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位陳員外還是徐府請來給原主調理身體的大夫,不過顯然是被那個蛇蠍女人收買了,日複一日的給原主服下被稀釋過的七步毒,既不會讓原主立刻死,又能讓毒藥侵入原主的骨血,時間一長,自然沒有命活。
不過這藥沒下多長時間原主就被設計的遭遇了追殺,死於非命!
當時她重生在原主身上的時候,就查出了原主身體有餘毒的隱患,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魏嬌嬌還有陳飛鴻的身上聞見了七步毒的味道。
思緒間陳員外的凳子也到了跟前,徐珍睜著一雙異常清冷的眼睛看著他,然後抬起手,輕而易舉的就將那實木的凳子截了下來。
然後再次伸出腳,輕輕一踹,隻聽撲通一聲巨響,陳員外的屁股又摔了八瓣,再一次慘叫出聲。
“哎呦我的屁股!”
徐珍隨手將凳子扔到地上,然後對著張鐸招招手,“壓起來,不要妨礙我驗屍。”
“住手!你們憑什麼壓我,我又不是犯人!你們不準在嬌娘的身上動刀!我要去告你們!不經過家屬同意,我看誰敢有膽子在死者身上動刀!”
徐珍轉身的動作一頓,扭過頭,目光如高山之巔皚皚的白雪,直白刺骨,她開口,聲音更是如冰渣子,“陳員外,人會說謊,可是死人卻不會,你真以為自己的小伎倆能瞞得過我?以為不讓我動刀子我就驗不出她們中了毒嗎?”
她伸手,指著身後的魏嬌嬌的屍體,“晚江,我念,你繼續記,死者魏嬌嬌,胸腔處傷口處泛白,且無外翻,無血液噴濺,乃死後被人用剪刀插入。”
死後插入?!
“天啊!難道人真的是被毒死的?!”
在場之人,除了徐珍,就屬晚江還算鎮定,驚訝之後,一筆一劃的將小師叔的話記好,他隨著陳老驗屍多年,這種傷情不是沒有過,並不算很稀奇。
陳員外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形容了,他指著徐珍,“小子,陳二牛已經認罪了,我勸你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一邊說著狠話,陳員外一邊在心底安慰自己,不可能的,這小子不可能查到的,一定是在詐自己。
當時,他撞見那個逆子跟那賤人苟合,還意圖侵占他的財產,他就想出了這個借刀殺人的辦法。
還特意用了七步毒將人毒死,七步毒雖是劇毒,但是毒性特別,用銀針去試毒,根本檢驗不出來!
隻要不讓這小子開刀,真正的死因查不到,案子自然就沒法破!
屆時,拖到最後,要不就成了懸案,要不就是知府大人為了結案將陳二牛判罪。
旁邊,陳府管家也沉不住氣了,作偽證,那可是要蹲大獄的。
“就是,你剛剛汙蔑我們夫人跟少爺的話,我們老爺要是跟你追究,那可是要告你誹謗的,誹謗你知道吧,要蹲大獄挨板子的!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的,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家裏的老小想想吧。”
徐墨瞪了他一眼,“陳管家,我兒的家人如何,還輪不到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