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秦浩來到了祥雲茶樓。
這是一家中高檔的商務茶樓,裝修的古色古香,隻是來到林鴻飛所說的‘地下雅間’之後,秦浩臉色變了。
這哪裏是什麼‘雅間’,分明是一家地下賭場。
麻將,牌九,籌碼,老虎機,各種賭博設備一應俱全。
林鴻飛和他幾個狐朋狗友,正被按在台球案子上,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有氣無力的慘叫著。
不遠處,有七八個紋龍畫虎的社會人,正叼著煙,對林鴻飛他們打罵著:
“媽的,沒錢還敢來我們這賭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告訴你們,五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否則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秦浩皺著眉頭走過去,出聲道:“林鴻飛,這是怎麼回事,芷溪呢?”
見到秦浩到來,林鴻飛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的都快哭了。
“虎哥,虎哥,別打了,錢送來了,送來了!”
林鴻飛連滾帶爬的來到秦浩身邊,沒好氣的吼道:“沒用的東西,讓你送個錢都這麼慢,你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非得要我被人打死你才滿意?”
秦浩皺著眉問道:“林鴻飛,到底是你有事還是芷溪有事,你把我叫來就是給你還賭債?”
“你,你問那麼多幹嘛,先把錢拿來。”林鴻飛眼神躲閃,伸手就去搶秦浩的包。
秦浩直接一把推開他,冷聲說道:“錢我沒帶,你欠下的賭債你自己還,別連累芷溪,這事我們不會管的。”
這個林鴻飛,整天不學無術,好賭成性,林芷溪賺的錢大多都給他補窟窿還債了。
現在更學會睜眼撒謊了,動輒就輸幾十萬。
若是繼續慣著他,這個家以後沒好,所以秦浩決定讓他吃點苦頭。
“什麼?你沒帶錢?”林鴻飛頓時氣炸了肺,跳著腳罵道:“秦浩,你這個廢物東西,你一個上門女婿,憑什麼管我?”
“我花我姐的錢,關你屁事了,你馬上給我滾回去拿錢,不然我就讓我姐和你離婚。”
“就算芷溪和我離婚,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自己自求多福吧。”秦浩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林鴻飛大驚失色,“秦浩,你,真是反了你了,你別走——”
“站住!”
正這時,一直看好戲的‘虎哥’站了出來,他一米九的身高,膀大腰圓,足足比秦浩高兩頭,壓迫感十足。
“你們倆在這逗我玩呢?當老子這地方是遊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虎哥一臉凶神惡煞說道。
“虎,虎哥,這不關我的事啊——”林鴻飛嚇得都快尿了。
“都怪這個廢物,我哪裏知道他竟然不帶錢過來,虎哥,您在寬恕我幾天,我一準兒把錢還你。”
“啪!”
虎哥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林鴻飛臉上,後者當時原地轉了好幾圈,牙都崩飛出好幾顆,疼的哇呀慘嚎不斷。
“狗東西,敢耍老子?我告訴你們,今天五十萬的賭債還不上,我要你們兩個的狗命!”
旁邊的七八個社會人也全都站起身來,虎視眈眈的把秦浩兩人圍了起來。
林鴻飛嚇得腿都軟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饒。
秦浩說道:“虎哥是吧,這事沒有別的解決法子了?”
“嗬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虎哥一臉不屑的掃視著秦浩的小體格子,就這種廢物東西,他一隻手能掐死一片。
“不過,我聽說你老婆倒是長得國色天香,是個極品大美人啊。”
虎哥一臉邪惡的笑了起來,“幹脆‘賭債肉償’,一晚一萬,讓你老婆陪我睡五十天,利息我也不要了,咱們就此兩清怎麼樣?”
“我看你這廢物東西,也滿足不了你老婆,正好讓虎哥我幫幫忙,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男人。”
一幫混混們全都哄堂大笑起來,笑聲極其的邪惡。
林鴻飛像是鴕鳥一般縮著脖子,一個字都不敢吭。
“找死!”
秦浩瞬間怒了,這幫渾蛋敢侮辱林芷溪,那就是挑釁他的底線。
砰!
秦浩二話不說,飛起一腳踹在虎哥的胸口,虎哥當時肋骨斷裂,兩百多斤的身子,竟然直接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劈裏啪啦的撞翻好幾張賭桌,狼狽不堪。
一幫混混笑容瞬間凝固,全都傻眼了——
這小子,竟然這麼猛?
“哎呦,王八蛋,敢打我!”虎哥掙紮著站起來,咬牙切齒吼道:“都他媽死人啊,給我弄死他!”
一幫混混這才反應過來,馬上抄起家夥,一股腦的衝秦浩撲了過去。
秦浩已經是黃境高手了,這幫蝦兵蟹將,完全是小兒科。
他衝入人群中,猶如虎入羊群,完全單方麵的虐殺——
砰砰砰——
不到兩分鐘,所有的混混全部斷手斷腳,無比淒慘的癱倒在地上,殺豬一般慘嚎起來。
秦浩踩著虎哥的腦袋,冷聲問道:“還要錢嗎?”
“不,不要了,爺,您饒命,饒了我這條狗命吧。”虎哥全身骨頭快被打散架了,連連求饒。
“敢侮辱我老婆,每人掌嘴一百,好好清理清理你們的口臭!”
“是,是。”
虎哥一幫混混二話不說,直接左右開弓,劈裏啪啦的抽自己嘴巴子。
秦浩看差不多了,也讓他們滾蛋了。
這時,縮在桌子裏邊的林鴻飛,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震驚無比:“這,這廢物,竟然這麼厲害?”
隨後,他猛然想起來,這一年來他不斷欺負刁難秦浩的事,讓他瞬間嚇得臉色慘白,心肝猛顫。
秦浩不會趁機翻舊賬,報複他吧?
這時,秦浩已經走到林鴻飛身邊,剛伸出手臂,林鴻飛立馬叫了起來:“不要打我,姐夫,我錯了,我混蛋,我不該那麼對你。”
“以後我再也不賭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見到林鴻飛這窩囊樣子,秦浩沒好氣說道:“我不打你,你出來吧。”
他把林鴻飛從桌子裏拉出來,皺眉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和芷溪出來談合同嗎,她現在在哪?”
林鴻飛眼神躲閃著,似乎很害怕秦浩,“是啊,我姐正在三樓和娛樂城的黃老板談合作,反正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
“所以,所以我就尋思著來樓下賭場了玩了兩把,沒想到手氣不好,輸了錢,我又不敢讓我姐知道,所以,所以才給你打電話——”
“不過,不過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戒賭。”
秦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你把芷溪單獨留在包廂,和那個黃老板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他早就對芷溪心懷不軌,芷溪要出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真是個蠢貨!”
秦浩一把推開林鴻飛,飛快的跑上樓去。
林鴻飛也被嚇壞了,想要跟秦浩一起上去,但剛邁開半步就猶豫著退了回來。
“這,這光天化日,他姓黃的不敢這麼大膽吧——”
“而且這黃老板是灰色地帶的人物,人多勢大的,我可得罪不起。”