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束著頭發,麵色沉靜的絕美男人坐在椅子上。
半瞌著眼眸,修長如玉的兩指攥著一枚黑棋,啪嗒一聲地放在了擺在桌上的棋盤上。
他在自己與自己對弈。
桌旁,跪著四個下屬。
門窗緊閉,室內的氣氛壓抑,就連空氣都變得不同。
“一天了,還沒找到人?”
“主子,被他給逃脫了!”
啪嗒一聲,幹淨利落決斷地落子聲,觸及到了這群下屬的靈魂,他們的身也隨著這一道落子聲顫了下。
“兩天時間,緝拿歸案,若還失誤,去見陌榆,滾!”
咻咻咻,四道黑影以極快地速度破窗而出。
窗戶微不可聞地啪嗒了幾聲,室內有細致的風流入,便隻剩下了男人間隔地啪地落子聲。
“主子!”朗月修好了瀟湘苑的屋頂,速速地回了攝政王府。
“進來。”得了主子允許,朗月方才推開了門,進屋後行了一禮,再把門給關上了。
“如何了。”冷得如一襲寒風的男人,繼續落子,發問道。
“蕭大小姐都收著了,您的話,我也如實說了。”
“嗯。”男人嗯了一聲,放下棋子的聲音弱了很多,“先讓丹藥師再給她提煉一爐舒靈丹,再進宮幫本王帶話!”
晉王府,寢殿,歌舞升平,府中養著的樂師在吹拉彈唱,一眾舞姬在跳著歡快的舞。
兩個美姬依偎在宇文浩的懷裏,給他捏肩喂酒,說著些恭維討好他的話。
宇文浩喜歡聽這些舒服的話,他興致不錯,與美姬說說笑笑。
在美色的撫慰下,心裏得鬱氣也散了很多。
隻是在垂眸,或是走神之時候,那一雙冷的淬著冰渣的鳳眸,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草包醜八怪,以前隻要一看到他,眼神就變得柔軟癡戀,臉色直紅到耳根。
怎麼會,眼中的柔光就全不見了!
他給了她台階下,允了與她回來,她怎麼會一點感動都沒有!
奇怪,他現在怎麼會想著她?
意識到了什麼,啪的一聲,宇文浩一拍桌子,周身洋溢著怒氣。
吹拉彈唱全都停下了,侍候他的美姬,全都怔住了。
撲通一聲,跪了一群。
“晉王殿下。”劉管家忽而跑了進來,稟告道:“宮裏的總管,修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召您入宮!”
“進宮?”宇文浩一瞅外麵的天色,都暗了下來了。
父王晚上召他入宮莫非是因為那草包的事?
宇文浩心裏還是有些虛的,他那天其實沒想過鬧那麼大。
娶草包他被迫的,但要他跟她圓房,他簡直生不如死。
索性,他就讓個人代替她,去替他行事。
就在幾杯酒灌下肚後,他突然反悔了,堂堂的王爺怎麼能讓一個下等人綠了他?
人已經安排過去了,再反悔已經晚了,那還不如去捉奸,一不休二不做,直接休了蕭冷清!
宇文浩去了皇宮,祁陽帝劈頭蓋臉地把他罵了一頓,再讓他跪在紫金殿外跪一宿反省!
夜風蕭瑟,殿外空曠,宇文浩來的匆忙,穿了一件外袍就來了。
晚上溫度下降,呼呼往他身上刮的秋風,讓他凍的需要依靠內力,調整氣息來取暖。
兀的,月光下出了一道黑影,某人勾起了一道陰騭的笑,一掌上運起內力,悄無聲息地朝著宇文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