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準備的比剛才更色香味俱全,陸思莞看的眼睛都直了,天知道她來這裏一個多月,半點油腥都沒見著,也是挺慘!
“那個侯爺,你一個人吃飯應該挺孤單的。”
陸思莞沒等他開口已經坐了下來,還主動給他盛了碗湯。
“你還有事?”
藥效過了,蕭昱臉色好看不少,隻是眼裏明晃晃的不耐煩,恨不能立刻把她轟走。
“既然咱們都達成共識了,這段期間麻煩侯爺配合我,演一出夫妻和睦的戲碼。”
陸思莞此時注意力全在吃上,卻不得不集中精神跟他打商量。
“這就是你的手段?”
“起碼可以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侯爺是穗寧長公主的獨子,而長公主又是陛下最寵愛的胞妹,秦王就算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知道侯爺並非對我不管不顧,必然有所忌憚。”
其實秦王身為皇子是不需要忌憚蕭昱的,奈何穗寧長公主在晉商是個特殊存在。
當初穗寧長公主前往西疆和親時先帝便曾有言在先,皇室虧欠她的,隻要她所求不會動搖晉商根基,應了就是,先皇遺命連現在的晉商帝也不敢違抗,何況秦王。
找蕭昱做靠山不會有錯,但她不被那個長公主的婆婆待見也是事實,畢竟當初原主的舉動太過驚世駭俗,長公主覺得丟臉了。
蕭昱冷哼一聲,“你倒是會算計。”
“哪裏哪裏,侯爺過獎了。”
現在看來蕭昱也是能相處的,畢竟他在金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要不是原主狗皮膏藥的行為,又一直蠢得被人牽著鼻子走,恐怕蕭昱也不會暴躁如斯,就連她回憶起來也得打個激靈。
不過,他身為西疆皇子卻一直滯留晉商,果真是無欲無求嗎?
說實話她是不信的,借著養傷期間,她憑著原主的記憶把晉商朝人物關係捋順了些,蕭昱雖在晉商封侯,實則是作為他國質子留守金都,想來過得並不快活。
“陸思莞,你說的這些我可以答應。”
蕭昱垂眸轉著桌上的酒杯,聲音沉穩,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思莞不敢大意,“你有條件?”
“告訴我你的醫術,還有你使的毒,都是從何處學來?或者我應該這麼問,你到底是誰?”
陸思莞是整個金都出了名的草包,愚笨無知,一無是處,然而眼前這個人,做事手腕狠厲決絕,有勇有謀,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改變。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不是陸思莞!
有那麼一瞬間,陸思莞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她知道自己與原主除了相貌外毫無相似之處,當這個事實被人明明白白點出來,這種感覺很不一樣。
“侯爺沒喝酒怎麼醉了?我是陸相嫡女陸思莞啊,一個多月前你娶進門的夫人。”
蕭昱抬眸,沉沉朝她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映著她秀美的鵝蛋臉。
陸思莞被他看得有些緊張,蕭昱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汪古泉,寂靜幽深,仿佛已將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