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琛的心在胸腔之中劇烈碰撞著,一下一下刺痛著他。
他二話不說,撞開了身後擋路的保鏢瘋狂朝著外麵跑去。
“琛哥哥,你幹什麼去啊!”
身後是葉伊然焦急追逐的聲音,可傅擎琛充耳不聞的進了電梯,煩躁的連續按著關門鍵。
電梯門合攏,切開了門外葉伊然那張扭曲的臉。
傅擎琛靠著電梯壁,微微仰頭望著不斷下降的數字,伸手握住了脖頸上掛了五年的墜子,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分明凸顯。
電梯往下的幾秒是他平生最漫長的幾秒。
等他一路狂奔到了樓下的時候,那輛出租車早已經離開了。
夜晚十一點的酒店外麵空空蕩蕩的,就連路燈閃爍著的燈光也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死死盯著馬路的某一個方向,傅擎琛的眼底充血,咬著牙吩咐道。
“海ALK534,去追!”
傅擎琛身後的楊忠隨即點頭快步離開。
“是!”
酒店大廳裏的氣息冷凝的幾乎叫人窒息,傅擎琛那張冰山一樣的臉上凍結著寒霜,目光也是陰沉得可怕。
在場所有的人就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一不下心觸怒了傅擎琛。
終於,傅擎琛開口問。
“那兩個暈倒的保鏢呢?”
回答的是葉伊然。
“還在七樓休息。”
傅擎琛什麼也沒說,徑直回了7樓,期間直接無視了一旁的葉伊然。
葉伊然的手始終緊緊攥著,臉上溫婉的笑容就連勉強都撐不住了。
她試探著對傅擎琛說道。
“琛哥哥,那位薩琳娜醫生是我看管不利,就讓我把人找回來吧......”
誰知道,傅擎琛抬了抬手,頭也不回得說。
“這件事我會處理,太晚了,你先回去。”
他說出的話明明是那麼客氣,可卻讓葉伊然感到了滿滿的拒絕和冷漠,仿佛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冰冷得直戳她的心。
葉伊然苦笑了一聲,在心底安慰自己。
傅擎琛就是這個樣子的,禁/欲冷漠,仿佛高嶺之花端在佛壇之上叫人伸手都無法觸及。
他對別人隻會更加冷淡,對她還算好的。
自己給了自己力量,葉伊然才打起了精神說。
“畢竟是我的人,我在琛哥哥你問話也方便......”
然而,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砰”得一聲。
房門在她的麵前被重重砸上,險些砸在她80萬做的鼻子上。
被關在門外的葉伊然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不敢敲門再次觸怒傅擎琛,隻能跟個門神一樣守在緊閉的門口。
而這個時候,門裏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碰撞聲和狗吠聲。
緊接著門被打開了,剛才兩個正在昏迷的保鏢被狠狠的扔了出來。
門口的葉伊然猝不及防險些被砸到。
“啊!”
她連續退後幾步,腳下的高跟鞋鞋跟“哢擦”斷裂,腳下一崴,直接坐在了地上,疼得她眼眶通紅。
緊接著傅擎琛走了出來。
葉伊然立刻可憐巴巴得叫了一聲。
“琛哥哥......這是怎麼回事......你和那個......”
傅擎琛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對待一個普通心理醫生的態度,難道傅擎琛和那個女心理醫生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
隻可惜,傅擎琛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傅擎琛煩躁得鬆了鬆領帶,脫下外套。
淺灰色的襯衫將他倒三角的身材襯托肌肉紋理更加流暢,在襯衫之下爆發出隱隱的力量。
他修長的雙腿幾步邁到了被他扔在地上的兩個人麵前。
抬腳,鋥亮得不帶一點灰塵的皮鞋踩在了一個流著涎水的保鏢胸口,冷冷質問道。
“清醒了麼?”
那個保鏢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外表明明是個人,可就像是被隻狗附身了似的。
“汪汪!”
另外一個保鏢也是掙紮著爬了起來,四肢落地,就朝著傅擎琛撲了過來。
傅擎琛眉頭狠狠一皺,抬腿一掃,直接把人踹飛出去。
保鏢狠狠砸在了牆上,猛地咳出兩口鮮血,捂著自己的胸口喘了半天,眼睛裏的混沌終於是消散了。
傅擎琛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清醒了?”
保鏢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他抬頭,戰戰兢兢得看著傅擎琛。
“七......七爺......我我我......”
傅七爺怕不是會把他剁碎了喂鯊魚吧!
卻沒想到,傅擎琛沒殺他。
可那逼仄的氣勢仍舊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怎麼回事!”
保鏢發現自己的記憶裏一片混沌。
他捂著自己發疼發脹的腦袋,痛苦得回答。
“......大小姐讓我們守著那個醫生,我們一直在門口守著,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傅擎琛冰冷吐出兩個字。
“再想。”
保鏢可憐巴巴得看了一眼葉伊然,隻能抱著腦袋勉強回憶。
終於,他的腦中驀地靈光一閃。
“我......我好像聽見要給男人在我耳邊說了什麼......好像是......是讓我咬......咬您......”
傅擎琛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像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男人?”
保鏢隻覺得傅七爺周身的冷氣幾乎能夠凍結成冰刀把自己一片一片淩遲了。
為了逃避酷刑,他趕緊點頭,一臉萬分確定得說。
“是的,有個很厲害的男人把那個心理醫生救走了,那個男人對那個心理醫言聽計從,畢竟生長了那麼一張勾人的臉......”
話還沒有說完,傅擎琛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小腹。
“唔......”
保鏢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另外一個被催眠的保鏢此刻也是醒了過來,見此情景直接裝暈了。
發怒的傅七爺實在是太可怕了。
幸好,傅擎琛也沒有任何耐性再多問一個字,他怕自己知道得再多一點,會忍不住直接幹掉對方。
他冰凍的臉上忽然勾起一抹笑容,陰森得叫人不敢靠近半分。
“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