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又是連續的好幾巴掌,直甩得陸芳菲眼冒金星,話都再難說出來。
“我不過就是打了你兩巴掌,呐,你剛剛可是想要我的命啊。”
說完,陸思莞嘴角冷冷一勾,手裏的白綾在陸芳菲踉蹌要跑前先一步纏上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她便無力掙紮。
“陸思莞,秦王......和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哦~那看你有沒有命跟他們說了。”
將陸芳菲吊在房梁上,用凳子抵住她的雙腳,陸思莞一係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猶豫,抬眸看著拚命掙紮的陸芳菲,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可千萬別掙紮,萬一踢倒凳子,神仙都救不了你。”
......
灰蒙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落下雨點,正值秋末,雨水打在身上,刺骨的寒冷。
她沒打算殺死她們。
那個丫鬟後半生都不會直立行走,陸芳菲的臉剛才在打她的時候,她順手在傷口撒了點東西,半張臉以後都會是坑坑窪窪醜陋不堪。
陸思莞抬頭深吸一口氣,雖然占用了你的身體,但我不是你,人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了,希望你能好走。
“轟隆”巨響,降下一道驚雷,隨即而來的傾盆大雨淋得她渾身濕透,陸思莞冒雨一步一個腳印回到憑記憶回到了敬安侯府。
戚風院。
“小姐,您又去哪闖禍了?這脖子上的紫淤是怎麼回事?”
陸思莞剛進門就聽見小丫鬟咋咋呼呼的聲音,陸思莞的陪嫁丫鬟靈芝,也是記憶中唯一一個忠仆。
忍著上下打架的牙齒,陸思莞雙手抱臂開口道,“先別問那麼多,去準備驅寒的藥包,我要沐浴。”
靈芝忙應是,拿了厚披風搭在陸思莞身上跑出了房門。
......
直到身體完全浸泡在暖乎乎的藥湯裏,陸思莞才覺得活過來了,逐漸平複心緒,把腦子裏原主亂七八糟的記憶又捋了一遍。
原主是晉朝陸相國的嫡女,母親早亡,遂被繼母養成囂張跋扈,頭腦簡單的草包。
一年前冬至宴上對穗寧長公主的嫡子敬安侯蕭昱芳心暗許,多次當眾表白無果後,收拾了包袱到敬安侯府,企圖自奔為眷。
這事陸府丟盡了臉不算,原主還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陸相國向聖上請旨賜婚,最終她如願以償,卻害陸府和敬安侯府成為整個盛京的笑柄。
蕭昱因此對她恨之入骨,從她嫁入侯府到現在都不曾踏進戚風院。
“侯爺,我家小姐在沐浴,您不能進去!”
門外靈芝驚慌失措的聲音打斷陸思莞的思緒,藕臂抓起衣服往身上一攏出了浴桶,堪堪穿好外衣,蕭昱就進來了。
玉冠束發謫仙一般,俊美的像不沾染人間半分煙火,星眉淩厲黑眸深邃,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
原來世上真有這樣好看的男人,難怪原主一眼誤終身。
蕭昱大步走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聲音硬冷如冰,“陸思莞,你膽子愈發大了,如今連人都敢殺!”
再次體會瀕死的窒息感,陸思莞反而平靜下來,“侯爺來興師問罪,我想問一句,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