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媽媽擔心她,畢竟這些天來,蘇母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差,隨著父親被抓走,她真的越來越著急了。
“你爸的事有眉目了嗎?振煊怎麼說?我打他的電話他都不接......”蘇母在那邊抽泣著,“以前振煊多好啊,可是現在......”
“媽,現在證據還沒找到,但我想......他應該也在努力地尋找新證據,畢竟這可是大事。”蘇夢煙安慰蘇母,“沒找到證據之前,他也不好跟你說什麼,對吧?”
“你說得也對......換位思考,我能理解他。夢煙你不要跟振煊吵架,讓他趕緊找證據就好了,你爸絕對不是那種人。而且殺了親家,我們也沒有好處。”蘇母這個時候還是很冷靜的。
蘇夢煙應了一聲,安撫一番後掛了電話。
楊洛洛又打來了電話,得知她在醫院,氣得破口大罵,“你怎麼又在醫院了?是不是暈倒了?妹的喬振煊那賤人呢?”
“洛洛......”蘇夢煙的鼻子一酸,“不要提他了,我隻是發燒,沒什麼大事。”
“發燒?你是小產後沒有好好養身體吧?我個天,我現在馬上熬一些補湯給你送過去。”
蘇夢煙道謝,她住院的事自然沒告訴媽媽,擔心她老人家會更操心。
楊洛洛不愧是她閨蜜,一個小時後她送來了精心熬的瘦肉粥,本來家裏還有熬好的人參湯的,但現在蘇夢煙發燒生病,身體又虛弱,吃不得大補的東西,隻能先讓她填填肚子了。
楊洛洛在醫院陪了蘇夢煙三天,而這三天裏,喬振煊沒有來看過她。
這三天裏,喬振煊忙著找人調查蘇雄殺人案的事。各種關係打通之後,他還得處理公司的事情。
因為年關,一些項目又要準備結算,他第一次擔當喬氏的總裁,這些事也比較重視。
至於年會、聚會什麼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參加,公司的年會都是交給手下去完成的。
這天,喬振煊驅車到了喬父被撞的地方,他站在懸崖邊,盯著下方那些巨大的石頭,一些野樹從間隙裏生長出來。
他回頭看去。
視頻的拍攝就是從上方拍的。也就是說,在喬漢被撞的時候,有其他人在山上看到這一幕,然後拍了下來。
不對!
“如果是意外看到的這一幕,不會反應得這麼快,更不會將撞車前的一幕拍下來。”喬振煊的心,急劇地沉了下去。
這一幕被人拍下來了,有可能是汙蔑蘇雄的人拍的,生怕雇主反悔,所以將那一幕拍下來。
那麼他要提前來到這裏蹲點才能拍到,而且不讓人注目的......
喬振煊皺眉,這一點他之前都沒想到,為什麼會有視頻流出來,是因為和蘇雄有了矛盾了嗎?
他想到這裏,馬上撥打了楊天的電話,“楊天,你馬上調查一下最近蘇雄跟誰有過矛盾或者利益關係的衝突。”
“好的,我馬上讓人調查。”
掛了電話之後,喬振煊接到了謝心婕的來電。
“振煊,你在哪裏,是在貓兒山嗎?”
“嗯,你有什麼事嗎?”喬振煊有些奇怪,為什麼謝心婕會知道他在這裏。
“我也在貓兒山,我......我本來打算為你和阿姨求一個平安符的。沒想到符求到了之後,下台階的時候我不小心扭到腳了。”謝心婕尷尬地說。
喬振煊心意一動,“你怎麼不為自己求一個呢?”
“我......我當時忘記了。”謝心婕不好意思地說,“你不方便的話,讓司機上來接我一下就行了。”
“不了,我上去接你。”喬振煊說,反正他都在這裏了,順便上去接下謝心婕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畢竟謝心婕將骨髓捐給了喬母,喬振煊還是非常感激她的。
幾分鐘後,喬振煊來到了謝心婕的跟前。
謝心婕坐在台階上,因為是細雨綿綿的冬天,所以到貓兒山求符的人還真沒有,連行人都難看到一個。
“你怎麼了?腳還好嗎?”喬振煊上前,看到她的頭發上都沾滿了小水珠,不由得有些憐惜。
“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腳紅腫了,我走不動。”謝心婕為難至極,“真的太抱歉了,又打擾了你......萬一被媒體拍到的話,又要被人造謠了吧。”
“你放心,我不會讓關於你的負麵新聞出現的。”喬振煊說,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謝心婕是一個人來的,她自然是故意的。
在扭到腳之前,她就打電話給老太太,然後又打電話給楊天,裝模作樣地打聽喬振煊的位置。
做好這一切,她就可以打電話給喬振煊了,而對方也不會懷疑她的目的。
喬振煊將她送進了車子裏,馬上驅車離開朝私人醫院而去。
他去的自然也是蘇夢煙住的那間醫院。
蘇夢煙住了三天之後,便開始辦理出院手續。
楊洛洛替她辦理手續之後,她拎著已收拾好的東西朝外麵走去。
哪料剛剛走出病房,就看到喬振煊抱著謝心婕大步走來。
她整個人僵在那裏,呆呆地看著抱著女人的丈夫。
他三天都不來看她,原來......就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跟在後麵的楊洛洛也看到了這一幕,氣得直暴粗口,“你妹的喬振煊!你是什麼意思?你老婆住院三天不來看她一眼,現在還要抱著別的女人出刺激她?你是人嗎?”
喬振煊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蘇夢煙和楊洛洛,他以為她們在早上就出院了。
“振煊,快放我下來,我......我能走的!”謝心婕驚慌地叫道,她連忙解釋,“你們別誤會,我的腳扭到了,所以振煊才......才送我來醫院的!”
她這副樣子,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謝心婕!你還委屈?委屈個屁啊,你要不要臉?明知道喬振煊有妻子,偏偏要讓他送你,你就是故意的!”楊洛洛氣得大罵。
蘇夢煙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沉默著,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
她那剛剛回暖的身子已被寒意侵蝕,冷得她顫抖了起來。
心,也跟著寒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心寒,但是越來越多的疼痛積累、疊加在一起,讓她異常的難受。
“夢煙,你說話啊!”楊洛洛急了,連忙推了推跟前的閨蜜。
喬振煊冷淡地看著蘇夢煙,“出院就好好休養,別老想著跟許永墨談情說愛。”
一句話,讓沉默的蘇夢煙瞬間爆發了。
她怒目圓瞪,諷刺地冷笑,“喬振煊!你說別人的時候,能不能也看看自己是什麼鬼樣子嗎?你和這個女人摟摟抱抱,倒還好意思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