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不大的木板床,女人衣不裹體的躺在上邊,死狀極慘,四肢連同頭顱,竟是被完全切斷,然後又被人用針線縫合上。
肚皮像是被剖開塞進去什麼東西又縫合,黑色的線縫成一個巨大的蜈蚣。
她的身下,被褥沾滿了血,散發出腥臭的味道。
床邊地上,扔著一把沾血的柴刀。
“嘶......”
抽氣聲響起,不少人都忍不住跑出去嘔吐了。
徐墨見慣了這種場麵,倒還算鎮定。
先是帶人排查了一遍現場,凶手很狡猾,除了在屍體手裏找到一塊藍色的碎布,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於是徐墨臉色不太好的喚來了仵作。
“陳老,勞煩了。”
“徐捕頭客氣,都是份內之事。”
兩人客套完,陳老便領著一旁的小徒弟上前準備驗屍。
徐珍注意到這師徒兩人背著一大一小兩個木箱子,很是好奇。
“洛洛......”
徐墨叫她,叫了兩聲她才聽見。
回頭,眼神有些不解,“怎麼了義父?”
徐墨有些無奈,“陳老要開始驗屍了,你不害怕嗎?怎麼還看這麼認真?”
“為什麼要害怕?”徐珍睜著眼睛看著他,“義父,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徐墨嘴角一抽,說的也是,死人是沒什麼可怕的,但是......
總覺得那裏不對勁,“行,那你在這裏看,義父出去問案。”
說著,他又拍了拍一旁徒弟肩膀,“鐸兒,你留下照顧洛洛。”
張鐸哭喪著臉,“師傅,我能說不嗎?”
“不能!”
徐墨走後,幾個捕快也跟著出了房間,張鐸留了下來。
陪著徐珍一起看著仵作驗屍。
驗屍的過程十分枯燥,也很血腥。
不過徐珍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一邊看著,一邊不忘跟張鐸聊案子。
張鐸是個話癆,尤其說起案子就更沒完沒了,“我跟你說......”
從張鐸口中得知,死者全名錢梅,是個寡婦,有個兒子,七歲,還有個姘頭,是隔壁陳家村的劉五郎。
提起劉五郎,張鐸又說起了芸娘案......
芸娘是劉五郎的娘子,七天前的晚上,芸娘在家中遇害,被人用自家劈柴的砍刀虐 殺致死,死狀根錢梅一樣,而當晚種種證據都將嫌疑指向了劉五郎。
劉五郎聲稱自己當晚並未宿在家中,而是來了青牛村與錢梅偷情,錢梅作證,兩人當晚確實一起度過。
並有青牛村的其他村民稱在錢梅家見到了他,所以劉五郎便有了不在場的證明。
這幾天,府衙裏一直在調查芸娘案,還未有其他的頭緒,錢梅居然也死了。
徐珍眯著眼睛看向床邊地麵上丟著的沾血的柴刀,不出意外,錢梅應當也是被凶手用自家的柴刀砍死的。
“我知道的大致就是這些了。”
張鐸說了半天難免有些口渴,邊走去桌邊準備倒水喝。
注意到他的動作,徐珍開口打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