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今天既煩躁又有些興奮,他作為唐家執法堂的堂主,維護著唐家的律法威嚴,最煩的就是唐家子弟間的私下鬥毆。
但就在昨天下午,唐鬱和一個下人被殺了,凶手竟然是當了十八年廢物的唐歌!
牛皋剛聽到消息時在心裏大喊了一聲好,唐鬱這癟犢子玩意無惡不作,早就該殺,而他煩躁的原因是唐歌怎麼辦?
牛皋是唐戰的生死兄弟,唐歌雖然是廢人,但牛皋卻也在暗中一直保護他,他自然不希望唐歌麵臨生命危險。
“唉,十年之期已到,連大長老都沒辦法,我......”
看著一眼手頭的卷宗,其上寫著四個內門弟子在一月前所犯下的大罪,但這卷宗已經被執法堂長老批複過了,長老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唉,唐家風雨飄搖啊!”
牛皋越想越覺得煩躁,粗狂的臉上滿是暴戾之色,就在這時,一執法堂弟子來報。
“丹房前發生流血事件,唐歌持刀行凶,砍斷了閻龍的左臂,人被許通四人堵自在了丹房前。”
牛皋一聽,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罵罵咧咧的起身走出執法堂向著丹房趕去。
但就在他剛出門時,又有一個執法堂弟子臉色蒼白的飛奔過來,人未到就嘶吼了起來。
“堂......堂主!唐歌一拳將許通重創,許通命懸一線。”
話音落地,隻聽見轟隆一聲,以牛皋為中心的地板盡數碎裂,而牛皋本人已經向著丹房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唐家議事大廳。
正在因為各種大事吵得麵紅耳赤的眾人再次被無情的打斷。
“稟告家主,唐歌在丹房前持刀行凶,砍斷了閻龍的左臂。”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二長老又用龍頭拐杖咣咣咣的杵著地麵!
“放肆,閻龍是內門弟子,竟然被砍斷了左臂,來人......”
唐傲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安撫道:“二長老,稍安勿躁,閻龍之事等生死決戰後一並處理,現在我們商議其他的事情。”
“哼!唐傲龍,你為了能更進一步,真的能夠忍的啊。”白眉長老抿了一口小酒笑道。
唐傲龍冷冷的看了一眼,並不回應,反而轉移話題道:
“礦脈被奪一事先擱置一邊,接下來我們商議一下半月後五大學院招錄的事情......”
但就在這時,一位內門弟子慌慌張張的突破守衛的阻攔,竟直接衝進了議事大廳。
這一次,唐傲龍氣得嘴角直抽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家主,諸位長老,大事不好了!唐歌一拳破開了許通的靈氣護罩,許通遭受重創,命懸一線!”
然而等這弟子說完後,上至長老,下至執事,轟然起身向著丹房外急速趕去。
......
丹方外,此地的異動早已驚動了鎮守丹房、功法閣和兵器坊的長老!
但三大長老彼此相視一眼,並未出手阻止,他們三大長老按照規定不能參與到唐府的任何事情,身份超然物外,隻負責鎮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除非唐府麵臨生死存亡。
然而他們不出手並不意外著他們不好奇,反而因為境界高深的原因,他們更震驚唐歌的怪力。
場中,圍觀弟子在長達近乎半柱香的沉寂後,便爆發了山呼海嘯般的嘈雜。
但說一千,道一萬,最多的還是一句話——這不可能。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命懸一線的許通便是最好的證明。
與此同時,那些剛才嘲諷唐歌的人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他們認為唐歌是小醜,但此刻卻被狠狠打臉,一些女弟子腳趾頭扣著地麵,恨不得摳出個三室一廳鑽進去。
麵對四周的驚呼聲,唐歌臉上帶著痞笑,嘴角噙著雜草,左手拎著幾次想要倒地昏迷的許通。
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贏了沒?”
許通此刻心裏有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老子都快被你打死了,你還問贏了沒?
看熱鬧的弟子也是一臉的無語,唐歌顯然是故意的。
“好,既然我贏了,那就履行約定吧。”
說完,唐歌對著仍舊一臉茫然的狄山道:“狄叔,你丟了3000顆上品靈石是吧?”
“啊......”
狄山根本不知道唐歌在說什麼,下意識的點頭。
但隻要聽到這個數字的弟子都炸了,三大長老也被嚇到了。
功法閣的長老笑罵道:“這小子心真黑,和唐戰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哈哈,我倒是覺得這小子比之前唯唯諾諾的時候順眼多了!對待敵人就應該這樣!”
