【看餓了,正在減肥的我,手不自覺的點開了外賣軟件。】
安若翹吃著吃著,手突然停了下來。
一群問號從彈幕上飄過。
【怎麼不吃了?】
【我等著你下飯呢?】
【動起來,這麼好吃的美味,不準浪費!】
【我至今對那大半條藍鰭金槍魚耿耿於懷!】
【浪費糧食,可恥!】
隻見安若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又往密林裏去了。
沒一會兒,她回來,手上抱了一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