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瑤紅著眼眶,被夏父身邊的保鏢,強行拽進了書櫃一側的臥室之中。
“爸,單良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朋友!”
“他救了媽媽......”
麵對夏夢瑤的呼喊,夏父無動於衷。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我。
臥室是指紋鎖,夏夢瑤被推進去後,房門自動關上,想要打開必須要夏父的指紋。
門關上的瞬間,隻覺得身側傳來一股勁風。
三爺爺教我的本領,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
感受到危機,我歪頭躲拳,右掌為刀,直切晁柏的腋下。
動作一氣嗬成,反應不過彈指間。
晁柏作為夏父的貼身護衛,絕對算得上頂級保鏢。
此時的他,三十七歲,正值壯年,爆發力非常強悍。
雖然在動手的那一刻,他已經暗暗收力,但尋常人挨上這一拳,必然會倒地不起。
“你果然有問題!”
冷哼間,晁柏甩了甩右臂,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一拳不中,晁柏有些氣急敗壞,再次向已經退到五米之外的我衝來。
這次,晁柏沒有選擇手下留情。
當著老板的麵,連一個學生都製伏不了,顯然讓他有些難堪。
刹那間,健步近身。
“砰!”
“砰!”
“砰!”
“......”
晁柏一連七拳,重拳如炮,猛烈如雷,直逼我的麵門。
對方來者不善,我心裏清楚,這個時候躲避是沒有任何作用。
我站在原地,一步未退,以拳包掌,精準無比。
電光火石之間,化解了晁柏的攻勢。
“好功夫!”
眼看攻擊受阻,晁柏爆嗬一聲,一記肘擊虛晃,隨即回身鞭腿,直奔我的脖子。
這招算是晁柏的殺手鐧,威力十足,勁道足以踢斷碗口粗的樹幹。
若是尋常人受此重擊,不死也是重傷。
而他的目標是我的要害,明顯是想要我的命!
我屏氣抬臂,硬生生接下了這一腳。
手臂傳來的麻痛,讓我痛苦不堪。
“呃???”
晁柏見狀,也是一臉懵逼。
或許他沒有想到,我瘦弱的身軀,竟然能硬生生的抗住這一記。
就在他遲疑的瞬間,我抓住機會,以腰為點,扭身一轉的同時,左拳直襲他的麵門。
“啊......”
伴隨著慘叫聲,晁柏整個人,直接被我甩到了牆壁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年輕人,出手未免有些心狠手辣了!”
夏父站起身怒斥道。
“我心狠手辣?”
“先動手的是誰?”
我挑眉看向夏父。
“夏董,晁柏的鼻梁骨碎了。”
站在夏父聲旁的那個保鏢,快步來到晁柏的身邊,檢查其傷勢。
“送去醫院。”
夏父平靜應了一聲。
“可是,他......”
那人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
“再厲害,還能強的過這個嗎?”
說話間,夏父抽出手槍,向那人示意。
聽聞這話,那保鏢不再言語,趕緊扶著晁柏走出了辦公室。
“單良,知道我為何要對你動手嗎?”
夏父冷冰冰的盯著我。
“知道。”
“我破壞了你的好事。”
我沉穩應對,不慌不忙的回道。
“喔?說說看?”
夏父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
“你老婆的病是我治好的!”
“你家中的布局,是受過高人指點,相信那位高人對付一個嬰靈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但你選擇的卻見死不救!”
我直接戳破夏父的陰謀。
這件事情,當我初入夏家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隻是事後,我沒有向她們母女講明而已。
原因很簡單,我是來除魔的,不是解決家庭矛盾的。
“區區一個黃臉婆,是死是活,我還真不在意!”夏父滿臉不屑。
聽到這話,我不由一愣。
沒想到妻子在他的心中居然一文不值。
“你身手不凡,接近我的女兒,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夏父直接挑明話題。
在奉天兩道橫行的夏父,深知這些年自己樹敵眾多。
如今敵在暗,己在明,他不得不小心這個突然出現在夏夢瑤生活中的單良。
據調查,最近幾日,夏夢瑤和單良走的非常近。
情竇初開的年紀,他自己也經曆過,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老婆的生死他可以不在意,但夏夢瑤可是關乎著未來事業的命脈。
以女兒的美貌,將來若是與大家族聯姻,必然可以讓夏家國內的地位,更上一步。
“夏老板,你們大人物的疑心都這麼重嗎?”
得知理由,我不怒反笑。
“我和你女兒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而已。”
“若是真想發生點什麼,隨便在飲料裏動點手腳,足夠了吧?”
麵對我的質問,夏父遲疑了一下。
“讓我相信你倒也可以!”
“你得做一件事,來證明自己的本事。”夏父冷哼道。
“憑什麼?”
我有些莫名其妙。
說白了,我和夏家隻是一場交易,夏夢瑤出錢,我救她媽,僅此而已。
“憑我夏萬裏可以讓你分分鐘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若真有本事,就去給一個人看病!”
“要是治好了,我就相信你的身份。”
提出這樣的要求,夏萬裏主要是想看看單良治好妻子的手段,是不是背後有他人指點。
同時他也想趁這個時間,詳細調查一下單良的背景。
“酬金多少?”
我眨了眨眼睛。
“一百萬!”
夏萬裏闊氣衝天。
“接了!”
我驚喜萬分。
又能救人,又進賬一百萬,對我來說,簡直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為了防止我與他人聯係出現作弊的情況。
夏萬裏讓我隨他即刻動身。
“不行,我還有一件事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一聽馬上就要離開,我想起樓下徐天亮和冷雪岑的求婚事情。
簡單敘述了一遍後,夏萬裏哈哈大笑。
“好說。”
“有我在,保證她們的求婚儀式成不了!”
看得出來,夏萬裏根本沒有把徐家和冷家放在眼裏。
我和夏萬裏相繼走出辦公處,手槍他一直緊握著,同時和我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
出門的一刹那,數把槍口直接對準了我。
原來那名扶著晁柏離開的保鏢,根本沒有離開,而是搬來了救兵,站在走廊中,時刻準備著。
“不用緊張!”
“先隨他下樓,解決點小問題。”
夏萬裏站在我身後十多米的位置,向他的手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