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什麼我!”
“隻要本王在你麵前,你就休想......”
他氣的要扯她腰帶,結果沈雪羨很是輕巧的躲過去,“不好意思咯,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親親,這邊建議你也忘了。”
她拍掉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登時感覺理清了這一段關係,真是神清氣爽!
容暇未說話,站在屋內,隻是安靜的看著兩人。
“容哥哥,今天有點敗興,有點事先回去了!”
“哦,對,楚王,撒由那拉~~”
離開了束縛,沈雪羨回頭做個鬼臉,衝著出寒離露出回眸一笑的假笑。
對你微笑,純屬禮貌!
她身體沒多大傷,小磕小碰回去拿點草藥抹一抹就夠了,麵對著楚寒離,她無心再糾纏下去。
楚寒離站在原地,他冷冽,清冷,完美的五官緊皺,眸色陰冷,七竅生煙!
容哥哥?
冷峻的麵容覆上了一層薄霜,他沒好氣的甩了袖子,話都未說一句,直接離開容府。
蕭玨全程目睹,此刻一臉尷尬。
感覺剛才像是吃了一頓狗糧,又加了一瓶醋?
艾瑪,看楚王這樣子,不是因為一個醜八怪掉了醋罐子裏了吧?
一直看到楚王氣氣甩袖離開,他這才跟在後麵緊跟慢跟,“不好意思容公子,楚王的脾氣你懂。”
容暇沒說話,隻是點了頭,唇角仍舊掛著一抹不失禮節溫煦的笑。
沈雪羨幾乎一路狂命奔回了德濟堂。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晚了回去,那師父和同事們不得直接去衙門報官!
“小棠姐,嗚嗚嗚,你去了哪了,怎麼才回來,我們都在擔心你。”
沈雪羨站在門口時,小紫第一個撲上來,淚水叭叭的掉。
“哎,不哭不哭,小紫,先去給你爹看病,我的事後麵說。”
她這麼著急的趕來,就是在擔心小紫爹的病。
沈雪羨拉著小紫的手就走,可小紫卻是輕歎了一口氣。
小紫眼圈更紅了,“爹的病已經是病入膏肓,棺材......棺材的錢我都已經籌備好了,他現在就剩了一口氣。”
爹的病沒人可以醫治,他身體逐漸僵硬,甚至都開始體溫轉涼了......
“說什麼喪氣話,去把我之前讓你消毒的東西拿上,咱們這就去。”
沈雪羨心裏很不是滋味,作為一個醫生,她要盡最大的可能將病人的生命挽救回來。
救死扶傷,是她的本職工作。
掌櫃的聞聲趕來,就看到這兩個丫頭片子消失了,確認是葉小棠平安無事回來後,他這才捏了一把汗。
結果,葉小棠前腳剛走,後腳一主一仆便找上門來了。
那人麵如冠玉身材頎長,舉止之間優雅從容,冰藍色上好綢緞將頎長的身材包裹,卻從一踏入德濟堂大門時,便裹挾了一股冰冷寒意。
“你們堂裏的女弟子呢?”
蕭玨看了一眼固執的楚王,很無奈,卻不得不上前跟老板打招呼。
掌櫃的心一慌,看二位來者不善,聲音發顫,“去、去就診了。”
“這......”
看人家不在,蕭玨有些拿不定主意,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語氣冷厲,拂身而坐,“那就在這等。”
蕭玨應下,看老板臉色煞白一片,好心安慰了下。
“放鬆放鬆,我們爺隻是等人,不鬧事。”
“你們可是有何要緊之事?”
掌櫃的皺眉,看那位公子,隻覺麵熟,卻一時想不起名字。
“呃,說來話長,不如長話短說吧,我們家爺,八成看上你們家女弟子了。”
蕭玨皺了皺眉頭,伸手將手中之物遞過去,也八卦了一番,“喏,不信的話,這腰帶便是證據。”
接過腰帶來,掌櫃的細細看,忽的嘴上一喜,“二位請稍作片刻等小棠回來。她救人心切,剛回到堂上便走了。”
楚寒離本是被那女人給氣到五官抽搐,可聽掌櫃這話,繃緊的麵容微微緩和了下來,眸中,竟是多了幾分溫和。
上次給韓靈兒看病時,她也是如此迫切,看來,可能,是他錯怪她了。
去給小紫爹看病的時候,周圍的街坊鄰居都來了,小紫緊緊握著那雙枯瘦的手,抽泣不停。
沈雪羨手法嫻熟,看著倒在草席子上的男人,已經如同枯葉朽木,隻待一陣風吹過,便全無生氣了。
“大伯,試著睜開眼睛,不要睡,不要睡過去。”
她輕聲喚著,順便翻看他的眼皮。
再屏息,摸了摸脈象,已經是很微弱了。
沈雪羨微微眯了眸。這病,似乎並不僅僅是感染風寒這麼簡單。
小紫在外麵團團轉,看著許久,小棠姐都沒出來,心中著急,卻隻能在外麵等。
外麵的街坊鄰居也不過是來看熱鬧的,他們對於小紫爹已經是不抱希望了,那大棺材就在外麵守著呢,就等著哪一天,人真的沒了,他們作為街坊鄰居也能幫的了忙。
“吱呀——”
房門開了,沈雪羨滿臉疲憊,看著小紫迎上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將手中的銀針收起。
“你爹沒事了,快去德濟堂抓幾副草藥,按照這上麵的藥方,現煎現熬半個時辰,切記,第一遍倒掉,再煎熬半個時辰,才能喝。”
大伯經過她的針灸,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現在他身子也弱,醒過來,恐怕還得要一段時間。
小紫高興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剛要說謝,就驚呼了一聲。
“小棠姐!”
“小棠姐你怎麼了!”
眼前女人兩眼一昏,直直倒了下去。
她太累了。
從昨晚上,沈雪羨一直撐到現在就診完最後一個病人,交代清楚用藥,便感覺兩眼發直,從眼前一片模糊,直到陷入黑暗。
她想好好睡一覺。
德濟堂內。
楚寒離從天明等到天給了黑,也沒見到沈雪羨的影子。
他微慍,正巧蕭玦從門口急急趕來,低聲俯下悄悄說了幾句話,楚寒離的臉色立馬變色。
“可當真?”
“王爺,當真,這便是從孫嬤嬤房間翻出來的......”
一個白淨的瓷瓶遞過來,那雙劍眉蹙成了一條線,楚寒離周身散發的冷洌壓迫感更盛了。
望著手中那白瓷瓶,冷眸驟縮。
這個沈清煙與孫嬤嬤絕非一般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