兵器坊的長老是一個肌肉雄渾的老頭,右手拎著一柄造型誇張的大錘。
“這三千顆上品靈石唐傲龍就算不想拿出來他也得拿,這小子蟄伏了十年,臨十年至之約時爆發,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貨......”丹房長老給此事下了個定論。
場中,許通一聽是三千顆上品靈石,眼珠子頓時漲的鼓鼓的,而後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唐歌,狄山的丟的靈石隻有三百下品靈石,你休要獅子大張口。”有人不服道。
唐歌不搭理,反而在許通身上摸索起來,這一摸竟摸到了一張卡片,唐歌偷摸的掃了一眼,竟然發現是一張不記名的靈石金卡
下一秒,許通臉色猛然一變,拖著重傷之軀就要逃離。
但就在他動身的瞬間,唐歌的左手輕飄飄的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砰......”
許通雙膝跪地,膝蓋盡數碎裂,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了,許通麵如死灰,看向唐歌的目光中滿是哀求。
唐歌將靈石金卡不著痕跡的甩進入自己的衣袖,剛才他本想殺了許通的,但轉念一想又有了其他主意,於是又將雙膝盡碎的許通又拉了起來。
“哎呦,許師弟,對不住哈,剛才實在是沒收住力。”
許通痛的涕泗橫流,對唐歌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但就在下一刻,唐歌的低語聲在他耳畔響起。
“不想落在牛皋手裏就聽我的......”
許通:......?
“許通師兄,你我不打不相識,那三千上品靈石就免了吧,但其他條件可不能免掉。”
沒有人不怕死,更何況已經瀕臨崩潰的許通呢!
於是許通磕了一枚療傷丹藥,續了一口氣指著剛才欺負狄山的四人命令道:
“啊......對對對!你們四個趕快磕頭認錯。”
但這四人此刻卻怒發衝冠,堂堂內院弟子竟然要向一個老東西磕頭認錯,不可能!
雖然唐歌剛才戰力驚人,但他們一回過神來也就看出了一些門道。
剛才許通祭起的靈氣護罩靈力薄弱,連三成靈力都不到。
所以他們認為唐歌是趁虛而入,而且他們現在是四人,雖然閻龍缺隻手,但也能發揮出至少七成的實力。
於是四人不僅不履約,反而指著唐歌、許通和狄山大罵起來,各種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
唐歌心裏有些不耐煩,他本隻是想來丹房給狄龍找解毒丹來了,沒想到現在卻被堵在這裏白白浪費時間。
於是唐歌越想越氣,臉上的戾氣越來越中!
下一秒,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中,唐歌丟下許通,以鬼魅般的速度衝到了閻龍跟前一拳轟出。
閻龍本就對唐歌懷恨在心,此刻見他自尋死路,早已忘記了不能殺死唐歌的基本原則。
於是他將所有的靈氣都灌注在右拳中,而後向著唐歌的腦袋砸去,閻龍的靈氣屬性為火,因此在他揮拳的刹那,閻龍的拳頭已經化為火拳,四周得到溫度也在瞬間上升。
“以下犯上,該殺!”唐歌冰冷的聲音響徹全場,把在暗中觀察的三大長老都嚇了一跳,這唐歌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嗡......”
“哢嚓......”
火焰四射,濺落在地悄然熄滅,緊接著便是熟悉的骨骼碎裂聲響起,但並不是唐歌的手臂,而是閻龍的右臂。
就在兩拳相撞的瞬間,閻龍自以為傲的火靈氣隻是唐歌的指關節上留下了一些白點,但唐歌的拳勁卻猶如洪水猛獸般的將他的臂骨瞬間轟碎。
但這並不算完,就在唐歌轟碎閻龍手臂的瞬間,他的左拳已經將震碎了閻龍的心臟!
場中再次陷入了死寂,但這一次唐歌沒有再給眾人恢複的時間!
下一秒,唐歌步法一轉,欺身到了剩下的三人跟前,悍然出手。
“以強淩弱,強取豪奪!該死!”
三人此刻早已被嚇得亡魂皆冒,連靈氣都無法正常運轉......
“噗......”
唐歌一拳將一人的胸膛對穿,而後淩空一腳踢中了一人的腦袋,此人的腦袋外麵沒事,但裏麵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同時唐歌在落地的瞬間右手屈指成爪,閃電般的抓住了最後一人的喉骨。
也就在這時,不同的嗬斥聲從遠處傳來。
“唐歌,不可......”
“唐歌,爾敢!”
“豎子爾敢!!!”
“哼,本少殺人,需要你們同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