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在醫院照顧了好幾天,薑慕寒終於能夠出院。
醫生臨走前叮囑:“不能太勞累,盡量不要熬夜,戒驕戒躁,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還有......”
最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宋初九。
“那種事情,也不要做了,否則很容易引起猝死。”
“那種事情?”
宋初九一臉茫然,根本沒聽明白。
“就是房事!”
醫生無奈補充。
宋初九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你,你誤會了......”
醫生根本不聽她解釋,轉身離去。
她窘迫的看著薑慕寒,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醫生......醫生誤會了。”
她尷尬的看向薑慕寒。
他臉色平靜,可耳根子卻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沒關係,誤會就誤會了,也沒必要跟他解釋。”
“對,一個外人嘛!”
她趕緊化解尷尬。
她本想先送薑慕寒回去,卻接到了經理的電話,現在正好缺人手。
“我自己回去,你先去忙。”
“那好,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她匆匆說完,趕緊上了公交車。
她一直忙碌到晚上十二點,筋疲力盡。
出門發現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
每到夏天,帝都的雨就像是下不完一樣,天氣一直都是陰沉的。
即便叫了車,她還是渾身濕透。
回到家趕緊換了幹淨衣服,喝了一些薑湯。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按照慣例睡一覺就好。
薑慕寒夜半醒來,準確來說是吵醒的。
好似有什麼一直在撞門,咚咚咚的響。
他微微攏眉,起床開門,結果一開門,一個人摔了進來。
宋初九裹著被子,臉頰通紅,額頭上全都是汗珠。
整個人燒糊塗了,用腦袋一陣陣的撞門,想緩解頭疼。
“怎麼燒成這樣了?”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滾燙的厲害。
他本想把她抱回小床,可實在是太小了,猶豫片刻抱到了自己床上。
他本來是有精神潔癖的,可現在仿佛蕩然無存。
他似乎一點都不排斥她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域。
他給秘書打電話,讓醫生火速趕來。
他記得家裏是有些應急的藥,久病成醫,他知道哪種可以對付她這樣的高燒。
可,剛剛準備起身,一隻滾燙的小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別走......媽,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我......我會乖,我能賺錢能養活自己,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我不想再寄人籬下了。我很想你......媽,我想要一個家......”
她燒的糊塗,出現了囈語。
她眼角落下了晶瑩的淚珠,打濕了枕頭。
“你認錯人了。”
他的聲音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起伏。
他想要掙脫,可是她卻握的更緊。
“不要,不要丟下我......”
她現在需要的不僅僅是藥,更是心靈寄托。
他僵持了一會,最終軟了語氣。
“我不走。”
她似乎聽懂了,轉眼安靜了許多,但小手依然死死攥著,不肯鬆開。
“頭......頭好疼......你摸摸好不好......”
她呢喃著。
“不會。”
“疼......好疼......”
最終,關節分明的大手摸著她的腦袋,動作有些生硬,一遍又一遍安撫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