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屈服嗎?”安玲瓏不屑輕哼。
“不知道!”蕭峻搖頭,“你想屈服就屈服,不想屈服的話,本王以後就天天到你這來,陪你吃飯!”
安玲瓏恨得咬牙。
她真的太餓了!
表麵上看,原主隻是餓了三四天。
可實際上,她的靈魂在穿過來之前,在那陰暗的地牢裏,已經整整餓了半個月!
她在現代是一名特警,在調查一樁連環殺人案時,落入變態殺人魔之手,被他囚禁在地牢,天天挨餓,隻供水不供飯。
她最後沒辦法了,隻得餓得摳牆上的土吃!
最後一命嗚呼穿越到這裏還是一頓飽飯都沒有吃上,安玲瓏恨得直咬牙。
特警?地牢?
蕭峻倏地抬眸,眸光微閃。
倒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身份!
她口中的特警,想必,跟他目前所管轄的雪衣衛是類似組織吧?隻是為何女子竟能做這些事情?
他在這邊浮想聯翩,安玲瓏那邊卻已經屈服。
安玲瓏捧著那香噴噴的飯,瞪著他,“告訴你可以,但是我要自由,要天天吃飽飯!”
“成交!”蕭峻微笑點頭,為她挾上一筷菜。
安玲瓏被他那笑容激起了滿腔悲憤。
穿個書把人/權都穿沒了。
連自由和吃飯都是拚命才能爭取到。
這萬惡的封建舊社會!
她帶著這種悲憤幹飯,盛了滿滿兩大碗飯。
蕭峻坐在她麵前,看她大塊吃肉大口喝湯,明明是一頓飯,卻讓她吃出萬馬奔騰的氣勢來!
她這吃的不是飯,是他吧?
另一邊,芙蓉院裏的白芙,卻是如坐針氈,冷汗涔涔。
但有蕭峻的禁令在前,她又不敢私自外出,以免惹來更多麻煩。
正焦灼之際,珠兒的身影出現了。
她急急迎出去,一把將她拉進房間,急急催問:“如何?那賤人可死了?”
珠兒麵色慘白搖頭:“他失手了!”
白芙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沒事的!”珠兒拉著她的手,“他們還沒未及審問,他便死了!幸好你有先見之明,讓我給他提前下了千步煞,不然......”
她撫著胸口,不敢再說下去。
白芙亦覺心驚膽戰,愣了半晌,忽又問:“你確定,他們沒有問出什麼來?”
“確定!”珠兒點頭。
白芙長舒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嚇死我了!差一點暴露了!”
珠兒亦是心有餘悸:“這個安玲瓏,還真是難對付!她怎麼就忽然變得這麼聰明了?”
“難道真的是......中邪了?”白芙喃喃道。
“中邪?”珠兒愕然。
“有一種中邪,叫奪舍重生......”白芙看著她,“你說,她之前撞牆自殺,會不會真的死了,卻招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過來?”
“還有這種可能?”珠兒驚呆了,“這也太玄乎了吧?”
白芙也覺得太玄了。
“可是,除此之外,還能什麼解釋呢?”她喃喃道,半晌,又咬牙:“我才不管她是人是鬼還是妖!反正犯到我手裏,什麼都別想活!我白芙遇鬼殺鬼,遇魔殺魔!”
......
沉香居。
安玲瓏咽下最後一口飯。
蕭峻便已發問:“現在酒足飯飽,應該說了吧?”
“嗬......”安玲瓏清了清嗓子,開始胡說八道:“我的鼻子很靈,對各種氣味非常敏/感!那隻鬣狗剛靠近我時,我就聞到了他身上有很濃的奶腥氣!”
蕭峻嗬嗬了兩聲:“然後呢?”
“然後我又發現,他握刀的手指上,有紅色染料留下的印痕,同時,我也聞到了煮熟的雞蛋的味道!”安玲瓏繼續道,“這一點,後來在打鬥中得到了證明,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懷裏,揣著一隻碎了的紅雞蛋!”
蕭峻朝千江看了一眼。
千江立時過去搜查,果然摸了隻破碎的紅雞蛋過來。
蕭峻掠了那紅雞蛋一眼,追問:“所以,你是據此推斷出,他家中有滿月嬰兒?”
“是啊!”安玲瓏點頭,“這是咱們大蕭的習俗啊!生兒育女,滿月之時,都會煮個紅雞蛋送人!”
“有所耳聞!”蕭峻點頭,“但是,隻是一枚紅雞蛋,你怎知那紅雞蛋不是別人送他的?”
“若是別人送的,他一個大男人,又豈會巴巴的放到懷裏藏著?而且,他手上的染料很濃,明顯不是接觸一個兩個雞蛋能形成的!”
“那你又怎知,他生的不是女兒,而是兒子?”
“同上!大蕭男子皆重男輕女,若是生個女兒,他怕是不會如此歡喜!”
“那花呢?”蕭峻追問,“還有妻子,老母親,這些,又是從哪看出來的?這些紅雞蛋沒法告訴你吧?”
“可他腳上殘留的花粉和花屑能告訴我啊!”安玲瓏回,“那是海棠花的氣味!”
蕭峻又看向千江。
千江去而複歸,將殺手的鞋子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