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瞬間啞然失色。
梁若欣繼續說道:“表演的過程當中,那女孩肢體扭轉方向,絕對不可能完成,我對人/體醫學依舊了如指掌。”
“你用身體來表演節目,簡直是罪大惡極,侮辱屍體,必須停止,否則的話我立刻報警帶走!”
聽到梁若欣的話,果不其然,部分人群似乎已經開始動搖。
隻聽到下麵觀眾疑問的聲音也是接二連三。
“是啊,我就感覺非常奇怪,那姑娘的動作看上去非常別扭。”
“這可是罪孽啊,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事情可是要解釋清楚!”
人群在旁邊大聲呼喊。
傀儡師慢慢停下手中動作,臉上掛著笑容,語氣頗為淡然:“切莫著急,這位姑娘的話,可是全無道理。”
他低頭看下下方傀儡,“小小是我的搭檔,和我一起表演傀儡術,我們家傳靠的就是這個營生,所以和常人自然有所不同,關節也更加活躍。”
說話期間,那傀儡師居然直接切斷連著姑娘身上的絲線,姑娘依舊按照對方的命令,來回擺動身體,關節扭曲的不成型,看上去多了幾分詭異。
我天眼之下,卻見那女子雖然鋼絲已經切斷,但是一股一色的絲線,彼此間相連!
隻不過這陰煞之線,常人無法尋見!
那女法醫在旁邊大聲呼喊道:“不對,關節的事情姑且不說,我仔細觀察,那姑娘的胸膛毫無起伏,皮膚冰冷發白,明顯就是一具屍體!”
麵對喋喋不休的糾纏,傀儡師似乎有些不耐煩,在旁側說道:“家妹從小身體異於常人,所以才跟著我一起表演,這有何不妥?”
說話期間,那被/操縱的姑娘突然站得筆直,直勾勾看著梁若欣,突然開口!
“我和哥哥賣藝,你一個法醫,既然有自己工作,為何還要在我這裏不厭其煩地搗亂?’
“我們免費表演,隻為出人頭地,今日不為求財,起碼應該捧個人場!”
姑娘說話期間帶著幾分怨氣,極為不滿。
但是死人竟能夠說話?
我迷惑當中,周圍的看客開始紛紛指責法醫。
“行了吧,事情都解釋清楚了,何必糾纏不休。”
“這精彩表演剛剛開始,我們還想看呢,再說了,你不看的話別在這裏湊熱鬧。”
周圍的人群企圖開始驅趕。
傀儡師還在舞台上不斷地討論,看到此處,我退後一步。
“道法自然,乾坤無極,破邪咒開!”
黑色絲線瞬間別截斷,這一次那姑娘如同無人操作的木頭人,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話說一半的傀儡師也是瞪大眼睛,急忙扶著姑娘對觀眾說道:“都是你們在這起哄,我妹妹體弱,這又暈倒了。’
“今天節目結束!”
那傀儡師說話期間,急忙將姑娘拉起。
傀儡師看上去身材並不強壯,可是拉起姑娘的一瞬間,給人的感覺輕飄的,仿佛在拉一個紙人。
“好家夥,這小子道行不淺!”
“果然和高白雪的事情有所關聯!”
我急忙從身後跟上去,同時周圍的人群在抱怨中開始散去。
幾分鐘之後,卻見傀儡師走進廟會的後街,那裏是一片四合院,大部分都是用來當作倉庫,各大商戶用來存留廟會用品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四合院各不相同,有的奇黑無比,也有的星光點點,但是此刻廟會熱鬧時,根本無人逗留。
傀儡師等四下無人時,幹脆拖著那姑娘,加快步伐,立刻跑進最麵的一個四合院中。
“看來,果然這背後有貓膩!”
我剛想跟上去,卻見梁若欣比我更快一步,貓著腰,悄悄地來到四合院的大鐵門前。
“這丫頭倒是大膽!”
“不能讓這姑娘隨意冒險!”
我立刻眯著眼睛看清周圍,卻發現四合院內部,一股陰森的氣息,似乎正從院子的地下傳來!
“人間末入,鬼神避之,六道輪回,虛無之道!”
一招潛行術施展過後,我隱藏氣息走進四合院的庭院。
庭院當中雜草淩亂,無人搭理,在最中間位置,一口水井在風中傳來呼呼作響的聲音。
陰氣不斷從井口當中冒出。
“看來,這院子裏麵應該沒有什麼東西,真正的看點是在井下!”
低頭觀望,果不其然,水井早已經幹枯無比,裏麵深不見底。
若是直接跳下去,怕是不太妥當。
我心中所想,注意力集中在水井之處,突然卻感覺身後有人!
隻見一個傀儡無聲無息出現身旁,那傀儡師麵目猙獰,冷笑一聲。
“我就覺得,在會場上有人做法,看來就是你了。”
因為事情突如其來,我還沒有反應,居然被對方一把推下!
隨後隻感覺身體已飛快的速度不斷降落,這水井至少深有十米開外,若是直接掉下去必死無疑。
說時遲那時快,我本能當中拿出銅錢劍,直接刺入牆壁,隨後隻感覺手臂一陣發麻,在衝擊過程中脫臼,但也勉強停留身軀。
此刻銅錢劍插/入水井旁的石頭縫中,算是空中一頓,讓我停住了身軀,低頭在看,發覺距離水井底部不過隻有二米。
這個距離我輕鬆便跳了下來,潛行術可避開鬼神,確實無法避開活人,原本想要躲避陰煞之物,卻沒想早被傀儡師發現!
“這家夥,居然煉化屍體,可是目的又是如何?”
“若是僅僅為了表演,作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實在是可惡至極!”
我心中憤怒,繼續前進,卻見井下有一個五百多平米的空間,裏麵空空蕩蕩,隻有七張黑木所製作的床位。
床位不大,走進去發覺,每一個木頭床上都躺著一個女人,全身上下未作寸縷,每一個女人腦門上都用白色的紙張紅色的字體寫著名字。
“孫百合,張雨童......”
我一個一個地走過去,發覺這些姑娘都是二十歲出頭左右,身體冰涼,但是並未腐爛,體內有煞氣徘徊。
“看來這些姑娘都是受害者,她們怕是死去多時,如今身體不腐爛,是因為有煞氣支持,那傀儡師居然以這種手段表演!”
“實在是傷天害理!”
我繼續往深處走去,卻發現,最裏麵還有兩張床,隻不過床上沒有人,隻有一個名字,上麵寫的是高白雪,而另外一張床,上麵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