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清冷的身影筆直堅毅,有種不容忽略的威懾,“在場有何人親眼看到我對彩月下手,我願與她對峙!”
這麼弱智的誣陷手段,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她倒要看看是誰想要害她。
“你這毒婦,彩月姑娘死裏逃生指證你難道還有假?”
秦王府來的一灰布衣男人眼神躲閃,似乎沒料到陸思莞還能自證清白,索性心一橫,跪在地上恨聲道,“夫人草菅人命,我家王妃還因受了驚臥床不起,請侯爺嚴懲夫人,否則秦王府上下不得安心。”
蕭昱似笑非笑,眼風如刀般掃過去。
那人禁不住顫抖,都說敬安侯為人最是溫和,他怎麼覺得不顯山不露水的敬安侯才是真正可怕。
“若是侯爺心疼夫人下不了手,秦王說了,秦王府願意代勞,還請敬安候爺給我們秦王府一個交代!”
蕭昱眸色漆黑如墨,一片深邃,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半晌。
“來人,夫人意圖謀害人命,罰杖二十,即刻執行。”
陸思莞:“???”
她沒聽錯吧?
以一個侯爺的智商不會看不出來這是在誣陷她吧?
她掙開上前架住她的仆從,冷冷盯著蕭昱。
“我再說一遍,人,不是我殺得,我,沒罪!”
蕭昱伸手,鉗住她的下巴用力捏緊,雖是笑著眼裏卻有明顯的厭惡,“囂張跋扈,品性惡劣,身為敬安候夫人,你失儀失德,陸思莞,今日事過後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
他話沒說完,陸思莞已聽出他壓根不在乎人是不是她殺的,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維護她,怒不可遏朝他啐了一口,“呸!蕭昱,今日你要是敢命人施刑,我絕不善罷甘休!”
蕭昱極怒之下反而平靜了,將陸思莞甩在地上,眼裏淬著冰渣子,淡聲道,“還不將人帶下去行刑。”
“辣雞蕭昱!陸思莞真是瞎了她的狗眼才看上你!”
不多時,打板子的聲音代替了陸思莞的叫囂聲,下手之重,完全沒將陸思莞當成侯府女主人,幾板子下去,皮肉開綻,鮮血染紅秋衣。
沒哼一聲,硬生生將這二十板子挨完昏死過去。
“主子,這事未查明,現在處罰夫人是不是為時尚早?”
“自己往坑裏跳怨不得人,侯府裏吃點苦頭總好過把命丟在外頭。”
蕭昱眼睜睜看著陸思莞受完二十杖,目光觸及她血肉模糊的後背,“即日起,夫人不得踏出戚風院半步!”
話畢,蕭昱沒再看不省人事的陸思莞,帶著烏泱泱一群人離開戚風院。
靈芝邊哭邊小心翼翼將自家小姐轉移到屋裏,又一溜小跑出去請大夫。
......
陸思莞是被痛醒的!
皮肉粘著衣服撕扯的疼痛,折磨得她在夢中亦是冷汗涔涔,終於受不住的蘇醒過來。
隱隱約約聽見靈芝在跟人說話,“向大夫,您救救我家小姐,靈芝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
被稱作向大夫的男人似乎很為難,“靈芝姑娘莫要為難老夫,侯爺不讓我們為夫人療傷,我們也沒辦法,這裏有幾包消炎的藥草,你去煎給夫人服下,老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