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大的才藝樓到底有沒有問題,趙一鳴心裏應該非常清楚。
這般的嘴硬,無非是不想此事鬧大。
“趙處司,我是來幫你的。”
“才藝樓的問題解決,你也能交差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態度。
昨晚老秦頭可是告訴過我。
這趙一鳴,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但卻依舊能坐穩後勤處處司的寶座。
而且一坐就是十多年。
根本原因就是趙一鳴拉讚助的能力,可以為奉大節省很多資金。
這樣的人,每所高校都有,而且都是寶貝級別的人物。
當年他沒把才藝樓的事情放在心上。
妄想憑借自己社會的關係,將才藝樓徹底拆除。
隻可惜在真正麻煩麵前,他那些酒肉朋友,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誰和你說的這些屁話?”
“哪個班的?”
“你們導員是誰?”
趙一鳴一連三問,情緒有些繃不住了。
沒想到這趙一鳴還是倔脾氣。
我已經好言相勸了,他居然蹬鼻子上臉,態度越發的不客氣。
“姓趙的!”
“你別好賴不知!”
“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別怪我出去到處傳揚才藝樓的事情!”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我就不信治不了趙一鳴。
“怎麼?書不想讀了?”
麵對我的威脅,趙一鳴冷哼一聲,反威脅一句。
“就算開除,我也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要麼你就弄死我!”
“要麼就等著此事在各個大學的貼吧以及媒體上出現吧!”
我輕蔑一笑。
你趙一鳴有權利控製奉大的貼吧,還能控製別的學校?
隻要這個消息放出去,肯定會有人過來證實。
更何況那些學生的家長,也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求學吧?
“你!!!”
趙一鳴被我懟的是咬牙切齒。
伸手指著我,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痛快點,行不行?”
“我趕時間!”
我故作不耐煩。
沉默幾秒,趙一鳴放下手:“你想怎麼做?”
“帶我進去看看。”
“若是問題能夠解決,你得答應我三件事!”我說。
“哪三件?”
趙一鳴挑了挑眉頭。
“第一,我不想住校!”
“第二,若是我平時曠課的話,不能掛科,到時候得給我畢業證!”
“第三,才藝樓工程得交給我!”
我清楚,這件事自己是沒法賺到錢了。
那也不能白做!
三爺爺說過,我們這一行是憑本事賺錢。
無論事情大小,報酬是必須要收的
“行!”
“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趙一鳴眯著眼睛看向我。
“說。”
我懶得廢話。
“此事不管你能不能解決,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許和任何人講!”
果然,趙一鳴在乎的還是消息不被散出去。
一番討價還價過後,我倆達成一致。
趙一鳴帶著我朝才藝樓方向走去。
不多時,我們二人來到樓前。
因昨晚突發事件,此刻十幾名校保安正在修補圍欄。
若不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我也就沒必要去找趙一鳴的麻煩了。
“趙處司。”
為首監工的保安見趙一鳴出現,趕緊滿臉堆笑迎了過來。
“嗯。”
趙一鳴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去吧!”
“我在這裏等你!”
看來這趙一鳴還是挺慫的。
居然不敢和我進去。
有趙一鳴發話,校保安自然不會攔著。
就這樣我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才藝樓。
初到一樓,一切還算正常。
牆皮掉落,破亂不堪。
地麵上丟棄著數不盡的煙頭,甚至還有各類物品的包裝。
“好家夥,這種環境下都能……”
“看來真是憋瘋了!”
感慨過後,我四下的看了看,確定沒有發現什麼異象,這才走上布滿灰塵的台階。
到了二樓,我搜索也更加的仔細。
每個房間我都要看一眼。
十多分鐘後,當我邁步來到四樓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一股濃鬱的怨氣。
才藝樓共有六層。
這怨氣來自於上方。
我抬頭看了看,因為來的匆忙,沒帶什麼工具。
連忙掐訣,以備不測。
稍傾,當我來到五樓的時候,窒息感撲麵而來。
顯然,這是對方故意釋放出來的信號,勸我少管閑事,趕緊離開。
三爺爺曾說過,遇到怨靈一定要謹慎對待。
今天這位,我已確定就是怨靈。
所謂的怨靈,簡單點來解釋,就是生前受了太多氣,不甘心,死後沒有選擇去投胎輪回,而是留下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
沒有任何準備,我選擇不觸這個黴頭。
當我從才藝樓出來的時候,趙一鳴正對那些校保安指指點點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有些保安的年紀比趙一鳴都要大。
但被訓的像孫子一樣。
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見我歸來,趙一鳴緊張兮兮的看著我:“沒事吧?”
“一旁聊。”
周圍人多眼雜,不適合交談此事。
趙一鳴明白我的意思,乖乖的與我走到不遠處。
伸手遞給我一支煙。
點燃香煙,我吸了一口。
“確實有些棘手。”
“是隻怨靈。”
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我也有些緊張。
怨靈這東西,說白了是一根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軸的很。
若不能找到它的心結,隻能硬拚。
隻可惜,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怨氣太深,不好對付。
“能不能解決?”
趙一鳴認真的看著我。
他的關注點,隻有這件事,並不顧及我的安危。
“這回你信我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從你剛剛敢獨自進去,我就信了。”
趙一鳴給出理由。
是啊!
尋常人知道此事,沒有人會像我那麼坦然自若。
“能!”
“今晚就可以試試。”
“我要出去買些東西,下午的課……”
話還沒有說完,趙一鳴倒是很上道。
“哪節課?”
“老師是誰?”
“我打聲招呼。”
我將所在教室,以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
同時還讓趙一鳴找一下記錄。
當年在五樓舞蹈室吊死的女學生詳細情況查清楚。
她為什麼上吊?
我懷疑多半是為情。
畢竟在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有很多人都是為情所困,為情所擾。
“這女孩死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奉大!”
“學校檔案室裏,應該有記錄。”
簡短交流過後,我和趙一鳴便分頭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